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瑞安没有深究大白狗玩偶的味道变了这件事，说不准是阿福帮忙清洗了呢？
但今天早上起床后发现布鲁斯也一同早早起床，坐在餐厅里吃早饭。
“早上好dad！”洛瑞安欢欢喜喜地从楼上奔向“好久不见”的老父亲，“昨晚上没有去参加聚会吗？”
“咳……”布鲁斯艰难地咽下咖啡，看着那个正在往嘴里塞三明治的少年，“谁告诉你的？”
洛瑞安：“迪克呀，他告诉我你每天睡到十一点是因为前一天要去参加各种聚会。”说完还给了他的老父亲一个wink。
达米安很肯定父亲深吸一口气是为了压制内心的怒火——虽然他也觉得格雷森说的没错。
“ryan，我并不是……每天都有那种需求……”
“什么需求？”
洛瑞安迷茫脸。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阿尔弗雷德淡定地将靠近布鲁斯那边一碟小甜饼往洛瑞安面前移了移，成功地获得洛瑞安的小声道谢。
提姆半撑着脑袋，努力用胳臂掩饰自己扬起的嘴角。
“okok，没什么。ryan忘掉刚刚dad说的话。”布鲁斯飞快地说道。洛瑞安接受良好，他已经看穿老父亲的本质——就像是外面说的哥谭甜心，再贴上个标签就是略有些害羞的迷糊老父亲。
“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呃……我有个朋友在这个城市，我想去看看他！”
“朋友？”
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洛瑞安怎么会有朋友住在这里？
说道这个，洛瑞安就有点兴奋，但他记得没有将自己的朋友就是杰森这件事说出来——他的老父亲提到杰森的时候很明显不对劲。
“很神奇！我也是才知道他也是这个地方的，在很久之前我还照顾过他一段时间呢。当时和他道别的时候还以为就此没有机会再见，没想到我得到了他也在这个世界的消息！”
这个世界……
布鲁斯虽然清楚洛瑞安是从被他的师父从其他世界送过来的，但还是第一次从洛瑞安的口中听到“thisworld”的词组。但他并未多问什么，只是让洛瑞安路上小心，并让提姆开车送他。
能够逃班的提姆自然愿意，他准备从今天开始戒掉咖啡——因为他最心爱的咖啡机被阿尔弗雷德没收了。能够出门放放风很不错。
不过……“你确定他住在这里？”
今天的哥谭是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其中有三百六十四天都遇不上的艳阳天，洛瑞安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
他坐在车的副驾驶，扒拉着窗户往外看，确实是前天晚上出来夜游时记下的位置。
提姆在洛瑞安的再三请求下没有陪同着一起进去。他看着洛瑞安略显雀跃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布鲁斯的控制欲又增强了吗？光是这小孩身上就装了两个定位器和三个窃听器。
韦恩庄园内的布鲁斯看着平板上移动的红点，脸色有点难看。
“嗨嗨嗨！杰杰我来找你玩啦！”
“啊……杰杰你个大懒虫还不起床！你的手下和地盘你不去管吗？”
耳机里是洛瑞安叽叽喳喳的声音。他的朋友似乎在床上翻了个身。
“对了杰杰你想起来什么了吗？当初可是说好了再见到我的时候不会再让我做自我介绍了！你已经食言了！”“你吃早饭了吗？想吃什么？我会做三明治！”“……”
“你就不会从正门进来吗？”
当这位朋友的声音在监听器中响起的时候，韦恩庄园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是……杰森少爷吗？”
“嗯。”
*
杰森的安全屋内。
“也只有你才能完好无损地从阳台进来。”杰森两三口吃掉洛瑞安给他组装的三明治。（洛瑞安：喂我可是很辛苦地把材料翻出来的！）
“是吗？”洛瑞安歪歪头，“原来杰杰你真的是黑老大！”
“洛瑞安你不准再叫我杰杰！”“好的杰杰！”
“……啊你想起来了吗？！”
“只是一部分。”杰森放在被杯子。
洛瑞安抓住杰森的双手：“是记起来我如何辛苦地照顾你了吗？”
“不。”
“噢不qaq”洛瑞安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像软软的面条一样瘫软在餐桌上，“那你记起来了什么。”
“库洛里多……等等你站着别动。”
下一秒布鲁斯的耳机里传来刺耳的噪音。监听器和定位器都被找出来破坏掉了。
洛瑞安看着桌子上的残骸，目瞪口呆：“这是什么？”
