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联络
猫猫龙的炸毛没有引发猫奴们的安慰，但他炸毛归炸毛，却没有一点攻击的意思，不哈人也不呲牙，摸它的人仍旧前赴后继，愣是把他炸起来的毛给抹平了，笑倒了一片人。
“哈哈哈哈哈反应好大！”
“哦－－猫猫可听不得这个。”
“所以，是已经噶过了吗？”
越逢青疯狂摇头。
不能噶！这绝对不能噶的！嘎了才会出大问题！！！
停完车刚来的历萧刚好就听到那句话，正在他背后笑得半死。
笑声中，钟离微微扶额，笑容有些勉强，“尚未。”
虽然他并未有这方面的困扰，目前也没这方面需求，但被这么问，他感觉自己本体的尾巴毛也要炸起来了。
猫奴们浑然不知，点了点头后还语重心长的劝他道：“猫猫绝育对身体好点，还能避免发情，早做早好啊。”
钟离：
不，他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也没有过那种特殊时期！虽然这个世界的龙在传说中的习性千奇百样，但他真的没有！
他点了点头，笑容越发艰难，“好的，我明白”
猫猫龙其他没挺懂，只听懂了自己主体说了他明白，一脸懵逼的望过来，双目中写满了不可言说的震惊。
明白？你明白什么了什么？
但这还不是结束，介于猫猫龙一直趴着，有人试探着想把猫猫龙抱起来，这本来没什么，只要动作轻轻地，猫猫龙并不反感被抱，甚至还会摇摇尾巴。
他本就是只蜕体，钟离更不担心他会丢。
只是那人一边伸手，一边嘴上还搁那自言自语，“对了，还不知道这是男宝女宝，让我来康康。”
然后就想来把他抱起来看看关键之处。
猫猫龙一听就不干了，一个挣扎就从那人手底下溜了出去，几下就窜到了钟离脚边，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扒着他的衣服，爬上了钟离肩头，不满的嗷了一声。
看戏也就算了，自己的戏也看吗？！
它终归是主体的一部分，他丢脸难不成主体能逃过去吗？！
钟离：现在才意识到脸面问题有什么用，该社死的已经社死了。
幼年蜕体无法理解的事情，换成钟离本人就很好理解了。
猫猫龙的事，和钟离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脸皮够厚，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正当猫奴们笑猫猫龙不给摸，甚至还想用猫条引龙下来的时候，一声凄惨的哀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娇小的女生，正以一种拔河才用到的姿态，将一只死强着不动的白色萨摩耶，拽进了医院。
那女生整个人都近乎倾斜着，脸上的表情都因为拽着狗绳使力气而变得扭曲狰狞，颇有一种林妹妹倒拔垂杨柳的风范。
和她死强着的那只萨摩耶一身白毛蓬蓬松松的，一看就手感非常好，正在曲着身子，浑身上下以至于四肢都在发力，好像要把自己焊死在原地一般。
一边焊着，一边还仰头发出凄厉的，跟狼似的狼嚎。
－－“嗷呜－－！！！”
众人：看得出来他非常不想进医院。
但面对萨摩耶浑身上下，身体力行表示出的拒绝，作为狗主人的小女生表示，“没门！你今天说什么也得给我进来体检！”
她甚至一边拔河还一边试图和狗狗讲道理，“你一年就检查这一回！他们只是医生，又不会吃了你！”
但奈何人与狗不仅有生殖隔离还有语言隔离，萨摩耶表示完全听不懂，然后接着嚎，活像是要被架进锅里一般。
在场的只有钟离大概听懂了对方的话，“放屁，老子上回来这屁股就被捅了！”
钟离：
想起刚才在诊室内听见给动物测体温的方法，钟离大概知道了对方在说什么。
不过这只是正常的身体检查，对身体也有好处，钟离想了想便上前几步，问道：“女士，需要帮忙吗？”
那女生听到一个男声，使劲间抬头瞧了一眼，也没看清楚模样，就先点头道谢，“谢谢啊。”，然后努了努脸，非常勉强的指了一个方向，“能帮我把他拉过去吗？”
她指的是一个诊室，钟离回了一声不必，就干脆的拎过绳子，步伐坚定的就跟没事人似的，牵着狗就开始往那边走。
他走的很轻松，好像不是在拖着一只死乞白赖拼死挣扎的狗，而是单纯的在散步，女生骤然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道瞬间轻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微微踉跄了一小下。
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儿子依旧伏低身子，四肢爪子都把扒在地上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然后就着这个姿势被男人淡定的拖向诊室。
如果不是医院地板是大理石的，恐怕这时候已经留下了一条深深的拖拽的爪印。
众人：狠，真的太狠了。
这小哥看着瘦瘦的，力气还挺大的啊。
毕竟这种体型的狗强起力气，男生对付起来都有点吃力。
对此钟离只感觉还好，自家老友一尾巴的劲都比这大。
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有人注意到，“话说那狗是不是突然不叫了？”
“别说，今天医院也有点安静好像。”
这话一出，大家才发现往日时不时就在嗷呜嗷呜的唠叨常客们，今天安静的跟什么似，一旦人们停止讨论与聊天，医院里居然静的离谱！
这不对劲啊！
