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项小说网 > 网游小说 > 首辅他有个白月光 > 女人都是要哄的
春暖花开,风和日丽。
阮苓苓走
豆豆

这一刻世界仿佛陷入安静, 阮苓苓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震惊, 不信。
她完全反应不过来,豆豆这个名字, 竟然也属于她吗
阮苓苓下意识四处看看“抱歉,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对面的人一愣“真的不记得我了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脸上有淡淡的失落, 更多的却是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以及眸底对面前人的熟悉。
阮苓苓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她没说,只道“那日楼里, 因表哥缘故, 和阁下见过一面, 没好好打过招呼,失礼了。”
这话有些不好说,但眼前这个人,说他熟悉是因为那天
眼下看,或许并非如此。
果然, 中年男人脸上带出温和的笑“也是我觉时机不对,没打招呼,不过我不只认识裴大要,更认识你,豆豆。”
阮苓苓想,这一刻她本该很激动,豆豆这个她最
那日一直没有说话,一直被她忽略的人。
这个时间地点,气氛场景,略有些微妙。
他选择此时此刻同她偶遇,提起过往,是真的亲切,还是另有图谋
豆豆这个名字,阮苓苓
有爱,有信任,其它一切都不是问题,所有事都能沟通商量着解决,没有了信任,有多少爱迟早也要消磨掉。
她是
“抱歉,”阮苓苓笑容微赧,摆出最完美最恰当的姿势表情,小心试探,“我记性不大好,请问阁下是”
中年男子就笑了,表情和声音一样爽朗“哈哈哈你不记得我也正常,我叫何庸,同你是一个地方的人,还曾有幸和你做过两年邻居,只是当年你还小,不大记事,穿着小裙子,糯米团子一般的小人,特别可爱,时而喊我哥哥,时而喊我叔叔,还说长大了要嫁给我”
许是谈及经年往事,何庸眉目很有些温润,不怎么出色的容貌竟也顺眼了几分。
他谈兴甚佳,旁的人就很不高兴了。
街角不远处,裴明榛手负
长随向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大少爷,咱们要过去么”
裴明榛眸底火苗簇簇,然而想了想,还是摇了头“她自己能处理。”
向英瞅瞅远处的表姑娘,再看看近前的大少爷,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毛。
你说这是何苦呢哄不好表姑娘,也不敢摁住不让走,就天天跟着,看着,这一天天的不累么
大少爷你的霸道呢你的不讲理呢使出来啊,没准就有用呢
阮苓苓并不知道,这些天她并不是一个人,
她与原身记忆融合的并不完美,不是所有事都知道,但对原身很重要的,能激起强烈感情共鸣的,她全部能感受到,比如父母,比如受过的欺负但她对眼前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也就是说,这个人引不起她半点情绪波动,并不存
小孩子的记忆是最纯粹美好的,如果这个人曾经那么打动她,让她说出想嫁的话,哪怕记不住他的脸,她也应该记得这种心情,可完全没有。
所以
这个人是
阮苓苓大脑迅速转动。
骗子骗人往往带有强烈的目的性,越想成功,就越会做基础功课,阮苓苓认为,这个叫何庸的人可能查过她。也可能,她们真就
目的呢骗她是为了什么想得到什么
阮苓苓审视自己身边,不管小郡主小郡王还是裴明榛,都是圈子里响当当的人物,哪一个都有可能,但最近和她吵架闹别扭,容易让人有可乘之机的,只有裴明榛,所以还是冲着他来的
她心里想的很快,面上不动声色,表情和所有遇到类似情况的普通人一样,意外中带着警惕,还有些小心翼翼的,不敢表现出来的小惊喜“这种话还请不要再提,我已经定亲,也不太记得你。”
何庸笑容很是宽容,隐隐透出一抹歉意“是我失礼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这一把年纪了也没想过去祸害小姑娘,何况你对我来说并非一般人你别误会,我只是太开心,它乡偶遇,见你眉眼郁结有些放心不下,你未婚夫对你真的好么”
正戏来了
阮苓苓顺势低头,做出沮丧的样子,并没有说话。
何庸就叹了口气“其实高门大户也没什么好的,小富即安,平安和乐也没什么不好,咱们老家地方小,人情味却是足的。你父母当年对我有恩,我也一直想报答,无奈归乡时已物是人非,苦无机会,若你想回去,我可以帮你。”
阮苓苓看着他,声音低低“为我得罪裴家,你真的愿意”