“啧。”杰森将东西扫进垃圾桶里，并不打算正面回答洛瑞安的问题。“没什么，哥谭特产。”
“哦。”洛瑞安很轻易地就相信了杰森的话，对他来说就算现在的杰森是个壮汉，也还是那个吃饭都要靠他喂的病人。
“老蝙……韦恩家对你怎么样？”
洛瑞安挤在杰森旁边，毫不客气地拆开一袋薯片：“挺好的呀，就是dad他好像有点害羞。”
“害羞？”
“对啊，我这个这么突然回来他应该有点尴尬，不知道和我怎么相处，害羞得一两天不见人影，但人倒是挺好的。”
杰森拳头硬了，这老蝙蝠对自己亲儿子不管不顾，还天天跑出去夜巡？甚至还抽空来教训我？想到码头的那批货，杰森的怒火冲得八丈高。洛瑞安似乎都看到了杰森背后的火焰山。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算了。
杰森觉得韦恩家里应该还有个正常人，至少阿福会照顾好洛瑞安，跟着自己天天枪林弹雨，还有几率被蝙蝠侠抓着暴揍一顿。
杰森作为红头罩黑老大还是需要上班的，比如定期去冰山餐厅打卡。
当初他吞并了黑面具的上东区还有冰山餐厅也就是企鹅人的时尚区，以及他自己的出生地犯罪巷。
虽然有预想过会很忙碌，手底下的人会不安分，他需要担起很多责任。但没想过自己会变成“上班打卡”一族啊！
哥谭谁家□□老大像他这么负责？
他也确确实实让这些地方的居民生活趋于平静下来——只收四成利润，会保护交了保护费的商铺的安全，以及绝对禁止向学生、未成年销售毒品。流莺和流浪儿童们也被他纳入保护范围。
只要你不触碰红头罩的底线，你就能在他的地盘上长长久久地生存下去。
“杰杰我想出去玩……”
杰森思前想后，觉得只有冰山餐厅才能让洛瑞安跟着自己进去玩一玩。
*
“听着，你不准乱跑，也不准喝任何人给的东西，吃的也不许！”杰森对着洛瑞安耳提面命，看着洛瑞安进门后左顾右盼好奇的模样顿时觉得后悔。
洛瑞安这张脸太张扬了。老蝙蝠基因也太强大了吧？这张脸有母亲参与的痕迹吗？不会是什么魔法搞出来只需要一个人的基因就能生孩子的那种吧？
事实上洛瑞安左看看右瞧瞧是不想敢直视杰森的脑袋，他觉得这个红色头盔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抽象，特别是在杰森让他别乱碰这里面有炸药后。
谁家好人会在头盔里埋炸药啊！——你哥就会。
“哇你的冰山餐厅里真的有冰山诶，还有企鹅！”
那是前任老板企鹅人买的，杰森觉得送给动物园可能会过得不好，就接着留下来当员工了。
拒绝动物表演，但你阻止不了动物硬要表演。
冰山餐厅里的企鹅不知道是不是基因突变，特别喜欢跟着音乐一起跳舞。最开始只有一只，后来那一群都跟着跳。杰森甚至看到过企鹅自己两两分组进行pk的盛况。
“杰森，那边有人一直盯着我看。”杰森摸抬起枪口。他晃了晃枪，那人默默收回视线。
洛瑞安一直盯着冰山那边看，今天的企鹅们很活跃，一直随着餐厅内的音乐摇摆着，但有一只胖胖的一直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生病了吗？
还没等洛瑞安询问杰森，他就被按着脑袋塞进桌子下方。
“趴下！别出来。”
伴随着杰森严肃的声音，像洛瑞安和杰森重逢那天晚上的枪声响起。
“这群蠢货！”
杰森没想到真有蠢货信了黑面具的鬼话。不满足仅仅只需要上交四成的利润，在黑面具的蛊惑下来这里闹事。
餐厅内尖叫声、咒骂声、枪声混在一起。
洛瑞安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转头看向企鹅冰山的方向。那只胖胖企鹅此刻抬起了头，对准人群的方向，张开了嘴。
“啊——”
好标准的男高音！
随着胖胖企鹅的嚎叫，那座冰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杰森！快跑！”
洛瑞安抓住杰森的手，本想召唤出跳牌和风牌，却被杰森反手抱住。
杰森一手抱着洛瑞安，另一只手瞄准刚刚在混乱中破损的窗户，发射出钩抓枪。
不过两秒，两人就稳稳地站在了街道上。
“哇啊哦，没想到这个还能承受起你的体重。”
连人带装备至少有两百磅的杰森：……
“那是什么？”
“魔法。你的餐厅里有只企鹅不对劲，但我不确定原因。但我能肯定的是——你的餐厅也许得重建了。”
当冰山迅速膨胀增殖，往外疯狂蔓延时，洛瑞安已经召唤出【跳】，和杰森一起远离了危险区域。
“库洛牌？”杰森指着洛瑞安鞋子上的翅膀问。
“诶你怎么知道？”洛瑞安瞪大眼睛，“等等！你骗我！”
库洛牌明明是自己陪着杰杰复健的时候经常用来辅助的工具！杰森还骗他没想起来！
“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