翊坤宫内重新恢复了平静, 顾连章从阮宁身边离开,大步向外走去,却
顾连章心中一喜, 脚步却不曾停下, 只冷淡地答道“玉妃还有事吗”
“有事, 有要紧的事要和你说。”阮宁向秀心使了个眼色,道, “你们都退下。”
众人鱼贯而出,顾连章的步子慢了些,却还是往外走着, 阮宁紧走两步抓住他的手, 柔声道“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
她
阮宁抱着他的胳膊, 拿起他的手送
顾连章立刻抽回了手, 冷冰冰地说“你想太多了。”
“怎么会”她咯咯地娇笑着,拽过他的手指用舌尖轻轻一舔,却又推过去送到他唇边。
顾连章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含住了,连同她的手指一起送进口中,轻轻吮着,目光从淡褐色的睫毛底下审视着她。
这个女人又
还敢嘴硬瞧你这幅色眯眯的样子。阮宁腹诽着,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对着他的耳廓吹气,娇滴滴地说“督主,痒不痒”
脊背上一紧,一股媚意从骨头缝里挤着扛着钻出来,迅速占领了全身的神经,顾连章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红唇,喘息着说“你真是个毫无廉耻的女人。”
“你说过的,我们都是不知道羞耻的人。”阮宁
顾连章咽喉里逸出一声极低的呻啊吟,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他猛地箍紧了她,武者的力气让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他却不肯放松力气,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让她成为自己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你弄疼我了。”阮宁忍不住用指甲抠着他后颈上的皮肉,
顾连章感觉到了疼痛,她的指甲很锋利,大概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但这种疼痛也充满了快意,让他觉得自己和她心意相通,连快乐和疼痛都是一致的。
“不行,疼,真的很疼,你放开我。”阮宁半真半假地说着,确实疼,他像个鲁莽的情人,使出了极大的力气来拥抱她,不过这个时候的疼痛也是带着愉悦的,其实并没有像她说的那么难以忍受,她只是本能地觉得这样下去不太妙。
顾连章不肯放,
嘶一声,顾连章惊讶地放开了她,长眉一轩“你敢咬我”
“你弄疼我了,”阮宁有点心虚,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凑过去将红唇
顾连章冷哼一声,沉了脸说“不必”
他转身就走,一脸冷肃,似乎真是生了气。阮宁一溜小跑跟着他送出门外,心里有点忐忑,她咬的不轻,没准儿他都流血了,该不会真的生气看来待会儿要加倍卖力哄哄他才好。
东宫之中一片寂静,寝殿的门关得紧紧的,所有伺候的人都远远站
屋里灯火通明,秦织走近一些,仰头说道“殿下要想成事,玉妃必须杀。”
“你胡说什么”魏恕沉着脸道,“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几时惹到了你,非要杀她”
秦织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到这时候还看不清形势,以为她
魏恕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那个阉人从来就没站
“殿下,昨天夜里玉妃去了东跨院,几个时辰后才回去。”秦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个女人果真是个祸水,进宫才刚几天就搅得鸡犬不宁,“孤男寡女,深更半夜,殿下觉得他们会做些什么”
魏恕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响,顿时气血上涌。哪怕她跟晋王不清楚呢,好歹也是个男人,顾连章算什么,一个净了身的太监,连根都没有,她宁愿要他而不要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温雅的面容扭曲到狰狞的地步,连额头上都迸出了青筋,秦织以为他总算想通了,但凡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这种羞辱,经过这个刺激,他大约能狠下心除掉那个祸水。
然而魏恕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几个时辰又如何就算给顾连章几十个时辰,难道他能长出个有用的玩意儿一个不能人道的阉人,也配碰她”
他狠狠地
秦织气恼又无奈,为何此人总是分不清轻重哪怕顾连章真的对他杀父夺妻呢,只要能助他登基,就不妨暂时利用,等大局定下之后再处理也不迟,做什么要一直跟他对立更何况这事分明是玉妃为了皇后之位勾引了顾连章闹,他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
她耐着性子解释说“殿下若是痛恨顾连章,大可
“你不必说了,我绝对不会去求那个阉人来帮我,玉妃我也不会杀,有生之日,我必定要得到她,让她服服帖帖地跪
秦织急急地说“可是殿下”
“够了”魏恕怒喝一声,“怎么,孤还需要一个女人来指点孤怎么做吗”
秦织果然没有再说,她很快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轻声说“殿下息怒,是妾太着急,僭越了。”
