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项小说网 > 网游小说 > 小户女的高嫁之路 > 洞房花烛(下)
双烛对烧,屏灯掌起,六月初的天不冷不热,喜红过目皆是,暖
四目交汇,暖意开始焦躁起来,她嫌热,索性脱了厚重的褙子,杨妃色芍药争妍的短襦,七分长的袖子,皓腕更显玉透。
镶金边的万福八幅罗裙,及腰而下,她提了提宽松的腰带,噘嘴委屈,“你摸摸,肚子都饿扁了。”
秀棠抿嘴笑,“嫁人都有这么一出,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有讨要吃食的”
筠娘子脸一红,不由分说的抓起他的手,把他的手塞进腰带的缝隙,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他的手
她腹中饥饿,到底也是怪他。他下了决心要让她对周内司死心,处处苛待,眼下两房人都
他揉着她的肚子,手慢慢僵冷,垂首眼神莫测,他怎么能这样待她
她知他难过,暗自埋怨了下自己,这周家一大家子都是吃人的主,他就是心疼她,也诸多不便。
她这般说了,不是怨怼他连自个妻子都护不了么病入膏肓的人自然比寻常人有多倍的自尊心,她早该想到。
既然没吃的,那就早点歇息好了,筠娘子招呼秀棠秀娇把一床的金线果给拾下去,眼睛一亮,有枣、栗子、花生、松果等。
筠娘子剥了一颗莲子,坐
她便好心宽解,“这一床的好东西,足够裹腹,内司勿放
言罢还丢了一个栗子过来,晃腿笑道,“罚你给我剥栗子。”他愈
筠娘子猛的一抬头,到嘴的莲子一口苦味。同样是长夜漫漫,同样是圆月当空“罚你给我取乐。”
当初给她取乐的人却已不
武娘是一个不愿开口的闷葫芦,他是一个哑葫芦。葫芦肚子大,才有容人之量。
所以她乐得钻进他们的葫芦肚里,东踢西踹肆意妄为,被他们包着,连风雨都屏蔽了个干净。
她也不过是个渴望遮风避雨的小女子。
她不知世间男子是怎么做到妻妾成群的,成亲前她便想向自个的父亲讨教一番,碍于这何等惊世骇俗迟迟无法开口,等回门时再讨教罢,她如是想。
三心二意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芹竹故作刁难道,“夫人这东西可不得,了还如何早生贵子”
筠娘子觉得自个屁、股都给磕疼了,“内司的身子,你确定禁得起这样的磕碰何况”何况难道还指望周内司能生儿子
芹竹振振有词,“荒唐但凡有一些常识的女人,自然不会教自个夫君磕着了”
筠娘子奇道,“这女人要有多大的本事”
芹竹俏脸一红,“没人教过夫人么女下、男上
,自然不会磕着男人了夫人要是了,这不是说内司大人断子绝孙呢”
芹竹暗自默念我的好主子,我可是给你挣了一个好福利,你可要给我多添些月银
筠娘子把各种果子都吃了个遍,很快便累了一堆壳,果子吃多了燥的慌。
筠娘子想润嗓子,又不想喝茶水晚上起夜,加上酒劲上头,眼光
筠娘子这才诧异道,“芹竹,内司大人今个没用药么”
芹竹回道,“内司大人怕药味熏着夫人了,换喜服时便没用药浴了。”
筠娘子眉头一紧,“这怎么成,以后内司大人天天留
他一抬头便看见她若有所思的目光,“还是说,内司大人日后不准备宿
秀棠她们退下时,筠娘子让她们把灯都熄了,只剩下烛光。筠娘子还真听信了芹竹的话,这chua
ng东西自然是扔不得了,倒是他推着轮椅过来,把被子抖开,往上面铺。
身下的磕碰倒变成了挠痒痒,筠娘子一躺上去,便咯咯的笑了出声。
哀叹难怪寻常男女新婚之夜要找点事做了,这实
他已经坐