有几个照顾术后宠物的医生吓了一跳，还赶紧查看了一下那几个往日最闹腾的主子，生怕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结果检查下来，没什么事，活动依旧照常，就是不叫了，跟个哑弹似的。
有人稀奇道：“嘿，今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你居然这么安分？”
那猫看了他一眼，也没理他，就径直走开了，那目光就仿佛再看一个傻子似的。
历萧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钟离。
直觉告诉他，这大概和钟离离不开关系。
按照小说里写的那样，龙什么的不应该有一些威压吗？
想起今早刚传给他的文件数据，历萧的心思微微飘远了些许。
也许这次的研究，真的能研究出一些大东西呢？
同时，越逢青的手机上接到了一通电话，他看着来电提示上标注的外地名称，和完全没见过的陌生号码直接按了拒绝接听。
没想到这个号码还挺执着，连续打了三次，连续被越逢青挂掉了三次。
直到第四次，越逢青正玩游戏呢，电话进来的突然，正好被他措手不及的按到了接听键上，秉承得接都接了的心态，越逢青就干脆听听对方到底想干啥。
没想到，这一听，就愣住了。
“脑袋？”
黄色脑袋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产粮太太，这种出名不仅是因为她产的粮够多、够香、车速够快，也是因为她有钱，经常自费去一些出名的画手太太那边约稿，可以说基本她的所有文章，都有着相应的图画。
这些图画每一张单拿出来都是极为精美的同人图，价钱也可想而知的昂贵，甚至有些太太是完全不接触这个圈子的。
从二次元到水墨风，风格应有尽有，她本人也曾经在账号上表示，自己确实家庭富裕，不缺钱。
越逢青这些认识她的人也知道，她家里有钱，但基本也没多想，大家大多时间都是通过网络来交流，有人自愿付费约稿发粮，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谁也不会过问太多。
因而，连越逢青他们也不知道黄色脑袋家里是真的富！
而富在某种意义上，也象征着人脉的繁多。
今天黄色脑袋家里就刚好来了人，那算是她的一个表哥，双方还算熟悉，对方也不是来找她的，是来找她父亲的，黄色脑袋就下来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非常熟练的给他们空出地方谈事。
而她自己则是跑到远处的一个单人沙发上，抱着平板看直播。这样既能保证自己不会打扰两个大人，哦，虽然她已经成年了，也能保证再他们有叫到自己的时候，能快速应声。
当然，一般很少有会叫到她的情况，她就是个混吃等死的。
她点开钟离上回的直播，抱着薯片边看边吃了起来。
没办法，在直播间当管理员的时候光顾着管弹幕发言了，直播没看多少，以至于她没回都要重新复盘一遍。
看着屏幕上那高清的颜值，黄色脑袋不得不每日一个感叹，帝君真的好帅。
要不今晚再写一篇车好了。
这样才能回报帝君辛苦的直播嘛。
远处依稀传来两个大人断断续续的谈话声，能在客厅谈的不会是什么需要保密或者她不能听的东西，因而她也好奇的分点神过去。
好像说的是什么“缺人。”、“实在找不到”、“介绍”之类的，估计又是她的的大表哥搞什么东西，来她父亲这边搜索人脉了。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等到谈话结束，大表哥走过来和她寒暄的时候，黄色脑袋看了看他和自家老爹的表情，估摸着是不太顺利。
寒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最近过得怎么样、未来有什么计划之类的话题，都被黄色脑袋－－糊弄了过去。
她暂停的平板就放在桌上，屏幕朝下的盖着，大表哥看见之后就顺口问了句她刚才在干嘛，黄色脑袋老实回答，“在看直播。”
这原本应该没什么，毕竟对方也知道自己不是继承人，谁知道她表哥听完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脑袋上仿佛有个灯泡亮起，摸着下巴就朝她问说，有没有喜欢的明星或者模特之类？
黄色脑袋还没回答，她那个爹已经代为吐糟开了。
“你别问她了，她喜欢的全都不是现实里正儿八经的＇人＇。”
黄色脑袋礼貌微笑，“表哥，我不追星。”
她推纸片人。
哦，已经来了的帝君除外。
总而言之，除非纸片人爬出来，否则她喜欢的就不是会喘气的！
对方果然低落了起来，黄色脑袋也奇怪，怎么自家表哥会问她这么个问题，想起对方的职业，黄色脑袋问道：“表哥最近在找明星？拍戏吗？”
对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要拍东西，但不是你看的那种。”
那就奇怪了，“圈里出名的不就那几个吗？”
娱乐圈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能说得上有点实力，又有点名气的，也就那些人，黄色脑袋不信对方的人脉这点都查不到。
“那些都不太符合我的要求。”男人摸了摸鼻子回答道：“所以只能往新人里去找，演技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样貌和气质身段之类的。”
他爹更是毫不留情补刀，“你那个要求，全陵游你能找出几个？！”
看着对方泄气的摸样，虽然不知道具体要求，但黄色脑袋还是问了一下，算是转移话题，“所以，这是要演什么？”
男人摊着手，没说具体，可能是不能多说，只是大致描述了一下基本特点，“古国帝王，儒雅贤君，但也主杀伐，美男子。”
