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项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反派养大男主后(女尊) > 81. 081 “我软,我能扭成那样的麻花,……
    元宝跟只尝到骨头味道的小狗一样,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就这么直勾勾眼巴巴看着岁荌,眸子中全是她,也只有她。

    被他这么看着,岁荌很难不满足。

    猫猫跟狗狗的不同便是,猫猫傲娇而且更注重自己,狗狗则忠诚和满心满眼都是你。

    “姐姐,冰粥,冰粥你记得吧,”元宝开始跟她絮絮叨叨说话,“冰粥长胖了,肥嘟嘟的,我怀疑师父背着我偷偷喂它鸡腿吃了。”

    可元宝没逮到过,刘长春也不可能承认。

    岁荌笑,肯定地点头,“别怀疑,一定是师父干的。”

    刘长春人前看起来对冰粥冷冷淡淡的,其实背地里经常给冰粥加餐,所以冰粥除了元宝最喜欢她了。

    再说了,就冰粥那个橘色,不长胖都对不起它自己。

    元宝迷迷糊糊的,眼神清澈又愚蠢,属实是醉了,他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又说起别的,“姐姐,曲曲,曲曲你记得吧。”

    岁荌,“……”

    岁荌故意说,“不记得了。”

    元宝失落地“啊”了一声,紧接着又打起精神跟她描述,“曲曲啊,曲曲你怎么能不记得呢,曲曲就是那个最可爱的男子,圆圆黑黑的眼睛,圆圆小小的脸蛋。”

    岁荌含糊应,“嗯。”

    元宝道:“曲曲,曲曲给了我看了好多书啊。”

    “哦”岁荌总算来了兴趣,垂眸看他,轻声问,“什么书啊?”

    上回她想问沈曲借书看,被元宝转移了话题,她当时不是没看出来元宝在遮掩什么,只是念在他生病的份上没为难他而已。

    她养大的人,有几根肚肠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元宝这会儿又不傻了,他手指捂嘴嘿嘿笑,眼睛看着岁荌,“你亲我呀,你亲我,我就告诉你。”

    岁荌轻呵,她才不上当呢。

    元宝见计谋落空,恼羞成怒地撅起嘴巴小声抱怨,“姐姐怎么谁都不记得了呢,冰粥不记得了,曲曲也不记得了。”

    岁荌稳稳地抱着他,跟着附和,“对啊对啊,全忘喽。”

    “那姐姐记得什么?”元宝有些不高兴了。

    岁荌笑,“我记得你啊,记得我的元宝。”

    元宝一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眉眼慢慢弯起来,月光映在他好看的小脸上,全是笑意。

    他伸手搂着岁荌的脖子,努力抬起头亲她。

    岁荌故意仰头往后躲,元宝苦苦亲不到,最后吻在了她脖子上。

    人类跟动物一样,脖子是身体最纤细最脆弱的部分,也最为敏感。

    元宝一吻轻轻地落在上面,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让岁荌心头微动,呼吸都跟着发紧,脚步停下。

    元宝亲完又躺回岁荌臂弯里,开始重复,“姐姐,师公,师公你知道吧……”

    岁荌顿了顿,才收紧抱着他腿弯的手,抬脚继续往前,只是元宝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

    她现在脑海里全是他刚才那一吻,以及现在软酥酥的声音。

    晚风拂动元宝悬空垂落的衣摆,也拂动着岁荌的心弦,爱意在这月光明亮的中秋夜晚,肆无忌惮地生长。

    元宝翘起两只脚脚,伸手指给岁荌看,“师公给我鞋尖上缝了珍珠,你看,好看”

    想来是何叶缝来哄他开心的。

    但何叶看诊治病是个好手,针线活……

    光是缝这两个珍珠,估计他的手被针扎过无数次。

    岁荌侧头看了眼,心头柔软,更是想念家里的那两位,笑,“好看。”

