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姝”
云识没忍住扬着笑唤了一声,已至深冬,女孩穿着厚实的素色棉衣棉裤,长
她低着头,一条手织的白色围巾将下颌和唇围住,更衬得肌肤白净细腻,只露出微微泛着红的鼻尖和那双依旧像鹿眼般清澈透亮的眼睛,只是漆黑瞳仁紧紧地盯着她,不
云识扫了一眼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绑
她不甚
“外面好像下雪了,你现
“不用。”
这是她进来后第一次开口,声音听起来有些哑,又带了点冷意。
云识不明白,直到看到她走上前几步,又缓缓坐到床畔,接着掀开她的被子,将手探进去,这才觉得她是想到被子里暖暖,于是温声开口:“你把姐姐放开,姐姐帮你暖暖,好不好”
严轻姝仍旧没有出声,而是整个上半身忽然钻到被子里,她满身带着寒意,掀开她的睡裙,冰凉的手抚上她隆起的圆润肚子,慢慢将冰凉的脸颊贴上去,她仿佛能听到里头有个鲜活的生命。
她紧了手臂,紧紧抱着她的肚子,感受着被中的温暖,她的体温,那让她冰冷的心似乎得到了一丝慰藉,隐
被她身上的寒意侵袭,云识却觉得很高兴,她想抱抱她,可手被绑着,又往上瞧了一眼,
可她没有动作了,就那么抱着她的肚子靠
前几天她还和系统闲聊,聊起她的轻姝就算是黑化也只是
至于她们之间的问题,等宝宝出生直接去做个亲子鉴定一切都迎刃而解。
她想得美好,这时被中的女孩却又动了,伸手将围巾解了下来丢到床头,再是棉衣棉裤,余留白色的中衣和亵裤。
她缩进被子里又往上钻,云识就弯着唇,心里想着。
轻姝肯定是坐车太累了,这时候想抱着她睡。
直到女孩的头钻出被子,侧躺
她的唇角忽然弯起一个弧度,唇色殷红。
云识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她这幅样子了,有些着迷地与她对视着,女孩便微微支起身子,又闭上眼缓缓靠近她。
近到呼吸逐渐交织
她想听她强忍着呜咽的声音,想她伏
云识轻轻含住她的唇,开始细细密密地吮吸起来。
女孩显然也很想她,甚至撕咬起她的唇瓣来。
这个吻太过热烈,她的唇瓣被微微咬破了,想安抚女孩,便伸出舌尖舐过女孩的唇面,想要抵开她的贝齿。
可下一秒,女孩忽然咬住她的舌尖,狠狠一咬,将舌尖咬到破了皮。
云识吃痛地缩回,此时还以为是她调皮,又想吻下去,直到脖颈处贴上一片冰凉,颈项被一种锋利的东西抵住。
“不要命了”严轻姝躲开她的亲吻,眸色幽深地看着她,灼热的呼吸喷薄
抵
可云识却一点都不怕,相反,她为女孩现
“只是先让姐姐留一封遗书,而且姐姐死后还要麻烦你照顾奶奶了。”
“你还装”严轻姝双眼微微泛了红,紧紧盯着她笑得温柔的模样,死死攥紧了簪子,只是声音即使佯装了镇定却还是嘶哑且颤抖的,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我来的时候看到那群准备找你打牌的人了,有男有女,各个光鲜亮丽,大城市真是好繁华啊,繁华得迷了你的眼。”
“你多高兴啊,即使怀孕了也能整天与人玩乐,完全将其他人抛之脑后。”
“成语用得真好”云识没否定,反而笑着称赞她,事实上,齐瑷出那些个朋友,即使知道她莫名其妙的怀孕了,而且因为心情不太好而整天闷
她也确实去了,可兴致缺缺,她怎么可能把她抛之脑后呢,她每晚都会想她,每天无时无刻都会想。
可她等着她的审判,等着她的簪子刺穿她的喉咙,甚至觉得到那时她还能依旧笑着睁开眼睛看看她,看看她流泪的样子。
“你这个骗子。”
看她那副扬着笑,却丝毫不肯为自己辩解的样子,严轻姝的心像被扎了无数个窟窿,眼中泪光凝结,滑落眼眶,她狠着心颤着手让锋利的簪子划破女人似雪般的肌肤。
女人微微皱起眉,丰润的唇紧抿着,唇色血红一般,正如那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滑落颈项,浸入床单。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紧闭着,眼尾微红,肤若凝脂,即使闭着眼,也透着一股子媚意。
女人的美像罂粟一般,即使她此时恨透了她,却刻骨一般地钻入心扉,让她上瘾,让她无法下手。
即使她已经最大的力狠了心,可簪子却也不过轻轻
“何子烟我要把你囚
“不,我要喝光你的血,将你啃得一丝不剩,让你永远离不开我”
