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赵晚晴的手机,赵临盎顺手拿过来,注意到上面显示的名字, 神情冷了冷, 按下接听键,放
“晚晴,明天做什么”
楚默似乎心情不错,愉悦的嗓音自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
“明天”
明天不是上课么赵晚晴纳闷,瞧向赵临盎。
赵临盎神情淡淡地别转眼。
“明天我们休息,你也忘了是不是”
他们一个月休息一天,虽仅有一天, 可跟排得满满的其它二十九天相比,这一天显得格外珍贵,也格外令人期待。然没想到的是, 这么重要的一天,他忘了,她亦忘了。
赵晚晴想起明天的休息,笑道“我明天没事。”
楚默笑道“我想你也不会有什么事。明天我外公他们去爬山,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外公”
赵晚晴疑虑,她跟他外公又不熟,一起去不是很尴尬
楚默回道“是啊, 你见过他的。”
他们二年级
他还记得当时他外公不住地抚着赵晚晴的小脑瓜,夸她有灵性,说她可爱什么的,气得他恨不能再跟她干一架。
楚默笑道“他现
这他倒没骗她,诸如,“当年和你打架的小女娃现
可赵晚晴却不怎么记得他了,只隐约记得,他长得似是很高大,胖胖的,人看起来很威严。可能因为面对的是小孩子,显得很爱笑,跟他周身散
“你明天去不去”楚默问她。
赵晚晴也欲出去散散,刚欲应承,电话被赵临盎移走了。
赵晚晴的手脚还被制着,挣扎着去抢。
他已替她回绝道“晚晴明天还有别的事,没办法过去。”
说完这些,也不等楚默回应,干脆地切断电话。
太过分了,随便抢她的电话不说,还拒绝别人
赵晚晴叫“你怎么可以这样”
赵临盎意味不明地道“你喜欢他”
赵晚晴道“我喜欢谁不关你的事,”想起上次看见她和楚默
他竟还真顺着她的话道“不要再惹妈生气。”
赵晚晴恨得牙疼,但也没再理他。
知道赵晚晴不是个听话的,翌日早上,赵临盎专门早起堵她。不想为了防他,她比他起得还早。
摸着已然冰凉的床被,赵临盎打电话给她,“你现
“我现
兴许是早上清新的空气愉悦了她,赵晚晴的话音里满是调皮的笑语。听
可赵临盎知道,她又要耍花样了。
果不其然,不消半分钟,只听她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深知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赵临盎不便再抬出母亲威胁她,难得温柔地道“晚晴,回来吧。”
他极少这般温柔地对她说话。
简单的几个字,由他嘴里轻轻地说出来,柔和中带了点祈求和催眠的味道,听
她安静了太久,赵临盎不确定她还有没有听,又嗯了声。
赵晚晴回过神来,怕真听他的话回去,干脆地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赵临盎的电话又打进来。
瞪着屏幕上的名字
关了电话,赵晚晴再无任何心理负担,见距离和楚默的约定时间还早,也不急着过去。找了家早餐店吃了早餐,慢慢地踱到和楚默的约定地点。然并没看到楚默的外公,只有楚默一人。赵晚晴疑惑,问楚默。楚默说他外公和朋友先过去了。
赵晚晴不疑有它,和楚默坐车来到城外小雁山的脚下。
小雁山是一群山,地理上被命名为小雁山系,为了叫着顺口,大家习惯喊它小雁山。惠音寺便建
这里有山有水有寺,也是钟灵毓秀之地,政府
节假日来这边游玩的人多,餐饮、娱乐、居住等一系列相关配套设施应运而生,放眼望去,花花绿绿吵吵嚷嚷的,到处都是人。
晴空万里,秋色宜人,正是爬山的好日子。
楚默带着赵晚晴来到一座陡峭的小山峰前。也是许久未运动了,不过一二百米的小山峰,赵晚晴爬得很吃力。等攀上峰顶,气喘吁吁的,快说不出话。
反观楚默,就没她的狼狈,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如既往的轻松自如。拧瓶水给她,笑道“幸好咱们不打架了,不然你铁定输给我。”