“所以要求选角仪态要好，同时最好要会点武术功底，能吃苦，脸要适合古装，还要有气质，得能撑得住龙袍的那种，身高也有要求，但能垫所以可以适当放宽”
对方说着，还顺带吐槽了一遍娱乐圈那些新出来的小明星。
黄色脑袋听着，神色逐渐微妙。
嘶，这个描述，怎么这么眼熟啊。
第42章 纪录片邀请
作为一个导演和摄影师，林枫和圈子里那些势要拍电视剧和电影的人不同，他有怪癖，见不得矫揉造作，虽然他的家世有时候能为他降低此类风险，但显然并不能完全避免。
所以他选择了纪录片方向，相比于卖座赚大钱的商业电影，纪录片并不怎么赚钱，对于喜欢精益求精的林枫来说甚至更容易亏钱。
但好在，林枫的家底够他造的。
这次也是，明明朋友和长辈都建议他，从娱乐圈里找个带名气的实力派不就好了，一举两得，既赚了口碑，又有了流量和名气，这些可都是免费的宣传啊。
但林枫偏不，倒不是说那个实力派有什么问题，对方确实演技精湛，能在当初那个娱乐圈里厮杀出名气的，脸更是差不到哪里去，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保养得当。
他这又不是什么偶像剧，完全可以在年轻的容貌方面稍作妥协。
可林枫偏不，他在这方面分外执拗，旁人再三劝说也只让他妥协表示，在努力无果之后会邀请对方。
他想找一个人，未必要演员，甚至未必要混迹娱乐时尚圈的人，不如说，这个圈子里的人也未必能达到他所构想的要求。
可以不需要演技，但一定要天生就具有那种贵气，他站在那，不用说话，别人就知道他是个居于高位的家伙。
但这又不能太装，精湛的演技固然能够表现出这种气质，但却会少了一些松弛，那是对钱财权位都近乎能不屑一顾，一笑而过的松弛。
这种松弛，必定是从小就金枝玉叶的养出来，这样的人必定是见过了无数珍宝、无数权力后才养成的一种淡然和理所当然。
仿佛他生来就应当如此一般。
但这种贵气，是娱乐圈里近乎不可能存在的。
要找就只能在他认识的一些圈子里找了，但这个圈子里能达到他其他标准的，本就少之又少，能有几个闲人？
那无一不是被精心培养过的，不过－－林枫有时依旧觉得，那还过于年轻了一些。
并非是外貌上的年轻，而是气质上的。
要知道，年轻的帝王那依旧也是帝王，甚至于往往越年轻的帝王，经历只会越加坎坷难言。
可他也清晰的明白，要找到完完全全贴合他想象的人，近乎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是直接从想象中走出来的。
于是当他向自己的表妹诉说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想过对方能给自己提供什么线索。
却没想到在听完那一系列描述之后，自家表妹却露出了十分微妙的神情，那种神情怎么说呢，好像就写着＇不会这么巧吧＇的感觉。
他鬼使神差的一个激灵，心底那种侥幸又冒了出来。
“你这表情，你那边有路子？”
黄色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林枫说的要求来说，钟离绝对是完美符合，甚至不会有比钟离更符合这个特质的人了。
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帝君闲归闲，对这类活动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
林枫直接大手一挥，表示不用担心，如果人选合适，他会自己去谈，谈不下来也是他的问题。
于是，黄色脑袋一抬手，露出了平板上钟离那种温和昳丽的面容。
“所以，先生才找到了我？”
咖啡厅里，桌对面，钟离在飘满了咖啡香气的咖啡馆里，点了一杯几乎没人点的茶饮，听对方描述找到自己的缘由。
“是的。”林枫摩挲着咖啡杯的把手，四肢有些不由自主的发抖，那是他过于激动所导致的，“我一眼就觉的钟离先生您非常合适这个角色！”
从自家表妹的平板里看到钟离的模样之后，林枫就近乎确定，他就是自己想象出的那种人。
可他依旧不敢大意，找到了钟离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所有对外数据，进行加深了解。
了解之后，他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幸运。
怎么会这么刚好呢？真的恰好碰上一个从幻想中走出来的人。
他看着钟离初次来到陵游时候的录像资料，再看看游戏发布的角色PV，他敢确信，钟离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来的时候，他隔着咖啡店擦得透亮的玻璃窗，正好碰上钟离若有所觉的抬眼望来，林枫瞬间就呆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个抬眼，那恍若将背景的人来人往都擦去，绘成一幅点着长明灯的华丽宫室，好像他天生就应该坐在那样的宫殿里一般－－太合适了。
随后他突然就笑了。
能不合适吗？
眼前之人，是真真正正统御一个国度三千七百多年的帝王啊。
钟离押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接到这个邀请的时候他其实并未有多少兴趣，他并无演艺的经验，相比于亲身上阵，他更喜欢坐在一旁欣赏。
但在听完越逢青的解释过后，他反倒有了些许兴趣，再加上对方表示，这是个纪录片，也就是说记录为主，演绎的成分不多，钟离才表示可以见见。
“这次的拍摄是由国家牵头，这段时间上头挺重视文娱方面的发展，对这次项目也挺重视的，您可以先看看数据。”