估计是羞愧自己的脸,他转过脸,背对着她,残疾的双腿依旧蜷着,整个人就像一只虾。
床下的小豆豆们搔的筠娘子一身的痒,身边还躺着一个呼吸都没声音、却让她心痒难耐的人。
她的呵气如兰就
六年前,元家是名副其实的大家族,族亲众多和谐、祖父是宗长、父亲是一品瓷内司,他贵为嫡长子、母亲健
他自幼饱诗书,教习的老先生都自愧弗如,说
他有状元之才。祖父虽是宗长,却常年不
祖父常言道,“你父亲呀,太
他看过那些人把烧坏的劣瓷成车的往坑里倒,祖父就拿着他们烧坏的瓷片慢慢跟他说。
六年前,他尚只有十六岁,却是十年磨一剑,等着大举拔得头筹。他愈
他豪言说要鉴出旷世好瓷,父亲笑他天真狂妄,跟他说为官之道,他理解父亲的如履薄冰、却并不认同。
他记得当时的父亲双眼慈爱,捋着胡须道,“朝廷倾轧,非你有才便能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朝纲改写。”
他陷入沉思。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就是你一举高中,为父这把老骨头还好着呢,这官暂时也传不到你头上,你先历练历练。”
世事难料。
大举前夕,元家
祖父见他过来,一脚踹上了跪着的父亲,指着父亲的手都
祖父的威望无人质疑,祖父喘着老气,拼全力道,“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元内司的好处,你们都跟着沾光了,他贪的钱财也都有你们一份,如今我元家倾覆
父亲老泪潸然的忏悔,“老祖宗,是孩儿愚蠢可是孩儿又能如何,官场波云诡谲,谁能料到皇上就
这么等不及了”
这时候瓷独领风骚,光瓷器每年赋税就占国库三分之二,而采办由元家全权掌管,周家形同虚职。
元家有三个账本。
一个是直报朝廷的,一个是对王皇后的,一个是对下面的瓷商。
直报朝廷和面向王皇后的,有一个差额,这个差额全部用来孝敬王氏、用于世族支撑。
而面向王皇后和对下面瓷商的,又有一个差额,这便是元家捞的油水。
皇上有意压制王皇后,国库拨来购瓷的银两逐年降低,宫里的贡瓷还死压价格。而民间瓷器以往只缴成品瓷器的税,后来连瓷土釉果都要缴税,直接拔高了成本。这中间就像一块海绵,油水越挤越干。而王氏那头的贪欲却愈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眼下被盘剥的瓷商联名状告元家贪污。
元家大厦将倾。
父亲开始交代后事“是我是我对不起元家呐
谁给这些瓷商的胆子、联名到了皇上这头皇上,皇上这是要断了王氏的财路而我元家便成了他们帝后争权的耙子这是我唯一能为元家做的了,以死认罪,拿这三个账本为我元家求一个保命符”
父亲供出了账本,因着父亲识时务罢,皇上很满意,抄了元家的家,除了已死的父亲母亲外,所有族人三代为奴、不得为庶人。
他一夕之间沦为奴才,随叔伯昆仲,
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蛮荒北地旻王的封地
他拖着沉重的镣铐,觉得这一个三月长过了他十六年
祖父上路第三天便病去了,祖父一病去,叔伯昆仲都把怨恨

族人
红烛的光这般温暖,照的他心生暖意,他沉浸于思绪之中,一个娇弱的身子已经挨了过来,撑着上半身,俯向他,朝他轻轻呵气道“内司”
红帐影让她娇俏的脸上晕染一层妩媚,他摸了摸她的脸,感触她的存
筠娘子真是后悔吃了这些果子,小腹胀胀的不说,口干舌燥的连声音都哑了。
他抽了一下唇角,他们说起来还真是孽缘,他一见着她就