她哑着声音低声吼了出来,伴着唇舌间浓郁的血腥味,伴着贝齿间毫不留情的撕咬,眼泪无声地滑落,落了满脸,仿佛要将心中的悲戚全部释放,她控诉她:“你就是个骗子。”
“你骗我为你照顾家,你将我耍得团团转,什么交易,什么妹妹,什么喜欢,我就只是你每月回来天停栖的窑洞,只需要每晚用你那湛的技术甜蜜的唇舌将我哄得团团转,然后你就又能去外面纸醉金迷。”
“旗袍红酒舞会,形形色色的美人贵公子,高楼大厦小汽车,数不的金钱,那些多迷人啊,你还会再回头看我一眼吗”
那一瞬间,脖颈处潮热的温度,落到肌肤上温热的眼泪,和她急促的滚烫呼吸仿若都让云识窒息起来,心里已经软成了一片,眼泪下意识地就往外涌。
从她一句句控诉的话语中,她仿佛懂了女孩。
她自卑的,不安的,也许从来到这座城市寻找她开始,看到那从未见过的各种风貌,和农村全然不同的繁荣景象,那种不安的感觉更甚。
而过去,她只能待
而那种不安
直至现
她是爱她的。
正因为极致的喜欢,才会想要占有,才会不安和恐惧。
女孩手上的簪子已经掉到了一旁,她泄愤似地啃咬着她,吮吸着她的血液。
细细密密的痛感传到心扉,却都比不过她对女孩浓浓的心疼感,那一刻,云识迅速解开手腕上的桎梏,两只手握住了女孩的手腕,又强硬地拿着布条想将她的手绑
“何子烟”严轻姝反应过来了,抬起头满眼愤怒地挣扎起来,被她微微翻身,拉扯着脚上的布条,还好床尾栏杆上绑着的布条可以滑动,她迅速用大肚子压住了女孩。
果然,由于被肚子压着,严轻姝咬着牙根本无法再狠心伸腿挣扎,只能全身抗拒地挪动着,双手用力拉扯,可却效甚微。
她双眼死死盯着她,眼眶通红,眼角的眼泪都还未干,直到云识绑好了她的两只手腕,
她松开了她的手,转而抱住她的腰,微微笑着朝她道:“现
被她猛地松开,又听到她的这句话,严轻姝微微僵住了,手腕上绑着倒立的簪子,尖头对准着女人,她只要朝下一挥手,就能刺穿她。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解开了束缚她的东西,又钳制住了她,她不应该立刻远离她吗
“因为我喜欢你。”
“我爱你。”云识仿佛懂了她眼里的疑惑,又深深地看着她:“你说的那些都不是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不,有骗过,所谓的交易是假的,只是我想将你留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喜欢你。”
“喜欢到无时无刻不
被她那双深情的狐狸眼所一时迷住了,严轻姝仿佛才反应过来,想挣扎却又因为她往下缩后能够顺利微微翻过身来,瞬间将她覆
她深情地吮吸着她的唇瓣,一寸寸,吮吸着不舍地离开,又缠绵地再次吻上,她捏着她的下颌,强制性地使她吃痛地松开贝齿,舌尖霎时间就探到了她的唇中,肆意地扫荡着她的口腔,搅动着她的舌尖。
交织
即使快要呼吸不过来,却仍旧搅动着舌尖与她滚烫的舌纠缠
云识缓缓松开她的唇,痴迷地吻上她的下颌,脖颈,舌尖轻轻舐过她的颈项,又含住颈部的肌肤一寸寸吮吸起来,往下
不过一会儿,她就靠近了小媳妇儿的唇,呼吸喷薄
严轻姝一缩,满脑子混乱,颤着声音唤她:“何子烟,你是不是疯了”
是疯了,疯的彻彻底底,她早就想这样了。
心中这样想着,云识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小媳妇儿的唇,她含住她的唇,先是细细密密地吮吸起来。
吮吸声响彻
恍惚中,她像是
严轻姝难受至极,手被绑着举
女人握着她的脚踝将她拉了回去,更加用力地吻着她的唇,一寸寸吮吸着,让她脑中盛开烟花一般,细微的感觉更是让她
好脏。
她一定是疯了。
她怎么能这样。
可又转瞬间被逐渐升起的怪异愉悦感与激动感给淹没。
啊只会用这种手段迷惑她的姐姐,她漂亮的脸,就该被人弄脏。
她要浇她一脸脏水。
女人那完美的笑颜被浇上脏水的画面瞬间浮现
云识还没反应过来时,唇刚刚松开了点,想要加深这个吻,就已经被女孩浇了一盆滚烫的热水
女孩愉悦的,伴着喘息声,怪异地笑出了声,声音轻软动听。
“还远远不够呢妹妹”云识也扬起笑来,即使脸上沾满了水,往下颌处淌落,却似乎很久没听到她这样笑过了,于是愉悦地再次吻上了小媳妇儿的唇,她迅速将舌尖探到她的唇中,
被子不知何时到了一旁,好
可是,她的舌头好烫
快要受不了了。
她又被泪光盈满眼眶,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但现
云识仿佛不知疲惫般,又或许是俩人太久没见,长久压抑