    岁荌头回发现,元宝喝醉了话会多,有时候说完一件事情扭头忘了,还得再说一遍,岁荌不厌其烦地听着,轻声附和。

    朝家的府邸很大,以至于从庭院到后院这段路,元宝至少提了两次冰粥长胖的事情。

    前面带路的小侍是颜节竹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办事正经认真,轻易不会在主子们面前失态,更别提笑出来,除非实在是忍不住。

    听元宝第三次说冰粥胖的时候,小侍没忍住抬手遮唇,笑得肩膀耸动。

    他想,那只叫冰粥的猫要是知道了这事,会不会张牙舞爪气得喵喵叫。

    岁荌看见了小侍肩膀一颤一颤的,无奈叹息,“笑吧,反正他醉了也不知道。”

    小侍立马侧身站定,朝岁荌行礼致歉,“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这个小公子他太可爱了。”

    岁荌也这么觉得。

    元宝却偏头看,“小公子,谁家的小公子?”

    他不满地扯着岁荌的衣襟,醋瓶子晃动起来,眼看着就要倒,嘴里哼哼唧唧要个答案,“谁家的小公子?”

    姐姐这才来京城多长时间,都认识小公子了。

    岁荌道:“我家的我家的,我家的岁岁小公子。”

    元宝反应了一会儿,醋意散去,这才作罢。

    “我叫岁岁,”元宝肯定地点头,“是我是我。”

    “是你是你。”岁荌无奈。

    总算到了房间门口,小侍先进去将灯点亮,随后退出来站在门口,“我就守在院子里,如果有什么吩咐可扬声喊我。”

    说罢他福礼退下,当真站在好几米开外,确保不会听见屋里的任何动静。

    岁荌眼皮跳动,想解释什么又觉得就元宝这个状态好像也说不准,还是走远点好。

    岁荌抱着元宝进屋,用脚将门掩上。

    床上的床单被褥都是新的,全是时下小公子会喜欢的款式。

    岁荌见没外人了,边弯腰把元宝放在床上,边哼哼着说落他,“长本事了啊,才多大就学人喝酒,尝出来是果酒还往肚里咽。”

    她皱眉,声音低了很多,“京中多危险你知道吗,你那八百个心眼子都用哪儿去了。”

    如果今日不是在朝府呢,要是在别的地方呢?元宝的茶水变成了果酒,这本就该警惕起来,他还傻乎乎咽下去。

    本来该老老实实躺下的元宝,在岁荌起身的时候忽然伸手环住她的脖子跟肩膀,将她往下拉,像是要把她拉下去同他沉沦。

    元宝鼻尖就蹭着岁荌的鼻尖,只微微偏头就迅速找到那张熟悉的唇,用嘴巴堵住她喋喋不休说教的嘴。

    他吻她,甚至想吻得更深。

    岁荌被元宝拉下来的时候,重心不稳险些跌趴在他身上砸着他,亏得反应快,用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的床上。

    可她还没停稳,他就急急地亲了过来。

    没有章法,全凭本能。

    岁荌一时间心跳都缓了半拍,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很享受,最后自暴自弃地慢慢回应元宝。

    她、她这个可不算引-诱啊,岁荌心里狡辩,是元宝主动的,她怎么能拒绝热情的小狗呢。

    得到她的回应,元宝轻轻咬她下唇,含含糊糊说,“都用在你身上了。”

    岁荌楞了一下,才明白他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你那八百个心眼子都用哪儿去了。’

    ‘都用在你身上了。’

