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受伤了。”严轻姝闭上眼睛,说了这么一句,顿了一下,又补充:“现
可她的表情没有一点被疼到的样子,反而是握住她的手,往前推了推。
云识有些微愣,刹那间触感细腻又潮热,指尖戳到了罐子里的蜂蜜里,女孩似乎是想邀请她品尝新出炉的蜂蜜。
她反应过来后接受了她的好意,随后揽了下她的腰,轻声朝她道:“离姐姐近一点。”
本以为女孩会像之前一样无动于衷,还生她的气,可她虽还是紧闭着双眼,却侧过身来,松开了她的手,反而抬起两只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脖颈。
她将头凑过来,不想让她看到她的表情,于是长睫颤抖着像是微微趴
俩人近
她像是用肩膀扛着心爱的女孩,只不过现
女孩则像是怕掉下去,四肢并用地缠
“何子烟”
“帮我看看伤。”
她的声音很小,轻轻的,闷
“嗯”云识微微弯起唇,用手指摸了一下她说的伤口外头,
“有一点。”严轻姝轻声答着,可实际上,并不疼,只是微微
也许是因为女人关心的态度,又或许是因为其他方面。
“那等会儿,我们去买点药来处理一下吧。”云识又开了口。
她却立刻紧了胳膊,拒绝:“不行,不能被别人知道。”
她吞咽了一下,又豁出去了一般慢慢开口:“我不疼了,但是有点痒,你轻一点先帮我挠挠。”
“好”云识似乎早就有些猜到了,女孩只是想和她亲近一点,但是她还是正经地想着,大概是伤口有些感染了,才会
而且不管昨晚
挠着挠着坏心思就起了,她放轻了力道,不像是替她挠痒,倒像是挠她痒痒,边微微笑着逗她:“叫一声姐姐,姐姐就帮你。”
“混蛋。”严轻姝本就煎熬,此时气得脸色
“那算了,姐姐去帮你买药吧”
可女人一直不松口,还说出这种话来,就像用羽毛
好一会儿后,她终于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委屈地红着眼眶掉下眼泪,又轻声唤她:“姐姐”
“诶”云识应着,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小伎俩有点趁人之危,反而笑着继续道:“妹妹再多叫叫姐姐,姐姐就越卖力。”
“等妹妹不痒了,姐姐就去托别人帮你带药。”
“怎么样”
回答她的是又一声被逼无奈一般的敷衍声:“姐姐。”
云识有些失笑,却不再逗她了,随着她的声音用力给她挠着。
她自认为自己的力道控制得挺好,既不会让她伤口破皮,又帮伤口止了痒。
只是很快的,女孩的态度却软化了下来,像是她们初次见面一样,怯懦的,一声声小心翼翼的叫她。
“姐姐”
“子烟姐姐”
那一声声的,也仿佛将她带回到了当初,早上起床时她会朝她笑着道:“姐姐,早”
拿刚蒸好的馒头时她还喜欢徒手去拿,往往烫得指尖通红,那时候,她也会红着眼眶凑到她旁边喊她:“姐姐”
洗衣,吃饭,洗澡,她总像个需要人陪伴的小孩,总会笑着喊她:“姐姐。”
晚上睡觉时也会缩
她沉浸
“我一直都知道”女孩轻轻低头回着,不知想起什么,耳根偷偷红了。
想起小姑娘往往害羞得想将头埋到地里的样子,云识不知不觉间就没有控制好自己,直到打翻一壶茶水,被滚烫的热水浇了满手,烫到清醒过来。
鼻息间是女孩独有的香味,耳边传来她闷
她察觉到了她的颤栗,像是也被开水烫到了,连忙俯身将她放
严轻姝松了手,匆忙擦掉眼角的眼泪,又哑着声音想扯被子将自己的脸遮住,感觉没脸再见人了。
“这回真的伤到了,好疼。”她说着,将脸捂到被子里,又弱弱地骂她:“说了让你轻点挠,把伤口挠破了。”
云识的心刹那间软成一片,伸手将她扯住的被子拉开,就看到一张被闷红的小脸。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严轻姝眼中还泪水涟涟,漆黑瞳仁清澈透亮,又连忙闭上眼睛偏过头去,眼眶通红地低声道:“别看我。”
“好”云识应着,声音也有些哑了,她将手拿出来,又低头轻轻吻她的脸颊:“我给家里写信说我们要领养一个宝宝,到时候一起回去好不好”
严轻姝闻言忽然一愣,接着转过头来看她,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暖意:“你让我陪你到生产”
“对”
“轻姝愿不愿意”云识笑着,又微微低头吻了下她的唇,