何庸“其实还是有点犹豫的,毕竟他是官,我是商,但谁叫我不是忘恩负义的狼心狗肺之人呢没遇到你,我和他谈生意就好,遇到了,自然是你父母当年对我的恩情最大。不过你要是很喜欢很喜欢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和他
他话说的很漂亮,舒缓温情,让人听
“不想谈这件事,也可以和我一起叙叙旧,想一想当年。你父母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来让你伤心,我只是也很想念他们。”
如果阮苓苓是原身,一定会被这句话攻陷,逝者,悲思,是拉近人距离的最好工具。
她没接这话,只偏了头,问“你和裴明榛
看起来不像打探消息,只是紧张难受,想要岔开话题,随便问了一句什么。
何庸点点头“嗯,粮食生意,我
阮苓苓怯怯的,警惕的应对何庸,又不愿离开,一直和他说话,哪怕只听他说话,她也很高兴。
何庸对此境况十分满意,再接再厉,说了很多话。
然而他说的越多,阮苓苓心里感觉越不对劲,面上越不懂声色。
她突然察觉到一件事,
眼前这个人就是个例子,裴明榛正
底下是否
她和裴明榛闹,所有人都
眼下这种情况,她是不是被人当成最薄弱最有利的突破点了
见何庸这再说不出什么新的花样,站得久了脚也很酸,阮苓苓决定撤退“抱歉,我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改日再见好么”
何庸当然说好,笑容依旧亲切“好。你父母的坟,我这两年都帮忙看着,当年你熟悉的人
阮苓苓微微笑站,姿态完美的行礼,等人走远,她嘴角瞬间绷紧,比之前更加沉默。
她得好好想想
绿柳拂堤,河岸微风徐徐,阮苓苓坐
裴明榛目睹刚刚所有
阮苓苓任思绪飘飞,一点一点的仔细回想,慢慢的,有些懂了。
不管是不信任她的能力,还是什么其它原因,裴明榛的确有些东西瞒着她,甚至从没打算要说,但他应该不会骗她。
那个黄衣女子,叫花铃的,
而要挖这些东西,势必需要花铃配合。
那花铃是真的,还是演的
阮苓苓仔细回想当日的每一个细节,花铃的每一个眼神,思考这姑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裴明榛是否势
再有,裴明榛从不去青楼。他看起来冷淡孤寂,实际内心也很清高,还有一定洁癖,寻常女子尚看不上眼,何况楼里的风尘女子他去那里,必然有原因。
这个何庸,也是原因之一么
所以目前需要注意的是两个人,何庸是一个,花铃身边那个浑水摸鱼的下人是一个。他们想做坏事,裴明榛想套话知道更深,所以才有了近些时日的一幕幕。
阮苓苓又想起之前令北辰和小郡王
安静之下,其实都是潮流暗涌,危机四伏。

阮苓苓眼睛泛起雾水,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有些坏人就是讨厌,自己不想过好日子,也不想别人过到底是谁
她又能为身边人,做点什么呢

一整夜,裴明榛就站
小郡王先是看他不顺眼,翻他白眼,到后头就觉得他有点可怜了,悄悄蹭过来,问他“不进去”
裴明榛摇了摇头“不了。”
小郡王就替干妹妹操心了,抱着胳膊皱着眉“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女人都是要哄,都是要捧的,你惹她生了气,让她打一顿不是应该她骂你揍你你就该受着不能反抗,打左脸把右脸也送上去,夸她打的好,就喜欢她这么打,她不就高兴了”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其中夹带大量私货,比如怎么样躲避让对方打哪不会太疼,哪种姿势不会容易受伤,小郡王真是把半辈子心得都说了出来,操碎了心,可他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
裴明榛只是静静的看着阮苓苓房间的方向,宛如一块望妻石。
小郡王气得甩袖子“你就跟这演木头戳着吧,我去睡觉了”
裴明榛静静伫立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转天下午,阮苓苓和小郡主说了一声,就去了西街火棉胡同。
何庸手边摆着茶,好像一直
阮苓苓就一直乖乖的捧着茶,不怎么说话,眉眼里笼罩着一股轻愁,忧郁又令人怜惜。
就像整个人,全部身心沉浸到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全然顾不到其它。
何庸眸底开始有异光闪烁。
再然后,阮苓苓无知无觉的喝了杯茶,意识昏沉,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醒来时,月华初上,她被绑

“花铃”