    岁荌心头滚烫,侧身坐在床边,一手将元宝的手臂紧紧环在她脖子上,一手揽着元宝清瘦的背,让他坐起来,坐在她腿上。

    她就这么环着元宝,手掌包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加深这个吻。

    意-乱-情-迷之时,岁荌几乎是本能地亲吻元宝的唇瓣下巴,最后鼻尖轻蹭他的衣襟,吻在他精致白皙的锁骨上,恨不得留个牙印,打上属于她的印迹跟气息。

    小狗乖极了,几乎随她摆布,手指扒着她的肩膀,往后享受地仰着脑袋。

    ……这个小不矜持的。

    屋里点了好几盏灯,光亮虽比不得白昼,但也并不昏黑。

    岁荌浓密的眼睫落下,视线正好落在元宝锁骨上,隐隐看见一个圆圆小小的疤。

    岁荌微微皱眉抬起头,整个人慢慢从情-欲中抽离出来,原本揽着元宝腿的手,改成轻轻去碰那个圆。

    “怎么留了个痘印?”岁荌看向元宝。

    元宝见她停下了还不开心,脑袋一侧蹭着岁荌的脖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锁骨,想了一会儿才恍惚想起来,“水痘破了。”

    元宝五岁时出过一场凶险的水痘,那时还以为是天花,几乎把岁荌吓死。

    事后他高烧几天才慢慢恢复,如今说起来甚是轻巧,但元宝受过得罪只有岁荌记得,元宝自己可能都忘了。

    他那时一身痘,碰不得,什么都不想吃没有半分胃口,痘还没消他就先瘦了一圈,脸上的嫩肉全没了,本来就小的脸还没个巴掌大。

    等痘全出了,他就开始痒。那几天是岁荌跟何叶轮流陪元宝睡,不做别的就负责夜里抱着他的手,让他不要在睡着的时候乱挠。

    何叶毕竟年纪摆在那儿,岁荌于是主动提出让她看着元宝,她说她年轻,熬得起。

    像看小孩这种活,基本夜里是不能熟睡过去,否则元宝留了痘印不说以后不好看,光是当下就容易感染。

    只是再小心,还是留了个痘印。

    而跟他同样起痘的朝颜跟沈曲,因家里有好些个下人看着伺候,处处小心翼翼,身上没留下任何印子,也没把痘蹭破。

    岁荌看着元宝锁骨上的痘印,问他,“别处还有吗?”

    元宝摇头,“没了。”

    应该是穿衣服时不小心蹭破了,当时也不是多疼,他就没当回事儿。那时候家里好像很忙,除了他每个人都很累,元宝也就没告诉她们。

    元宝想,他又没那么金贵,破了个水痘而已。

    “是不是不好看?”元宝伸手想把那边的衣襟合上,然后准备拉另一边的衣襟,“姐姐亲这边,这边没有。”

    岁荌,“……”

    岁荌拍了下他扯衣服的手背,哪有这么诱-惑人的,她怎么说也是个女人,且是个一十出头的女人,哪禁得住这种考验。

    “谁说不好看了,”岁荌拇指指腹抚着那浅浅白白的痘印,笑着说,“像外面的月亮,都是圆的。”

    元宝这才开心起来,他缠着岁荌要继续,“热”

    想跟姐姐贴贴。

    “姐姐,”元宝几乎是无意识地开口,“我们像书里那样,贴一起好嘛?”

    他毛遂自荐,“我软,我能扭成那样的麻花,我们试试好不好?”

    岁荌,“???”

    岁荌,“!!!”

    岁荌眼睛睁圆,低头看着元宝,算是知道他看的启蒙书是什么了。

    这曲曲……

    干得漂亮。

    岁荌还没看过那啥图,没想到元宝先看上了。

    怎么她越活越像个老古板了呢?

    岁荌甚是纳闷,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莫不是她的道德感太高了?