林枫一边说着一边向钟离递来一份资料，钟离边看边问道。
“就安排上来看，拍摄似乎需要涉及许多地方？”
林枫点了点头，“是的，陵朝时期的古都，陵帝征战之时的草原，还有各处出土过陵帝相关记载的墓葬和博物馆等等。可能需要跑非常多的地方。”
“那在费用上？”
“交通和住宿以及基本吃食之类的自然是剧组报销，这是上头负责的，资金还算挺充足。在这之外的个人行程就是自己负责了，当然钟离先生要是觉的不够，我可以个人出钱，给您多加一些报酬。”
他报了一个数字出来，这个数字在业内说实话也不算低，也不算高，但那是相对于商业作品的，纪录片这样拍摄团队，能拿出这种报酬的，估计也就林枫这样家里不差钱的人了。
钟离对这个报酬还算满意，他正有意去远一些的地方看看，这份工作到时出现的恰到好处，甚至还解决了钟离不知道去哪里的问题。
可以当成一趟不错的旅行，还能顺便见识一下其他各处的风光。
钟离心里有了差不多的估量，嘴上却接着问道：“不知，先生想要我饰演哪一位？”
“是一位帝王。”说着，林枫就递来了一份剧本，“这是剧本，钟离先生可以先看看，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我。”
说是剧本，倒像是一个人物小传。
这个纪录片主要是讲述陵游历史上，最出名的帝王之一＇陵帝＇的生平和相关历史，这也更前段时间陵游发掘出了新文物有点关系。
陵帝是少年帝王，年纪轻轻就登上了皇座，是历史上出了名的贤君，在位期间修养民生，发展经济，将当时陵朝的经济程度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同时，他也是年少从军，对外开疆扩土，抵御外敌也从不手软。当时陵朝的威名可谓是达到四方赫赫的程度，从而有了万国来朝的景象。
可以说他的作为奠定了陵朝大部分时间繁荣昌盛的地基。
这样一位皇帝，他本身就是纪录片的重中之重，哪怕他在纪录片里大部分时间都只是个背景板，甚至没有几句台词，林枫也不愿意在这个人选上敷衍。
古籍记载陵帝天生俊美，容貌昳丽，虽然这也很可能是当时史官们对皇帝的马屁，毕竟陵帝也没有画像传下来，甚至连课本上的陵帝样貌都是那种老头子一般的形象。
但林枫就是想拍一个帅气的陵帝，一个英姿飒爽，有意气风发，也有雷霆万钧的俊美帝王。
而且这也没有违背历史记载，不是吗？
退一步来说，纪录片作为本来就流量稀少的作品，在不违背历史记载的情况下，放点养眼的美男不也能吸引一些观众吗？
“不过，现在看到您，我反倒应该担心了。”解释完这一切后，林枫无奈的笑道。
“哦？”钟离轻笑一声，“可是因为我有什么地方，不符合先生所言的条件？”
林枫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正是因为您太符合了。”
钟离大概不知道自己的重量级，或者说他从逻辑判断上理解了，但主观上并不觉的这有什么。
这也正是让林枫苦恼的原因，他比史册上美化的那些贤君帝王，更像一个帝王。
林枫细读过钟离在提瓦特的事迹，他不得不承认，钟离作为帝王是近乎完美的存在，他甚至找不到一个缺点。
他贤明、谦虚、体察民生、纳谏而不忌惮骂声，征战沙场而不迷恋开疆沃土，高瞻远瞩、不在意权位，勤于政事，三千多年下来一个绯闻都没有，甚至最后还亲自还治于民。
可以说，现实中的圣人都未必有他这般的作为和品格。
林枫甚至完全找不到一个污点。
在所有帝王的治世答卷之中，他给出了近乎满分的答案。
但也正是因此，林枫会开始担心，如果钟离参演之后，大家看到的是岩王帝君，还是陵帝呢？
听到林枫所言，钟离不禁笑了一声，大概猜到了对方所想，“那么就要凭先生的本事了。”
他所饰演的帝王说白了，只是个放在那边供人参考的样本，历史的全貌才是重点。林枫听着一愣，“钟离先生的意思是”
钟离点了点头，搁下了茶，“我答应了，不过报酬方面的条件还需要在协商一二。”林枫喜出望外，握着钟离的收连连点头，“好说好说，条件什么都好商量。”
就算经费不够，他也可以自掏腰包！
看着他激动地神情，钟离含笑调侃道：“先生不担忧其他了？”
林枫一摆手，“那些都是之后的挑战，有您这么符合的人选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他敢确信，有钟离参加，这部片子绝对会非常的受欢迎！
而钟离只得摇了摇头，提醒道：“不过我还需要提醒林先生，在此之前我从未参加过类似的活动与工作，拍摄可能未必会有林先生想象中那般顺利，如此，林先生也要邀请我参演吗？”
听到对方这么认真的话，林枫也压下了激动的神色，郑重道：“是的，作为导演我很清楚选择您意味着什么，这些风险和后果自然也应当由我来承担。”
“既然先生内心有数，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确定对方真的都想好之后，这份邀请，钟离才算正式应了下来。
之后两人又在咖啡馆谈了许久，直到将一切事项谈妥之后，替钟离结了钱，还多点了一个超级贵小蛋糕以示感谢后才匆匆离去。
他前脚刚坐到自己驾驶位上，后脚，自己助理电话就打过来了，“枫哥，之前那个明星的公司又来联系你了。”
林枫一时间都没想起来是哪个明星，后知后觉才想到，应该是前几天那个打电话过来自荐的，“他联系我干什么，不都拒绝他了吗？”
那明星空有流量，演技、仪态、脸全都撑不起来，私下的破事一堆，唯一优点就是可能是看上这是个上头主持的项目，想给自己贴点国家站台的标签，报酬可以压得很低。
但林枫这个有怪癖的宁愿自己花钱请一个，也不要这种低质量的，干脆利落的又拒绝掉了。