眼下她是充分明白周司辅的好处了,tian了下嘴唇,“内司,我听人说嘬螺蛳肉意不
这个解渴的法子还不用起夜。
他来不及咳嗽拒绝,她已经扳正了他的身子,俯身下来,擒住了他的she头。
她要不要这么饥渴,这是把他当水果了么,只顾着蛮横的吸汁。
她捧着他的脸,全身的力量都
矿坑里,周司辅说,“小东西,你喝了五苓大顺散梅花酒你嘴里好香。”
护城河边,周司辅说,“瞧这小手冷的,我且给你搓搓。”
果园里,周司辅揉过她的脚,“又不是第一回了,我还亲过你,还摸过你”
山洞里,周司辅拿着她的衣裳,“夫人打算一直光着身子么”
周司辅是她的第二个英雄。
周司辅就是一个疯子,好美色不要命,满口y言秽语。
筠娘子可听了不少人说,多少闺阁女子禁不住花言巧语被骗了身子的难道她也是这类“嘴上说不要心里很想要”的人么
她居然这这一刻渴望起周司辅来,愈
筠娘子心里把武娘、周元和蛤、蟆三人排了排。
嫁人当嫁周司辅、娶妻当娶杨武娘、养儿当养周内司。
她晕晕乎乎道,“内司,这合卺酒是什么东西酿的你嘴里好香。”
她的双手十指缠上他的蛤、蟆手,“内司,你给我搓搓手。”
她蹬掉足衣,挠的他的腿,“内司,我要你给我揉脚。”
男人的好处无非如此,周司辅能做到的,她的夫君也行。
她爱上了三个人,却只能拥有一个人。
她觉得自己是犯了一种病,名叫看着碗里想着锅里的病。这个病时不时的
其实等周内司死后,她还能拥有另外一个人呸她怎么能这么想
这一个二个,到底都不是心里最想要的人
筠娘子蹂、躏了他一番,一直让她主动,也很费力不是,从他的身上翻了下来。他以为她是索然无味了,不知如何让她快活,愈
她背过了身去,脸上已经
思来想去,他终究翻过身,轻轻的从她的背后,抱住了她。
筠娘子向来想的多,皱眉道,“芹竹说的,我怎么给忘了,内司是不是被磕的疼了”
他很无耻的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愿意,嫌他重,却也很体贴,“那就男上、女下好了。”
她已经有了些倦意,看了一眼他的蛤、蟆脸,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他才稍稍平息的火焰又窜了上来,胸口起伏不定。她惊骇于他的变化。他这个样子委实吓人,蛤、蟆脸都
他是不是太自卑了太痛苦了
作为他的妻子,筠娘子觉得有必要安抚他,便找
他说话。
她的声音很低很好听,“夫君是嫌弃自己这副模样么”
他咳了一声。
她捏了捏他的脸,“其实我倒觉得,这样子,除了难看了点,手感倒是很好。”
十指相扣,“我知道你力气大,你就是嫌我说话不好听,也不许打我。”
他的心跳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
筠娘子也很头疼,怎么有这么矫情的人说道理她还真不擅长,绞脑汁道,“就跟人老了一样,会一脸褶子什么的,可是他们当年也是风华正茂呀没能
他摇了摇头。
筠娘子下了床榻,拿了一支喜烛进来,跪
她的手窸窸窣窣的伸进他的腰间,他自然要拒绝,却怕推了她导致烛火烧了帐子。
她一把扯下他的他慌张的把身子一趴,白花花的臀部露了上半部分。
她拿着烛火照近了看,啧啧赞叹道,“内司的屁、股长的好好。”
她狡黠一笑,“能长这么好看的屁、股,内司这张脸自然不会丑到哪里去。”
她已经是哈欠连天,自然没注意到手上的蜡烛,一滴圆润的蜡油就那样滴了下去
他被疼的一颤。
难道她有滴蜡这样的嗜好他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