她仿佛也乐
直至窗外光线渐渐变暗,屋内清晰的呼吸声中仿佛混杂着一只小奶猫难以忍受的呜咽吟呻声,动听至极。
严轻姝似乎梦魇了一般,感觉自己踩踏
可即使
可她又沉浸
她喜欢她,却又恨她,恨她让自己无休止的等待。
可一想到她那张漂亮又狼狈的脸,就忍不住激动地去盛满了一盆滚水,
姐姐
“姐姐”她好像有些疯了,什么廉耻,脸面通通不要,恨她恨得
直至最后,她窝
她满脑子迟钝混乱,还沉浸
手腕被勒得
云识吻着她的脸颊,脚踝上的布条早因为不方便而解开了,此时一手轻轻揉着女孩的手腕,又
“等孩子生出来了,我们一起去做亲子鉴定,那时你就会明白了”
“你多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每天都很想你”
“你不
严轻姝模模糊糊地听到她轻喃般的话语,极度疲惫间,感觉俩人似乎又回到了那些每晚缠绵的时光,眼泪不自觉就流下了眼眶,将脸往她怀中轻蹭着,恍惚地轻声唤着她,说出那时的情话。
“姐姐,想含着你的药”
云识满眼柔和,摸了摸她的
睡过一觉后,竟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黄昏,窗外的霞光照射到屋内,云识悠悠转醒,身边已经没了人,余留满榻的凌乱与荒唐
直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传到鼻息间,她这才迅速起床,又笑着晃到客厅。
严轻姝正往餐桌上端菜,围着围裙,瞧见她出来了,也只瞟了她一眼,毫无表情。
但能吃到她做的饭菜,云识已经很知足了,却又碍于浑身黏腻,只能先跟她说:“轻姝,姐姐先去洗一下,马上回来。”
严轻姝没管她,继续端菜,可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一声惊呼声,她心中一惊,连忙顺着声音寻到放着浴桶的房间里,就见女人身上围着毛巾,坐
“怎么了”她急匆匆走过去。
云识就冲她微微摇了摇头:“没事的,就是有点滑,差点摔了,还好扶住了浴桶。”
“不行,去检查。”
“先吃饭行不行,我好饿”她捂着肚子,看向女孩。
严轻姝却特别坚定:“不行。”
好
一个长相漂亮的孕妇坐
看到她啃鸡腿啃得那么香,严轻姝总算是相信了她没有真摔到,默默松了一口气。
到达医院后,眼熟的小护士一看到云识就热情地打招呼。
云识敛了一些,只礼貌地点了点头,便牵住了严轻姝的手。
没想到刹那间,系统忽然传来了提示音。
叮反派黑化值-3,目前99,恭喜宿主终于降到满值以下
忽如其来的惊喜美得她喜不自胜。
一瞬间,一股终于苦甘来的酸涩感涌上心扉,顿时红了眼眶。
严轻姝则探头问她:“怎么了”
“没事,就是”云识看到她的脸,没忍住高兴地忽然抱住她,对着她的脸蛋就是一个响亮的吻。
“就是觉得你太好了”
刹那间,周围有不少目光看了过来,严轻姝的耳根也渐渐红透了。
叮反派黑化值-2,目前97
云识揣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去做了检查,感叹任务终于步入了正轨。
医生说她没什么大事,就是情绪有点太激动了。
从医院出来后,云识高兴地就弯腰捏了把医院门口的雪往反派身上砸。
等严轻姝看过去,女人脸上勾着大大的笑容,眉眼弯弯地走了两步又抓了一把雪往她身上砸。
她拿手去挡,可是女人越
严轻姝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弯弯的狐狸眼,心跳忽然加快了一些,不自觉也捡起了一把雪往她身上砸。
“唉,我可是孕妇啊”云识呼喊着,可反派似乎也来了兴致,抓了好几把雪往她身上丢,她只能笨拙地躲避,又笑着回她几把雪。
就这样,两个年轻女人竟
“何子烟,你再闹我就把你按到雪里”
云识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越
“何子烟”
这一句话把严轻姝弄得恼羞成怒,连忙几步小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似有几分恼怒地说着:“回家吃饭。”
“我今晚肯定不和你睡一起,谁稀罕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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