“和他说我这边已经谈好人选了，别再打电话了。”
助理应了，也是这么转告的，电话那段，甚至隐隐能听见错愕和咬牙切齿的声音，但还是勉强礼貌的挂掉了。
看这情况似乎是个不安分的啊，助理想了想，又打电话问了一下。
“哦，你放心，如果是想找那个人的麻烦，最后有麻烦的绝对是那个小明星自己。”
助理也纳闷，新人来头这么大吗？导演别不是找了个祖宗回来。
谁知道林枫听完，还真的笑了，“嗯，差不多吧。”
六千多年的龙，那可不是祖宗吗？
第43章 盐神遗民之事
就在林枫和钟离达成拍摄合约的第二天晚上，他就在账号上公布了相关信息。
林枫公布的时候，正好赶上钟离直播，他接着上回开始观看自己的传说任务，如今再回头看赫乌莉亚和若陀的事情，依旧令钟离不禁心生叹息。
尤其是当若陀吟诵起那首诗的时候，钟离总是会忍不住内心涌起的悲伤。
数千年的陪伴，在所有人、仙、魔神之中，若陀无疑是和他关系最近的那个，他们曾经共眠在花树下，在梦境恍惚的时候将若陀的尾巴当成了树，也曾经举杯共饮，明月邀诗，好不舒畅。
但这一切，都在磨损的诅咒降临的时候，成为了过去的泡影。
也是当钟离回忆这些的时候，才会怅然长叹－－距离封印若陀至今，也有千年之数了。
不过，如今回想，在钟离不能说的未来里，倒是发生过一件事。
说来和赫乌莉亚的信徒也有些关系。
钟离曾以往生堂客卿的身份，揭露了赫乌莉亚的往事以及死亡的真相，直面这一切的宛烟心绪震动之下，还是将这份消息带回了盐原厅里，那些盐神信徒得知之后，确实撼动了不少人自幼以来被定格的观念。
即使老一辈的人还在极力拉着这扭曲历史的幕布，它也终究是被掀起了一角，露出了他们千年以来都不愿面对，甚至如今的后代们都几乎已经彻底相信了的谎言。
但当他身为摩拉克斯的身份暴露之后，那些言辞自然就成为了岩王帝君为了维护自己威名和声誉的诡辩。
曾经他所对赫乌莉亚做出评价的话都被当成了一种恶意的抨击。
已经被真相动摇过的盐神信徒，仿佛是找到了遮羞布一般，极力的辩驳起来，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他们心底的不可置信。
当时的钟离还在地脉之中养伤，璃月港上下包括仙人们都不知道他的近况，在封印之中的若陀拒绝钟离以外的人，若是强行进入，若陀轻则不理，重则发疯。
而对盐神信徒们来说，这就是意味着摩拉克斯已死。
而剩下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众仙是摩拉克斯的跟随者，更不可信，也尽数被他们打上了信任死刑的标签。
被污蔑的当事人已逝，这就意味着赫乌莉亚一事，在盐神信徒内部陷入了死无对证之中。
也正是因此，才有人起了其他心思－－他们想要推翻摩拉克斯在璃月的信仰，重建盐神的威名。
为此，他们甚至不惜冒险找上了若陀。
据说最初，他们的计划是仿照愚人众曾经的行动，再一次用百无禁忌箓将镇压在孤云阁之下的魔神唤出，这样只要他们装模作样的救璃月于水火，就可以借机大肆宣传此事。
但研究百无禁忌箓是个费钱又费力的事。
且不说当时的至冬和愚人众与璃月还保持着盟友关系，根本不可能给他们提供帮助，在战后凝光也严肃把控着璃月的经济情况。
在手眼通天的天权星眼皮子底下，想要花大价钱搞这么大的事，根本不可能。
于是，他们才转而找上若陀，这个曾经在古籍记载之中和摩拉克斯大战一场后被迫封印的＇恶龙＇。
当然，他们并不是全部人都参与了。
且不提有些盐神信徒的后代已经对这些过去毫无感觉。
老一辈的盐神信徒中，也有只是嘴上强硬的家伙，实际上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在璃月拥有怎样的地位和权力。
盐脉关乎经济，虽然盐原厅并非他们一家独大，但其中利润也依旧庞大的无法想象。
对他们而言，这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盐神所无法给予他们的。
所以，即使他们表面上同样不相信摩拉克斯，但要是想要他们主动推翻现有的一切，也必须能拿出比现在更大的好处才行。
但那些年轻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意气风发、热血激昂，又自小被耳濡目染，压根不会去思索太多，或者说，能够多思索一些的，也就不会掺和那样的行动了。
而最后剩下的这批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也当不知道，一定要把南墙磕破个洞，给自己砌一片皇帝的新墙的人，才找到了若陀。
谁知道他们在第一步，就遇了难。
若陀的封印之所是拒绝外人进入的，那些人对着封印之所入口处的岩印与符箓呆愣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
之后也不知道是谁想了个法子，说他们在外头呼唤龙王也行。
于是，这群人还真的每天准时准点的开始到封印入口开始叫龙，准时的跟陵游的上班打卡一样。
“你是不知道，那群人每天吵的跟什么一样，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啊，摩拉克斯，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一条被封印的龙，还不让我好好睡觉吗？！”
终于，在一个月后，若陀不堪其扰，终于将他们卷进了封印里。
那些人那叫一个喜出望外，以为是祈求得到了响应，却不知，若陀当时起床气重的很，一听他们的请求，愣是给在封印里原地气笑了。
“所以，你们在我门外无故叨扰了一月有余，就是为了让我和你们一起对付摩拉克斯？！”