“别。”严轻姝下意识地拒绝了她的这个提议,想着要是她挺着个大肚子回去,估计村里的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
“我愿意。”她又接着道。
但没想到女人接着就微微撑起身子来,爬下床,接着从一旁的柜子里翻找出了什么东西,又钻到被子里。
她躺到她身边,翻过身来看她,手忽然凑到她眼前,手掌打开,里头是两个金色的戒指。
“既然妹妹说愿意,那就戴上这个。”云识捏起其中一个戒指,又握住她的手。
看严轻姝没说话,兀自盯着那个戒指,她就继续解释:“这是婚戒,结婚之后的人呢戴
“我给你戴上喽”她又笑了笑,等女孩垂下眸子,轻轻应了一声:“嗯。”便缓缓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上。
她早就用线量过她的无名指尺寸,此时看到那漂亮的戒指仿佛和女孩的手相得益彰,不禁愉悦至极,又将剩下的一枚塞到她手上,将自己的手举到她眼前冲她笑。
严轻姝强忍着眼中的热意,缓缓握住她的手,又学着她的样子慢慢将戒指戴到她手上。
戴上的那一刻,云识扣住了她的手,又伏到她身上,吻住了她的唇。
柔软的唇瓣相触,她细细密密地吮吸起来,又逐渐抵开她的贝齿,将舌尖探入,与她的舌尖纠缠着搅动起来,将甜甜的味道混合
看到女人双眼紧闭痴迷的样子,严轻姝也缓缓闭上了眼,睫毛眨下的一瞬间,眼眶中的眼泪便悉数落下。
叮反派黑化值-11,目前65
有温热落到了手上,云识捧着她脸颊的手缓缓抚到她的眼角,用指腹替她擦掉眼泪。
吻了好久,女孩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会换气,她便松开她,又轻轻吻她的眼角,接着轻声道:“还疼吗姐姐托人去买药。”
“嗯。”严轻姝挪开视线,脸颊微微泛了红,又道:“想先去洗洗,好黏。”
“好”
找系统花积分买了药,伪装成是托人买回来的后,云识又颇耗了一番功夫才帮女孩上好,原因是女孩不愿意她帮她,俩人拉扯了好久,最终还是以她摸着肚子装可怜才终于如愿以偿。
“轻点,好疼,好疼。”严轻姝将整张脸捂
可女人的手太凉了,和着冰凉的药膏抹到伤口上,凉得她直哆嗦。
真当看到伤口时,云识才知道有多触目惊心,也不知道是怎么磨的,伤口皮肉外翻,看起来就特别疼。
她只能怪自己,一边心疼一边给她轻轻抹药。
寄了信回去时,云识顺便寄了些钱回去,她可管不到到时候那钱是不是会被刘绣玲给吞了,她只是托齐瑷出给他们村认识的人格外托了一份钱带给老人家。
给反派治伤的那段日子俩人过得特别素,女孩也从一开始捂到被子里不敢见人,到最后坐起身忽然握住她的手,红着脸暗示她道:“都快好了”
那时云识便会和她滚
但碍于肚子越来越大,也只能稍微消停点。
养胎的日子里,俩人同进同出经常出门一起散步,云识顺便带她去看了启华市许多颇富盛名的景点,俩人携手同行繁华的街市,穿着厚厚的棉衣,将围巾系
她仍旧不爱叫她姐姐,只有晚上很短的一段时间大概是伤口复
有时会唤她:“姐姐,重一点挠,伤口好痒”
挠重了又会说:“姐姐,呜,伤口好烫”
可怜兮兮流泪的样子看得人就想搂着她安抚她。
起因是云识变得很嗜睡起来,女孩也很谅解她,所以俩人之间设定了一段亲密的时间,睡觉的时候,严轻姝则有时会搂着她的肚子听里头的声音,还会
黑化值
四月之期仿佛眨眼就到,羊水破的那天,云识被顺利送到了医院,女孩紧紧握着她的手,细眉紧紧皱起,眼尾通红。
“姐姐”
被推进生产室的时候她眼巴巴地看着她离开,眼里噙满了眼泪,那是她难得
“没事的,轻姝,等我回来”云识忍着痛意含笑回着她,直到房门关闭,隔绝了所有。
生产的时间特别漫长,仿佛全世界都停止了,只剩下了剧烈的疼痛感。
好
再次醒来时,她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觉醒后她一直都以云识的记忆为主,便下意识以为这个世界是有亲子鉴定的,但这是民国啊。
要不,滴血认亲
她忽然觉得心很累,直到听到了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
睁开眼睛微偏头,就看到坐
“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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