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支她亲手扔掉的玉萧,沉夕双眉紧蹙,只是望着,便勾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盼春三人时而看看玉萧,时而担心的看看沉夕,她们自然知道“听水”,也自然知道主子那段伤心的过去。
“姑娘”
终是不忍,盼春轻轻唤出口。
沉夕微微敛眸,将视线离开那玉萧。罢了,既然都吃下了忘情丹,何苦还要为难自己呢。
“听水”便只是一支玉萧。
西若轻也反手拿出自己的乐器,竟是一支通体碧绿的长笛,虽然不及“听水”的灵性,可一眼看去也不是凡品。
“各位见笑了,我这遥跟逸兄的仙品一品,真是显得俗气了许多”,虽是如此的说,可西若轻也是爱不释手,眼中的贪恋丝毫不比胡翌望着“听水”时。
乐律造诣越高之人,对乐器的要求便也越高,一旦找到自己心仪且合适的乐器,便是一生的知己,乐器之于爱乐之人,就如刀剑之于武痴。
“若轻兄的过谦了,遥可也不是一般的乐器”,胡翌双眼
沉夕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今日不但见到了“听水”,还见到了“遥”。
“取千年翠竹顶峰之段,洗千年冰水,梵百炼之火,浸茶香百日,闻千里,香万地,听者魂思,嗅者不悔”
“姑娘果真厉害,连遥的出处都一清二楚”,西若轻赞道。
“今日小女子得见听水和遥,死也甘愿了”
“什么遥,什么听水的,我可是一点也不知,倒是乐律还听得懂,逸兄若轻兄,你们想钓天佑的胃口到何时”
南天佑不耐烦的摆摆手,天下三公子之二的箫声笛声,他可是早就想见识一番了。
胡翌淡淡一笑,将“听水”放至唇边,曼妙箫声便如清泉流水般倾泄而出。
西若轻自也不甘落后,长笛横侧,十指微动,行云流水般的笛声也附上箫声。
一个婉转悠扬,一个清澈叮咚,不起眼的凉亭顿时吸引了
众人的目光,不管是游玩的客人,还是表演才艺的女子,纷纷停驻下来,带着仰慕或爱怜望向凉亭。
天下三公子,除了第一公子极为神秘之外,第二公子逸公子,第三公子若轻公子,一个是东明国师,一个西雪三皇子,加上横溢的才华和风华绝代的相貌,无一不是每个女子向往和痴迷的对象。
而此时,方才还争奇夺艳的众女子,全都定定的带着痴迷的目光望着胡翌和西若轻。
就
那女子一身紫衣,轻纱罩身却挡不住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簿纱覆面,更为她添了一抹神秘色。笛声婉转,女子身姿娇柔伸展,一举一动都带着极的魅惑。箫声悠扬,女子眉目如画,魅惑身姿却又高不可攀。
胡翌和西若轻乐律造诣不低,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以二人的箫声笛声为乐起舞,只会被乐声夺取光而沦落笑柄,可女子竟立
众人此时已惊的不知该做何表情,除了那悦耳的乐声,还有那飞扬的舞姿。
终于,当箫声停,笛声止,女子一个展身,如一只蝴蝶般停驻
西若轻何胡翌放下自己的乐器,眸中带着对女子的赞叹。
“小女子化蝶,被两位公子乐声所引,一时情动起舞,望两位公子恕冒犯之罪”,移步如莲,走到凉亭下方,朝胡翌何西若轻轻轻一拜。
化蝶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顾盼流转间魅惑人心,却又不失神秘与优雅,即使看不到容貌,可那娇柔的身段和柔腻的嗓音,便也迷惑了多数人。
胡翌起身,月白长衫如洒清辉,俊逸容貌带着淡然的儒雅,方才对化蝶的舞姿虽赞叹不已,可面对化蝶时眸中却带着淡漠和疏离。
这,才是世人所见的雅如菊,淡若兰的第二公子逸公子。
“无妨,倒是
沉夕淡淡的看着化蝶和其余人,素手接过盼春端来的茶杯,放
知夏和吟冬看看主子,再看看化蝶
难道,主子所说的出手,便是引两位公子出手主子真是高招,不管是逸公子还是若轻公子,都是名闻天下的人物,引他们出手,不但事半功倍,而且不会暴露她们同化蝶的关系。
至于第一公子玄公子,虽然乐律比这两位公子造诣要高,可天下人对玄公子的认知太少,玄公子神秘无踪,自然比不过逸公子和若轻公子的人气,而且玄公子不是随便执琴之人,若
“化蝶姑娘舞姿卓绝,不知是谁家千金”西若轻相较温和一些,温润的面庞没有胡翌的据人千里。
“小女子并非大家闺秀,只因仰慕百花节才特来观看,公子夸赞真是折杀小女子了”。
沉夕侧目,面纱下红唇微动,眉眸流转,同样的勾魂摄魄,同样的耐人寻思,却带着化蝶无法比拟的傲然和淡漠,“化蝶姑娘不必过谦,如此舞姿可争一争花魁之位了”。
沉夕的话并未夸大,凉亭之下的人群中却引来不小的争议。
“你是谁,你凭什么她就能坐上花魁,我姐姐的绝技都还没出呢,她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说话的正是江芷。
她柳眉微皱,漂亮的眸子中却带着稚气未脱的青涩,脸上
虽然绝美,却一副侍宠而骄的样子。
如此的女子,必然是被加人给宠坏了。
沉夕唇角微勾,淡淡的扫了江芷一眼,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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