若陀表示自己几千年来还真没听到过这种要求。
他当时气性大的很，恶念占了很大的部分，因而提起摩拉克斯之时语气并不是很好，加上话语里那似笑非笑的恶意，愣是给那些信徒整的以为若陀正有此意，那叫一个激动啊。
“是的，有龙王您的相助，我们一定可以将那该死的摩拉克斯拉下神座，虽然现在摩拉克斯似乎已经仙逝，但他在璃月的信仰还未被摧毁，我们认为这样虚伪的神明并不值得璃月去信仰。”
真的好大一个误会。
“哦？那你们想要信仰谁？”若陀的话里听不出息怒。
那些人振振有词，“想来龙王您这样的庞然大物自当看不上我们这样的信徒。”，随后似乎是看若陀没有意见才继续道：“我们是盐之魔神赫乌莉亚大人的信徒，想来您也曾经有所耳闻。”
“赫乌莉亚？”若陀稍作回忆了片刻，不能怪他记性不好，能记得摩拉克斯和璃月他都已经竭尽全力了，赫乌莉亚这样的存在，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那个记忆的角落去了。
好在，因为摩拉克斯收容了赫乌莉亚的遗民，若陀这才记起来曾经有这么个魔神在璃月的土地上呆过。
“哦，你是说那个弱小的如同蝼蚁一般的愚蠢魔神？”若陀的话里满是不在意，这个状态下的他对摩拉克斯本人的语气态度都未必友好，就被说赫乌莉亚这样的存在了。
那些人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了，却又敢怒不敢言，只得解释道：“赫乌莉亚大人拥有的力量只是和您有所不同，她是位善良的神明，要不是摩拉克斯暗害她”
谁知道若陀都没听完他的话就嗤道：“暗杀？就她？”
就那点实力？摩拉克斯杀她还要废那么大劲？
话语中的不屑毫不掩饰，几乎就将＇她也配？＇的意思摆在台面上了，“至于你们所说的善良，哈。”
“有时候，善良也是愚蠢的一种说法。”
他站起身，那如同山岳一般巨大的身体在封印的空间里抖落一阵阵的尘土与碎石，硕大的龙目闪着血红的微芒，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恐慌的外来者。
“你们从头到尾搞错了一点，若非摩拉克斯，人类于我，也不过是蝼蚁罢了。”
“我乃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承载大地的回忆与力量，与山海同寿，摩拉克斯也就罢了，区区蝼蚁，居然也敢站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然后，若陀就给他们在封印里下了一场岩石雨。
虽然他仍旧处于封印状态，但在封印的空间之中，元素龙王能够做到的操作还有很多。
盐神的那些信徒被搞得措手不及，在慌忙中躲避之时，不知是谁欲哭无泪的吼了一句，“不是说这龙和摩拉克斯不对付的吗？！”
怎么好像搞得他和摩拉克斯关系还挺好啊？！
在岩元素的笼罩之下，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们不知道，在遥远的过去，甚至于他们所＇信仰＇的赫乌莉亚都还未逝去之前，这位被封印的龙王正是岩之魔神众所周知的挚友，他帮助着摩拉克斯，甚至一同保护着好友所庇护的国度。
即使龙王知道，在摩拉克斯所要获得的神座之上，篆刻着他所缺失许久的古龙大权。
最后，若陀还是压着脾气，将南天门的封印入口弄出了一点动静，将这一众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盐神信徒，扔到了听闻动静赶来的众仙与七星面前。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次举动，被凝光抓住了银原厅的把柄，不仅解决了七星八门之中的不稳定因素，还一举削弱了盐神遗民在盐原厅内的势力和把控，收回了七星对盐脉经济的掌控。
闹事者被集体打入牢狱，曾经传播相关流言的，也被七星以相关罪名论处，只剩下一些安分的没闹过事的盐神遗民仍旧照常在璃月港内生活，但他们所掌控的权利也已大不如前。
不止如此，相关事件信息被传播出去之后，璃月港上下对这群吃完饭摔碗骂娘的家伙都非常看不过眼，骂他们恩将仇报都是轻的了，问候人祖宗的都不少。
盐神遗民的生存一度变得极为艰难，政途无望，工作困难，整个就是个猫厌狗弃的状态。这种境况，直到钟离从地脉中醒来回归璃月港，才因为璃月被转移了注意力而好上些许。
不过，这并不包括那些真的犯了事的盐神遗民。
那些人在牢里就没受过什么好的，璃月牢里的犯人各种各样，即使不信仰岩王帝君，单是作为璃月人，对这位护佑璃月港几千年神明，也都保持着发自内心的敬意。
这些人一进去，原本日常还能唠唠嗑、吵吵架，不时互相闹腾闹腾的犯人突然就同仇敌忾了，都是一副虽然我看那家伙不爽，但你更欠揍的模样。
看守犯人的千岩军也得过消息，每次就稍微主持一下大局，警告警告，从规矩上看没闹出大事就行。
可想而知，这些人在牢里是个什么日子。
而等到出来后，他们更是成了过街老鼠一样的存在，璃月人没朝他们扔鸡蛋都是心疼鸡蛋，同族因为他们干的事情遭到璃月人的连坐，不仅没了前途，连生活都差了许多，也怨他们。
这些年轻人压根就找不到一份象样的工作，千岩军更将他们当成了日常需要注意的对象，连作奸犯科都没有成功的可能性，最后只好远走他乡，到其他国家去谋生去了。
再之后的事情，就和璃月没关系了。
等钟离回到璃月港，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能清醒如常的和人交谈、散步的时候，这些腤臜事早就已经被处理完毕，尘埃落定。
