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很快。魏紫吾不料顾见邃会突然抱她, 腾空的一瞬,本能抓住他的衣襟。但她很快松开手指,太子的怀抱令她极为放心。
顾见邃却压了压唇角,魏紫吾怀着孩子却一点也没有变重,他怎么觉得反而变轻了些。
太子竟抱着她就不再放下, 这下倒令魏紫吾不好意思。她悄声道“大家都看着呢,可以放下我了。”
顾见邃并未听从, 只是微微侧首, 朝贺显纲留下一句“便今晚罢。”
因为先前贺显纲禀了一句“殿下, 臣已命人备宴,为殿下庆功, 您看是午时还是今晚”
贺显纲忙答“是, 殿下”
虽然顾见邃今晚只想与魏紫吾
贺辛瑶看着魏紫吾一荡一荡的墨绿裙摆, 慢慢别开目光。她早前一直看得很清楚,才从战场下来的太子,身上带着化不开的冷戾之气,见到魏紫吾之后, 他身上的戾气都似被泉水涤了。
魏紫吾想起那天听到的遇清的话, 先前也是特地看了贺辛瑶两次, 见对方都注视着正前方, 并没有
美色误人,甚至美色误国。古来对美人没有抗拒力、喜爱沉醉美人怀的,多半会被安上昏庸无能的名,也总是引得诟病不断。
然而,再不长眼的人,面对刚刚才用两万多骑兵打得突厥图那部落溃不成军的太子,也不敢如此谏言。
再则,太子抱走的是太子妃,而非什么身份低微的女子,若无意外,那可是未来皇后,没有人敢轻易对一名皇后用“误人误国”来形容。夫妻之间热乎,是伉俪情深。夫对妾过于沉迷,是贪恋女色,这便是妻与妾的不同。
回到房中,魏紫吾刚被太子放
太子的嘴唇柔软甘凉,呼吸交缠,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着魏紫吾,令她主动张开双唇迎接他的入侵,她这么一主动,本想浅尝即止的太子哪还停得下,无论是搂抱还是亲吻都极强势,恣意汲取她口中蜜泽,像久涸之人遇到甘泉。
魏紫吾攀
“婼婼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顾见邃轻轻摩挲她雪嫩的手指,拉到唇边轻吻了吻。
“婼婼又瘦了。”顾见邃心疼得很“这小家伙如此会折腾娘亲,等他出来了,为夫定要要好好教训。”
“没有。”魏紫吾立即帮自己孩子说话“石总管说了,宝宝已经很乖,我
顾见邃忽然觉得,虽然孩子还没生,但
这时,石安静已命人备好热水,太子觉得身上实
魏紫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对方,道“殿下跟我讲讲此次都去了哪些地方,怎么取胜的”
顾见邃便将整个行军路线都与她说一遍,如何
“贺校尉倒是行事果决,也算女中豪杰了。”魏紫吾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太子表情,想看看他对贺辛瑶是否有好感。
顾见邃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道“贺辛瑶违反军纪,本当严惩,不过,念
贺辛瑶的确立了功,
魏紫吾听太子的声音一丝波动也没有,跟他提起别的人没有任何不同,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她知道,不管贺辛瑶如何,只要太子本人无意,就什么也不用担心。
顾见邃并不想多谈此次出征的事,转而“婼婼,让我看看宝宝。”
天气回暖了,魏紫吾穿得也轻薄。她便撩起中衣下摆,让太子看自己的肚子。
太子却是伸手来帮她脱衣裳,像对待一件易碎品,轻轻剥去她的中衣,露出里边鹅黄色的小肚兜。魏紫吾微微一怔,顾见邃已将她上身最后一丝遮蔽也除去。
露出一身肤光似雪。依旧是腰身纤纤,倒是两团莹玉似的珍物,越
顾见邃自己也抽空看了讲女子诞育生子的医书,知道多半要第四月才显怀,因此看着魏紫吾这小肚皮依旧这样平坦,倒也不着急。
看完魏紫吾的肚子,男人的目光难免上移,停
“”对于太子如此规矩的举止,魏紫吾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成亲以来,太子历来不控制他的欲望,
按太子从前的次数,他现
顾见邃这样反常,魏紫吾越想越觉奇怪,突然想起遇清担心贺辛瑶自荐枕席的事
但魏紫吾立即又否定掉了,她相信太子。对方必然还是他为了她和孩子,克制的缘故。不过,她实
想了想,魏紫吾轻抬手臂环
顾见邃的喉结动了动,垂眸看一眼主动粘
便不动声色接着魏紫吾的话逗她“三个月之后就能能什么”
太子的声音太正经,听起来是真不明白她
魏紫吾的脸贴着太子的肩头,看不到他眼底促狭,面上有些
又道“所以,若是殿下想要,只要轻一些,也是可以的。”
顾见邃唇角微翘,爱怜地抚着魏紫吾的脑袋,道“不想。婼婼好好给我多养些肉才是正理。”
定北都护府。
魏峣自灵州返回,先去河东找了一趟宁绩,没回都护府多久,青州都督邹穆又亲自上门拜访。
邹穆为魏峣倒酒,道“魏老弟,你此回恩情,哥哥铭记
魏峣接过邹穆斟的酒,淡淡笑道“咱们比邻多年,何用说这些。”
邹穆又感慨道“老弟以后就是国丈。太子殿下
魏峣颔首,道“正是。”
又说了些大燕的内事,邹穆道“不过,听老弟信上意思,绥海也准备出兵来犯”
“没错。”魏峣道“绥海的狄旭年先是到大燕求娶荣德公主,岂料又伤了岐王,行事诡谲,并非那样安分的。”魏峣知道,若非西北和西面突然爆
邹穆道“绥海这些年休养生息,又暗中从大燕招纳贤士,注重培养锐力量,兵力并不弱。不过,他们若要犯边,从陆上必然是要经过魏老弟的地方,从海上则是最易选择我所辖的青州和莱州。只要咱们提早防备,协力互助,绥海不足为惧。”
魏峣道“这也正是我告知穆兄之意,现下你当加强青、莱二州海巡,从今起严控绥海船只。只要是绥海的船,皆不得轻易靠岸。”
邹穆道“好一切按老弟的意思。”
“说起绥海,那狄治镗艳福不浅啊”邹穆喝多了,话就也多起来“据冯仁礼三年前出使绥海回来说,狄治镗那位继王后,堪称光艳绝伦,就连咱们大燕,放眼望去,也难寻那等颜色。狄治镗近些年身体不好,怕就是叫他那位慕王后给掏空了,身子虚哈哈哈。”
魏峣垂下眼睑,端着酒杯的手停顿片刻,继续递到唇边,仰头一饮而。
此时的绥海王宫里,韩颂道“娘娘,一切都安排好了,韩行已
慕世宛穿着低等内侍的衣裳,青色的一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低低道“带路。”
韩颂
乘着夜色,韩颂只得引着慕王后来到一处偏僻的宫墙角门,韩行果然牵着马
慕世宛翻身上马,毫不迟疑纵马而去。韩颂看着对方的身影,立即上马直追而行。
他跟
韩颂知道,慕王后一直以为,她的女儿
慕世宛被想要找到女儿的强烈愿望所驱使,自然没法再如过去的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