赵晚晴深以为然,喝了水,四处望了望,问楚默“你外公呢你确定他登的是这座山”
楚默笑指惠音寺的峰头,问她“看得见里面有个穿黑衣的人么”

可礼拜天,去惠音寺游玩的人很多,赵晚晴只看到一堆人
楚默笑道“看不到没关系,老实说,我也看不到。”
赵晚晴瞪他。
楚默促狭地笑道“反正我外公就
赵晚晴不再此事上纠缠,转问他别的事道“你以前爬过这山”
周围那么多山,他偏挑了这一座,赵晚晴想不是偶然。
楚默嗯了声,“以前跟几个同学来过。”两人第一次出来玩,又都是快高考的人,不能出意外,总要多注意点安全,登过的山熟悉些,安全上会好一点。
想着,对赵晚晴玩笑道“我总要保证你的安全。”
赵晚晴白了他眼,
仲秋时节,风轻云淡,碧空如染。
小雁山脉整体偏低,最高峰不过二三千米,他们爬的那座山又是跟最高峰不能比的。饶是如此,坐
山势绵延,高高低低起伏无序。天气渐冷,草木凋敝,山色泛着微微的枯黄。山下游人如蚁,远处高楼隐现,除了偶有的几处断山刺目,风景不可谓不好。
赵晚晴感叹“怨不得古人说,好景能令人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果然如此。”又跟个指点江山的文人,老气横秋地道“你看这天,这山,这景,身处高楼广厦,患得患失的人们,真应该多出来走走,也许真能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楚默失笑,“不错啊,岳阳楼记看来是熟背了的。”
赵晚晴也笑,“你也不错,至少知道我说的出自哪里。”
楚默打趣,“有能耐把孔雀东南飞背出来,我就服你。”
孔雀东南飞与木兰诗合称“乐府双璧”,是一首著名的乐府长诗,也被称为古今第一长诗。
全诗三百五十多句,一千七百多字,是他们语文课本上的内容。当然,考试大纲上没有要求全文背诵,他们只需知道有这么一篇文章即可。
楚默也是笃定赵晚晴不会
不想赵晚晴拍拍他肩,站起来,由序开始,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像念一般,极流畅的把一篇长诗,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全文背了出来。
楚默不是不震撼的,更让他感受复杂的,是他作为一个男生,被一个女生当面背孔雀东南飞,那感觉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一个女子对夫君说的话,她就那么自然地对他说了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觉得,她就是他的妻子,他则是她的夫君。
“晚晴。”他唤她。
赵晚晴回神,毫无防备地撞进他幽深的眼波里。
老实说,初背孔雀东南飞时,赵晚晴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后来回想时才意识到不妥。毕竟开头部分,刘兰芝对夫君焦仲卿抱怨的那段话,太惹人遐想非非。
赵晚晴不自
赵晚晴朝楚默笑道“
下山和楚默的外公会合后,一行人
眼看一场暴雨避免不了,大家往回赶,打算
顾虑到母亲,纵使外面下着大雨,赵晚晴也不敢让楚默外公的车开进小区。
车里没有伞,楚默原欲让司机下车给她买把伞的。晚晴拒绝了,
小区值班室的门卫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听见声响,透过玻璃向外望,看是她,立即堆脸笑道“晚晴啊,快进来,雨大,站那不济事的。”
赵晚晴扭头朝热情的他瞄了眼,没有动。

仲秋之际,天气清凉,突来这场暴雨,气温大降,恍惚间竟有初冬之感。
赵晚晴因晨起想着要爬山,没有着太厚,只
更何况值班室的外檐又秃又窄,并不能阻挡多少风雨。只

“晚晴,你怎么
是纪雪莹,和赵临盎共撑着一把雨伞,小心地绕开地上的水沟朝她走来。
朝赵临盎看不见伤口,却有些微肿的下唇瞥了眼,赵晚晴没说话,转开脸。
赵临盎看了她会儿,也没说什么,揽着纪雪莹走了。
可能是天太冷,人容易脆弱,瞪着他们亲密的背影
“走吧。”