事件的来龙去脉大部分是若陀、众仙和七星，还有胡桃分别讲给他听的，外加一些他自己感应到的岩石记忆。
盐神遗民在得知岩王帝君回归璃月之后，也想过来他这边求情，却被七星阻拦在外，不过即使他们求到钟离面前也没有用。
在钟离彻底把权力交还给人类之后，若非遇上天理这种级别的大事，钟离是不会再插手璃月的管理事务。
回顾过去的思绪只是一转眼时间，钟离回过神的时候，一个问题正好窜进来，从弹幕上脱颖而出。
“帝君！那个纪录片说的演陵帝的演员是你吗？！”
第44章 流量
事情的发酵大概是在半小时之前。
林枫是业内出了名的纪录片导演，拍的纪录片画面优美，很有观赏度，因此当他公布新的项目消息以及相关的参加人员之后，立刻引来了一堆围观。
“这回怎么搞历史纪录片去了？”
“嚯，是关于陵帝的吧，前阵子不是说，从一个陵朝的墓葬里找到了一本陵帝相关的古籍？”
“看艾特的账号，这多半国家那边的项目，这是个大单子啊。”
“不过每次看都要感叹，纪录片果然冷门，参演人员完全不认识。”
“不是？你们先等等，出大问题。”
“这个钟离是指隔壁原神的钟离吗？就最近二次元圈子里很热闹的外星人？！”
“你这个描述，元素掺杂的是不是太多了。”
他们前脚刚提到，后脚就有人马不停蹄的将这事搬运到了原神的圈子里，引来了一大波原神玩家和钟离厨的涌入。
原本还显得挺冷清的账号和评论区第一次感受到了流量的冲击力，不多时，就有人看见这个话题冲上了热搜的尾巴。
“慕名而来！”
“卧槽，真的假的啊，帝君来演吗？”
“好家伙，看了一下帝君扮演的角色，是陵帝，这波专业对口啊！”
“诸位先别激动，万一搞错人了呢？”
“对对对，现在还不确定，虽然帝君名字很好听，但万一陵游本人来就有人叫钟离撞名呢？”
激动之外，也不乏有人安抚过于激动的玩家，等下万一他们自己搁评论区高潮，结果人家一声明，不是钟离那就尴尬了。
这么多人一下子涌进评论区，也给原本单纯在关注这个纪录片的网友给吓了一跳，有人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个，不好意思，问一下钟离是谁啊？帅哥吗？”
这一问就立刻得到了一堆热心安利的玩家回答。
“帅炸天好吧！”
“不是我吹，娱乐圈里那些偶像素颜，没几个能和帝君比颜值！”
“就是带妆也没几个能比！”
他们一个比一个说的夸张，几乎就要将钟离吹上了天，好像是那什么天仙降世一般，当然要是这么说了，帝君厨子们会非常肯定的回他一句。
对！没错！就是天仙！比七仙女还天仙的那种！
其他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吐槽他们泥塑的太厉害，还是滤镜太重。
甚至有人都懒得说话，直接放出了钟离头一回直播之时的截图，就是钟离眼睛被阳光染色的那一幕，在旁边附上一句＇无滤镜、无p图＇，那杀伤力比什么都大。
一堆被夸赞勾起了好奇心和叛逆心的网友，凭着一副＇我倒要看看一个活人能好看成什么样子＇的心态，点了进去，然后被那脸和身段直接暴击到hp归零，瞬间就拜服在了那张伟大的脸之下。
“卧槽！卧槽！卧槽！这个脸！这个身段！绝绝子啊！”
“要真是这位帅哥来演，估计这回纪录片会爆。”
“请务必邀请这位来演！就算是背景板我都能整部看下来！”
“这位的颜值真的爆杀一众男明星，他真的不出道吗？”
“一分钟！我要知道这个帅哥的全部信息！！！”
林枫还没有回应，于是评论区就有人开始了免费科普，连之前的官方公告的新闻都搬了出来。
“所以，这位帅哥不仅是二次元纸片人，还是是个神仙，而且还当了几千年的帝王？！”
“也就是说他不仅身材好，能打，有超能力，且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最重要是的，他还是条龙？！有祥云尾巴的龙？！”
“完了，这些元素每个点都踩在了我的xp上。”
“龙龙？！哪里有龙龙？！”
“好的，陵游人均龙性恋，鉴定完毕。”
而钟离的颜也瞬间吸引了一些没碰过原神的网友激情入坑。
“原神是吧，我立马手机上下一个！嘿嘿嘿龙龙我来了！”
“桥豆麻袋！尔康手.jpg，不要用手机下啊！”
“友情提示，手机内存不是很宽裕的伙伴们如果用手机下原神，请先做好清理手机大部分卸除空出内存的准备，或者可以用计算机玩。”
“你们这游戏这么大的吗？”
庞大的流量也很快引起了林枫和这个纪录片宣发团队的注意，从未经历过这么庞大的流量冲击的团队一个个都要泪目了。
终于，终于啊，他们也有吃上流量的一天啊！
林导找了个宝回来啊！
于是，在这样的讨论大概进行了十几二十分钟之后，在评论区闹腾和旁观的网友，终于等到了林枫的回答。
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发了当初官方的公告，并附上话：“非常荣幸能邀请到钟离先生出演。”
评论区和原神圈子，瞬间沸腾了！
直播间里，面对弹幕上越来越多的相关问题，钟离在搜索过后也很干脆的点了点头，“我确实答应了这份邀请。”
直播间里的人瞬间激动了起来。
“也就是说，我们能看见帝君古装？！！”
“草！我这就去那个剧组底下，服道化必须给我好好琢磨！！”
“能不能先来个定妆照之类，求求了，孩子好馋啊！”
“不能吧？这是纪录片，又不是电视剧或者电影，那些需要提前宣传。”
“纪录片怎么了？！纪录片就不能宣传吗？这流量都来了，此时不抓更待何时？！”实际上，林枫和纪录片的宣发团队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流量这么高，我们就应该抓住这次流量，好好的宣传一番。”面对宣发团队的建议，林枫也很心动，他想了想，看向一边的服装负责人。