    岁荌看元宝扭来扭去,连忙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

    元宝以为她有顾忌,眼睛亮晶晶地朝她招手。

    岁荌半信半疑,凑耳过去,就听元宝神神秘秘地在她耳边说,“我来初癸啦,已经结束了。”

    他得意,“我是大人了,可以做那事。”

    乡下的男子十三岁就嫁人生孩子了,像是十七八岁还没出嫁的都是老男孩了。

    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公子,母父舍不得出嫁,会十三四岁先定亲,等过个一两年再嫁娶。

    元宝觉得他到了可以干“坏事”的年龄了,并且想跟岁荌跃跃欲试。

    要是没有这酒劲,他可能不敢这么直白,可现在他整个人飘飘欲仙,没有脑子全凭感受行事。

    元宝鼻尖蹭着岁荌的耳垂,热气呼在她耳廓上。

    岁荌打了个哆嗦,把元宝抱得更紧。

    她还是觉得元宝小,亲亲就算了,做那事的话得再等等。而且他现在醉着,她更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草草开始草草结束,会太随便了。

    岁荌见元宝挣扎,忙亲他头发,“乖,不急,你是我的我知道,不用这么急着给我。”

    她声音温温柔柔,元宝慢慢安分下来,可能觉得有安全感,人坐在她怀里腿搭在床上,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

    岁荌低头看他,元宝贴在她怀里,眼睫垂下,薄唇轻抿,呼吸平缓,柔软乖巧地不像话。

    他对她总是全身心的依赖。

    岁荌视线又忍不住看向元宝的锁骨处,视线落在元宝的那个小小的痘印上。

    联想起查到的那些事情以及元宝的身世,岁荌心疼的在元宝锁骨处落下轻轻一吻。

    这是她的至宝啊,却被人为了权势名声说舍弃就舍弃。

    岁荌头一回这么想弄死别人,恨不得一把火将沈家上下,连人带宅子全烧了。

    岁荌把元宝放回床上,将他衣襟整理好,最后喊门外小侍进来帮他擦洗换衣服。

    岁荌正准备回前院的时候,正好赶上王留王管家来喊她。

    王留道:“宫里赐了膳食,大人请您过去品尝。”

    逢年过节,宫中会往外给大臣们赐膳食,这表明皇上对大臣的看重跟厚爱。大臣们家里也不缺这口吃的,她们享受的是这份荣誉。

    岁荌到的时候,宫中送膳的人已经走了。

    “是木槿亲自过来送膻,”朝老太太跟岁荌说,“往年朝府可没这个待遇。”

    木槿的身份,饶是朝老太太见着都要颔首叫声“小大人”,这是对宫侍最高的称呼。

    能得他送膳,全是看在岁荌的面上。

    精致华贵的食盒打开,里面也并非是精美佳肴,不过是些寻常的饭菜。

    “是家常菜,”颜节竹看向岁荌,“她是想同你一起过节。”

    算起来,岁荌在这世上真正沾点血缘的血亲,除了岁季情便是宫里那位了。

    岁荌却在想,“若是安王翻了案,我会是什么身份?”

    这话颜节竹跟朝文淑都不敢接,唯有老太太抬眸看着岁荌,缓声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你想要,看在安王的面上,她什么都舍得给。”

    是疼爱,亦是亏欠。

    朝文淑以为岁荌有那个心思,当下微微皱眉,轻声道:“皇上膝下有太女,以及两位成年皇女和一位年幼皇女。”

    皇子就更多了。

    要想走那条路坐在那个位置上,怕会树敌太多,此生都难消停。

    岁荌怎么可能干这种傻事,她摆手,坐在老太太前面,微微眯起眼睛,笑盈盈说,“我只要权势就行。”

    权势既然是个好东西,那她就得好好利用才好。

    中秋夜过后,第一日便是御医选拔最后一关的考核。

    上次因为木小满中毒,所有应试者都忙着救人导致没分出名次,如今秋闱结束,礼部空闲下来,这次御医的选拔就定在礼部里进行。

    上午的比试,下午就能出名次。

    所有选中之人的名字会写在红纸上,张贴于龙虎墙上,且于翌日早朝政事结束后,由文武百官见证,等皇上亲自读名入太医院。

    清晨,晨光稀薄,岁荌同其她九位被选中者站在宫门之外,等候宣召。

    而出来迎接者,便是礼部尚书,沈云芝。

    更巧的是,颜节竹今日带元宝出门选首饰,迎面遇见了沈主君跟沈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