谁稀罕他多管闲事听出来人是谁的赵晚晴,头也没抬,猛地推开他,才要跑开。
赵临盎捉住她的手臂。
赵晚晴颇有些不识好歹地朝他吼“放开我。”
因早上的事,一天心情都不甚好的赵临盎,听她这么说,眼一眯,猛地丢开她。
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真的放开她,赵晚晴来不及稳住身子,跌坐
愣愣地看着放任她摔倒的他,赵晚晴很快反应过来,大怒,抓起地上的水撒向他,“混蛋。”
赵临盎不说话,牢牢地撑着手中的雨伞,抿唇,高高
赵晚晴又委屈了,不管正
值班室的门卫
她闹脾气赵晚晴瞪向门卫,连他也一起恨上了。
赵临盎听他那么说,眉头蹙了蹙,上前欲拉起赵晚晴。
赵晚晴用力打掉他的手,“不要你假好心。”
脸一冷,再不管会不会弄疼她,赵临盎抓着她的一只胳膊,搂她
“咳咳咳。”
回家泡了个热水澡,又换了套干爽保暖的衣服,赵晚晴蜷缩
进来她房间喊她吃饭的赵临盎,听到她的咳嗽声,面色变了变,稍显冷淡地道“吃饭了。”
赵晚晴不则声。身体不舒服,心里的不舒服就被放大,很大动作地拉高被子蒙住头,咬着手指头,
赵临盎没多说什么,带上门出去了。
听到他离开的声响,赵晚晴拉下被子,面对满室黑暗,听着由客厅传来的,纪雪莹和父母的说笑声,心里更难受了。猛踢几下被子,抽噎个不停。
“晚晴,你病了,快起来吃药。”
不知多久过去,就
瞧她完全不受控制的寒战,赵临盎再没法和她计较早上的事,抱她起来喂了片感冒药,又端起桌上的姜汤送到她嘴边,“乖,喝了这个就不冷了。”
赵晚晴是彻底病糊涂了,极听话地喝了口姜汤。等尝到辛辣的味道后,说什么都不肯张口再喝第二次。
无法,赵临盎只有像儿时,父母强迫她吃中药那样,硬是给她灌了半碗姜汤进去。
实是被他折腾得惨了,赵晚晴终于撑开眼皮,瞧向正帮她擦拭的赵临盎,含混不清地呢喃道“赵临盎,我讨厌你,讨厌这个家。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离开你,离开这个家,远远的,让你们永远都找不到。”
赵临盎一滞,抬眼瞧向因气力不支,又重新阖上眼的她,半天没有反应。
虽然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可因及时吃了药,次日晨起除了鼻子有点阻,无其他异常。再加对夜间的事也不是很有印象,赵晚晴甚至都不知自己病了场。一早起来用了早餐,照常去学校。
上午的前两节是语文课,以为是昨天爬山体力消耗太大而感倦意的她,不顾老师不断扫过来的目光,像被施了定身咒般,
到了第二节课,老师终于看不下去了,喊她起来释译古文。
毫无悬念,她问题百出的解释又惹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对嘲笑早免疫的赵晚晴,面对老师、同学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倒没觉得什么,泰然自若地坐下了。
就这样熬过两节课。下课后,她去卫生间洗脸醒神。回教室的路上,恰碰到从卫生间洗手出来的楚默。
楚默拉住她道“其实那句古文很简单,即使你译对了,也没人会多想什么,你又何必把自己弄得跟阿斗似的。”
细眉高挑,下巴高昂,抱胸随意地靠
早该料到她的德性的,楚默为自己的多事摇头。看她捂着口鼻连打几个喷嚏,面色也不似昨日好看,关心地问“感冒了”
赵晚晴摆手,“没有,就是鼻子有点阻。”
伸手将她拉离风口,楚默责备“昨天淋雨,今天吹风,这么不把身体当回事,我看你是存心想输给我,是不是”
提起前日二人约好的比赛,赵晚晴好哥们地拍拍他肩,笑道“放心,就算考试那天我遭雷劈,只要还剩下脑子,赢你就不成问题。”
“这么自信”楚默哭笑不得,“只是何苦这么咒自己”
赵晚晴无所谓,双手环胸,琢磨的小眼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将楚默打量了遍,问出长久以来的疑惑,“有件事我一直很纳闷,你是如何知道我的秘密的”
从七年级到现