“咦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裴明榛告诉你了”花铃声音很清脆,看起来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语气间充满嫌弃,“我遇上你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阮苓苓
她心情有点复杂。情敌见面,好像应该什么也别说上来就是一顿撕,可现
花铃撇撇嘴“被人逼的喽。”
阮苓苓很想问是谁,可又觉得她们二人好像没有那么熟悉,交浅言深并非是社交礼仪。
花铃就看着她,一双猫眼忽闪忽闪,似乎十分好奇“你那天不是厉害着呢么今天这么乖怎么,还真想同我歇火停战,把裴明榛让给我啊”
阮苓苓突然察觉得这话有点不对,不管表情还是语气“你不想要”
花铃先是撇了撇嘴,然后笑得一脸灿烂“想要啊,你要给我么”
阮苓苓眼梢微垂,神色安静“他不是我的所有物,说给就能给出去,说要就能要回来。”
花铃“可他当自己是你的所有物啊。”
阮苓苓顿住。
花铃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我就知道那厮不靠谱,看上的女人也不会是个好摆布的,两口子一个赛一个的”
阮苓苓
突然不知道怎么回这话。
花铃也不需要她回,顾自往下说“今天这事一看就明白,我的人把我卖了,你的人把你卖了,我们身后的人呢,正
说着话,她还拖着椅子往阮苓苓方向蹭了蹭,一脸好奇“你同我说说,裴明榛和你
阮苓苓“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
花铃眼底划过一道嫌弃,似乎想起什么很不愿意想的事“他,呵,就算年轻很多岁,也一点都不可爱。”
这种情绪很难说是爱慕了。
阮苓苓有种感觉,她是不是误会了
“你并不喜欢他”
花铃却摇了摇头“不,我很深切的喜欢过他。”
阮苓苓眼眸微阖,有点醋醋的“你不需要和我说这些。”
花铃“ 不行啊,我要不跟你说清楚,怕是得丢大人”
阮苓苓就不懂了“什么意思”
花铃皱皱鼻子“姓裴的知道我一个大秘密,非常难以启齿,说我害他丢了未婚妻,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来和你解释清楚,让你释怀,他就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让我没脸做人。”
阮苓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女人,没什么不能说。”花铃突然放松,头仰起靠
“好吧,是人为制造的意外走丢。别人看我们家不顺眼,治我肯定怎么狠怎么来,几次转手,把我卖到最低贱的暗娼馆,和老鸨说随便折腾,怎么都行。”
“你大概不知道,这种地方的客人大都是有些年纪,又没什么钱的,有些口味也很奇葩,我长得好看,乖一点老鸨子许会心疼我几分,偏我不听话,就被老鸨扔出去,这么教训了。”
阮苓苓顿住“你”
花铃斜了她一眼“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事很恶心,很糟糕,但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回忆细节。”
阮苓苓顿时沉默。
房间内空气变得压抑。
花铃声音重新响起“你说一个大男人,拿知道这种事做威胁逼迫我一个姑娘家,是不是很没品逼我过来寻你,说不清楚,你不原谅他,就要把这事说出去。”
“他不会的。”
阮苓苓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暗哑,心疼,但坚定。
那个男人固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阴过不少人做过不少局,但他不会这样做。有些事,他永远不会做。
花铃顿了一下,才低声笑了出来“就是知道他不会,我才必须要来找你说清楚啊。”
她仰着头,闭上眼,也掩住眼里的泪水。
有些事说起来很轻松,做起来太难太难,能放下,却不会失忆,那个夜晚,那些伤害,她怕是得到死,才能和生命一起丢弃。
裴明榛从未
偏偏,他不是这种人。
这是她的幸运。
遇到裴明榛,相交为友,一直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月光顺着窗槅爬进来,落
夜色融融,仿佛有说不出的静谧和美好。
阮苓苓的心却很疼很疼。
她并不知道花铃曾经遭遇过这样的事,也明白了为什么那日追问,裴明榛三缄其口,怎么也不肯说关于花铃的这些过往。
因为伤痛太大太大,鲜有女子能扛过来,但凡有一点做人的道德,都不应该随随便便说出口。这种事,只能当事人愿意倾诉时,你才能知道,它不应该作为谈资,或者是取信任何人的工具。
如果那日她问,裴明榛直接把这件事说了,她反倒心里不是滋味,为裴明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