她走近来亲自给他去冠解衣,又取了巾帕清水服侍他洗漱,柔声说“殿下连日来辛苦了,早些安歇。”
魏恕一把拽住了她,道“你陪孤。”
秦织满心急着要去安排布置,却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睡下,魏恕立刻压了上来,粗鲁又急切地撕扯着她的小衣,蜡烛还亮着,秦织偏过头不去看他,却知道他这样子根本不是想要她,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真是可笑呢,真正强大的男人哪怕做了太监,依旧能让万人臣服。
她眼前闪过顾连章的影子,渐渐和那个斗剑的少年重合
魏恕很快倒下睡着了,秦织意犹未,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会儿,这才披衣起身,叫来了女官“让翊坤宫的人下手,算好分量,休要被人看出了破绽。”
女官很快离去,秦织吹熄蜡烛重新睡下,脑中却翻腾不止。真想不到强大如他竟然也会喜欢玉妃那种除了美色一无是处的女人,难道所有的男人都只贪恋皮囊不不,大概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女人也可以像他一样强大,等他
星光微茫,阮宁穿过廊庑,推开了东跨院的大门,唇边露出一丝笑。
口是心非的死太监,嘴上说不要她来,却还不是给她留了门
她脚步轻快地走去厢房门前,一推门顿时傻了,里面插着门栓。
这是几个意思
还真敢给她吃闭门羹,简直了
阮宁气呼呼地转到窗户跟前,咚咚地叩着窗棂,里面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她不甘心,捅破窗户纸朝里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于是她对着那个破洞轻声叫道“督主,是我,我来了。”
黑暗中顾连章的心跳漏了一拍,却依然不做声。
窗外又叫了几声,接下来是一片寂静,又停了一会儿,轻快的脚步声渐渐向外,他能听出来这双脚的主人心情似乎不错。
顾连章立刻坐了起来,她居然心情不错她果然从来没把他放
他连鞋都没穿,一个箭步冲出去开了门,院中空无一人,难道她已经走了
顾连章咬牙,这个没心肝的女人,居然就这么走了
就
动作比他的心思转的快,瞬间已奔过去,从鱼缸后揪出了她。她眨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歪着头看他,说道“不是锁着门不让我进去吗,又追出来干嘛”
顾连章突然
那天他
顾连章低喘一声,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输了。
“督主
这个女人
顾连章赌气一般死死按住她,扯开海棠,露出曾经盛开过芍药花的地方,
阮宁被他弄得又麻又痒,她不肯示弱,也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他坚实的小麦色胸膛,然而她被他吻着,够不到去吻他。
不能认输呢,她挣扎着想占据主动,想将他压
极度的空虚与躁动交替着,顾连章
水花乍泄时他带走了她,她微微睁开眼睛,媚意入骨“督主”
然而他给不了。
顾连章从来没像现
门窗紧闭,帐幔也放下了,阮宁如愿以偿地压住了他,急切地扯下了他的袍。肌肤相贴,娇软与灼热互相刺激着,阮宁
手摸到身下时,顾连章抓住了她,翻身将她压下。
“睡。”他的声音喑哑,带着无的缠绵,还有一些瑟缩。
他低着头不敢看她,只安慰似地一下下抚摸着她,阮宁突然
她扯着他下来,窝进他结实的胸怀里,夜已经很深了,她一番折腾也确实累了,很快
顾连章轻轻
他又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又是一番唇枪舌战,晋王也加入了缠斗,赞成封后一事。双方各自引经据典,从上朝斗到散朝仍未分出胜负。
第三天时,五皇子魏婴作为
一句话把前些日子围绕着侍疾的风波挑明出来,魏恕面子扫地,一些原本中立的臣子心中也都起了恻隐。这些人原本也
散朝之前,太子一党落败,封后一事终于一锤定音。
顾连章扫视了一下四周,淡淡说道“陛下圣躬违和,此事须得快准备起来,好宽慰陛下之心。”
翊坤宫顿时人来人往起来,裁衣的女官量体时绣娘便
封后大典定
“去见过你母后。”顾连章向魏婴说道。
魏婴双膝跪下想要磕头,被阮宁拦住了,她还不能完全适应这些礼节,魏婴却很是自来熟地冲她一笑,看起来十分可爱“儿子见过母后,恭祝母后青春永驻,福寿绵长。”
“去。”顾连章对魏婴说道。
魏婴走后,顾连章
“可靠吗”阮宁瞬间明白这就是他选的新皇。
“他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是我替她叫的御医,虽然他母亲没能挺过来,到底救了他一条命。”顾连章说道,“这些年也一直是我暗中照顾他,依我看来,此子品行还算不错。人心难测,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不过目前看来他是最好的人选。”
阮宁没有再问,有他筹划,自然是万无一失的,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晚上来找我。”
顾连章心里一热,却说“明日是你的封后大典。”
“不想试试皇后吗”她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
顾连章的气息顿时乱了,这个妖
作者有话要说祝宝贝们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貌美如花,小钱钱花不完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