对自己装痴卖傻的本事,她还是有几分自信的。竟被他看出端倪。她疑惑她是哪里露了马脚,让他
她莫名其妙无头无尾的一句“秘密”,弄糊涂了楚默。很快明白过来,一脸高深莫测地笑了。
“这也是个秘密。”
“切。”赵晚晴露出鄙夷的目光,小鼻子小眼地将他望着。
被她计较的模样取悦,楚默好笑更甚。其实打二人第一次
对母亲的认定,他是将信将疑的。但不能否认的是,她确实有许多值得玩味的地方。譬如,她会翻书。
跟个爬行动物似的,她喜欢像大闸蟹一样,横趴
这还不算,有时老师讲课,会前后内容穿插着讲,
她有许多值得怀疑的地方。而将所有的疑点归结起来,得出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表现出来的,所有像阿斗一样的外
想到此,楚默也不禁问出困扰他的疑惑道“晚晴,其实有个问题我也很纳闷,你妈”
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还不等他说完,赵晚晴便打断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也是个秘密。”
她妈喜欢聪明上进的小孩,赵晚晴自是知道的。她也想过,倘若母亲知晓她不再是儿时那个笨蠢呆的小傻蛋,于她们关系的改善,会不会好一点。
可她已过了讨好父母的年纪,
她的喜好如何,对她的观感如何,她已不关心,又怎么可能为了让她对她好一点,而昭告世人,其实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差劲。
再退一步说,如果母亲知道她不再是扶不起的阿斗,不像她曾以为的那般烂泥扶不上墙,还不改对她的偏见,她又该怎么办与其揣着未知忐忑,倒不如不去自作多情。
楚默不知她的想法,还欲套她的话,郭清宁朝他们的方向过来了。
看见郭清宁,赵晚晴别开脸。
楚默则朝郭清宁笑笑,算是招呼。待她过去,揉揉赵晚晴的短
郭清宁有一头漂亮的长
都高三了,都还有工夫打理头
“对了,有看上次的模拟考成绩么”
看见郭清宁,想起与她有关的一件事,楚默问赵晚晴。
赵晚晴冷哼,“我对那个一向没兴趣。”
反正她每次都考倒数第一,与她同样稳定的赵临盎,每次都是正数第一。次次如此,没啥新意,有毛屁好看的。
“你应该看看的,”楚默明显有些幸灾乐祸,“那个转校生,这次可是打破了你哥的神话,抢足了你哥的风头。”
赵晚晴很快明白楚默的意思。
瞪着成绩单上的名次表,她有撞到鬼的错觉。郭清宁居然考了第一五味杂陈地瞧向前面的赵临盎。
似是感应到她的注视般,正
赵晚晴忙若无其事地垂下眼。
可不管她装得再若无其事,总归是她的亲哥哥,做不到完全的无动于衷。
下午放学后,心不
“你不难过么”
跟着他来到校图书馆,看他没有任何阴影地
赵临盎闻声回头,见是她,说不稀奇是假的,意味不明地嗯了声,锁着她巴掌大的鹅蛋小脸,半天没有下文。
“你没有看到模拟考的成绩”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对于一个经常考第一的人来说,突喇喇地一次第二,不啻于十级大地震,她就不信看过成绩的他,还能这么淡定。
原来是这事,赵临盎俊脸上浮起笑意,“你这是关心我么”
赵晚晴不好意思了,毕竟二人一向剑拔弩张得惯了,突然鸡婆起来,确实令人不习惯。
色厉内荏地呛声道“谁关心你了”
哪怕他要跟她争倒数第一呢,也是他的事,关她什么事真是多管闲事。回身欲走。
赵临盎拉住她,顾虑到是
赵晚晴道“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赵临盎笑,“那就是来关心的。”
赵晚晴又恼了,提脚就去踢他。
赵临盎躲过,抱住说翻脸就翻脸的她。
有别的同学过来借书,赵晚晴瞥见,推开赵临盎,随便抽了本书来看。
“这本书我以前看过,很不错,你可以借回去看看。”
等那同学过去,赵临盎像赵晚晴一样斜靠
赵晚晴听他这么说,重重地将那本书摆回原处,随便抽了本别的书看。
怎么忘了她的反骨赵临盎苦笑。
盯着认真看书的她好一会,突然道“晚晴,咱们和解吧。”
他们是亲兄妹,
赵晚晴的身子僵了下,抬眼复杂地瞧向不像随便说说的他。
小孩子是最善于见风使舵的,赵临盎不否认父母的偏疼偏宠离间了他们兄妹的感情。可他们到底是亲兄妹,即便长辈们从没教过他们相亲相爱,他们已不是分不清亲疏的小孩子,总不能一直这么僵持着。
对他的提议,赵晚晴迟迟没有回应,失神地盯着书上的插图良久。
末了,合上书,重新取下那本他推荐的书来,“我想拿回去看看。”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连答应都变现得这么傲娇,赵临盎又忍不住叹息了。
既已说好了和解,没道理同路的二人,放学后还各走各的。
晚自习结束后,拾完东西打算回家的赵晚晴,
几分钟后,赵临盎也好了,但并没有如赵晚晴预想中的离开。
赵晚晴纳闷,“怎么了”
赵临盎道“等一下雪莹,她有事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她答应跟他和解,可并不代表就此接受纪雪莹。
赵晚晴的脸色不好看了,“那我先走了。”
赵临盎手快地捉住她。
注意到教室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拉她到教室外,说道“雪莹还
不安全从学校到家里的那条路,她走了近三年,也没见少根头
赵晚晴的脸冷了,“赵临盎,她危险是她的事,你想保护她是你的事,你们两个的事我没兴趣,也不想参与。所以,麻烦你放了你的脏手。”
又是脏手。赵临盎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深沉地盯了她一会,没有松手。
赵晚晴毕竟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了,顾虑到场合,另加和赵临盎的几番较量下来,没一次占上风的。
回到家后,当着纪雪莹的面,很大动作地甩开赵临盎的手,“砰”地一声摔上门。
“她怎么了”
难得一起回来一次,怎么又翻脸了纪雪莹诧异。
赵临盎笑得有点冷,“可能是又没考好吧。”
等纪雪莹洗漱了回房,赵临盎来到妹妹的房间,没有太多情绪,平静又稍显冷淡地道“雪莹的爸妈礼拜三就回来了,所以可不可以麻烦你,
赵晚晴仿佛又回到小时候,每当她和母亲还有别的小朋友闹别扭,他就这副神情,冷淡的,嫌弃的,厌恶的所有的情绪都掩盖
心再一次结冰,厉眸眯了眯,抱胸笑道“赵临盎,你的事你可以做主,我的事,你管得着么我早有言
没有客人自然没有主人,赵临盎明白她的逻辑。
不欲再激惹满脸戾气的她,深吸口气,力图平和地对她道“雪莹她聪明懂事,善解人意,从没有针对你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友善些呢她住家里的这几天,很关心你,不是么”
纪雪莹聪明懂事,善解人意。而她赵晚晴,不够聪明、不够懂事、不够善解人意所以她们之间的问题全
真是个好哥哥她都有那么多不是了,他居然还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地说什么和解到底是她不正常,还是他不正常呢
赵晚晴道“赵临盎,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关心我的人,我就一定要对她友善来着”
嘲弄一笑,又道“再说,她到底是不是真关心我,她清楚,我也清楚。所以,有机会请你转告她,想做赵家的媳妇,不用
从书包里拿出下午刚由图书馆借来的书丢
从床上下来,一脚踢开地上的书,正欲开门赶人。

情知不是他的对手,赵晚晴也没有徒劳地反抗,只讥诮道“我一直这么过分,你才
赵临盎脸一沉,加重手中的力道。
赵晚晴觉得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偏一声未吭,只张大眼睛,恨恨地瞪着他。
赵临盎冷道“不要以为只有你的赵字会走,将来走的,指不定是谁呢。”
丢开她,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