“如果要拍定妆照，这几天就得完成，服装那边来得及吗？”
服装负责人想了想，没说死，只是道：“一套衣服的话是来得及的，更多的我也不敢保证。”
纪录片原本的制作时间本来就长，服道化也没有那么考虑美观，但好在因为林枫的审美问题，加之又是上头的项目，服装的要求本就比较高，不然这么几天，完全做一套新衣服出来是不可能的。
“一套啊也可以。”林枫想了想道，“定妆照左右也只是吸引观众的一种宣传手段，需要留点悬念。”
而且钟离那身游戏里的常服就很好看，到时候可以那件衣服也拍一张。
不过这可不能只给钟离一个人拍，要拍就是出场都拍过去，不过要怎么安排、怎么拍都是问题。这么想着，林枫干脆道：
“到时候配角也一起拍一下吧，这算是额外工作，有额外报酬，化妆师和造型师那边呢？”
“没有问题。”
“行，我们来定个时间，这回的妆造都上点心，钟离先生颜值确实高，但也因此，在其他人身上就更需要花心思，都明白吧？”
林枫拍拍手，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大声说到。
负责妆造的人都点了点头。
毕竟他们这只是纪录片，演员本就不多，虽然不如娱乐圈里那些人长相精致，但胜在没有那些明星娇气，化妆师和造型师能大胆上手，肆意改造。
化妆也称四大邪术之一，林枫原本找的人也只是颜值稍逊，而不是丑，只要好好化妆，找好角度，不可能不好看。
“还有道具组，这几天麻烦加个班，到时候我按三倍工资给加班费，把拍摄时要用到的道具再打磨的精细点。”
纪录片相比于那些影视作品来说不怎么看脸，更重要的是还原造型和装束，比如将军厚重威严的铠甲，嫔妃华丽的造型等等等等，他们的拍摄重点，与其说是定妆照，更类似于c osplay。
“同时，拍完定妆照之后的准备也要按这种程度继续，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说，既然有这么大的流量，我们就要好好借这一波东风，做一个精品出来，都明白了吗？”
林枫环顾着周围工作人员的神情，得到肯定的点头之后，才满意的挥挥手，让人回去各干各的。
“对了，网上怎么样了？有流量是个好事，但流量太大也容易出问题。”
在关注事态的宣发团队，看了看，回答道：“现在相关消息词条已经爬上了热搜第三名了，除了第一、第二名是提前被买好的，我们热度确实已经是目前最高的那个了。”
不得不说，这个自带的话题度和流量，真的能让很多宣发羡慕哭了。
“风向怎么样？”
“大多都是表示期待之类的，总体式好的方向。但也有人担心流量高了之后会不会资本入住，或者变成单人秀。”
另一边编剧也不由得举起手，开口道：“那个，实际上，我确实也有点新想法，我想在纪录片之前加一段引导，就由这位来演……”
林枫知道自己找的人不是会因为流量搞加戏的，也点点头“行，你说说看，如果可行，到时候钟离先生那边我去负责。”
“是这样”
良久之后，他们才停下讨论，编剧匆忙的跑了回去，估计是去修改剧本去了，林枫这才找上了宣发团队的负责人。
“我们来重新安排一下这方面的日程，还有宣传方式你们看看要不要做一些相应的积极改动。”
等这一系列都定下来之后，林枫看了一眼时间，不算太晚，才打电话给钟离。
“是这样的，钟离先生，我们的安排稍微有了一些变动”
家中，钟离看完了自己的传说任务，在璃月逛了片刻，正打算下播，就接到了林枫的电话。
在听完电话那头的话之后，钟离自然没什么意见。
“我自然是没有问题，按照林先生给的报酬，这也是我的分内之事。”
林枫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表示这些增加的工作量他也会给相应的报酬，如果有打扰到钟离的什么重要安排的话，也可以进行协商。
“无碍，我现在只是一介闲人，报酬也不必改动，照旧遍好。”
钟离原本的报酬就是林枫自掏腰包的高价，只是加拍几张照片，还不到需要重新加钱的地步。
在挂掉电话之后，看着弹幕上问他“是谁的电话？”、“是不是剧组联系？”之类的问题，轻笑着回答道。
“是林枫先生的联系，说是定下来了拍摄定妆照的日期。”
随后，他就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说了一下告别词，然后干脆利落的下播，只留下直播间里仍让懵逼的玩家们对着已经变得漆黑的屏幕尖叫。
直播间里的其他人：？？！
第45章 龙袍
拍定妆照的那天，越逢青和历萧都跟着去了。
钟离提前问过林枫，得到的回答说是没问题。
他们到的不算早，但也没有压点，是按时到的。
这时候的人已经忙了起来，拍摄现场一边的角落堆了仿古的道具，一些人在通道里忙忙碌碌的往来，有些还穿着厚重的铠甲，脸上已经化了妆，看上去灰头土脸还带着逼真血红的伤痕。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在看到钟离之后，原地停住脚步，呆愣着回头看向他，那脑袋转的，统一的好像钟离有地心引力一样。
因为今天就是来拍照的，所以钟离也没有施障眼法，大大方方的露着脸，坐着历萧的车到的拍摄现场。
这种状况基本从他进入拍摄场地开始，就一直持续着。
来接他的导演助理，看见钟离时都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好半响才在钟离温和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他在心里暗暗的感叹，导演这回是真的找了个大佬过来啊。
直到他带着钟离一行人进入化妆间，他们背后呆愣的目光才渐渐的被门隔绝，逐渐被充满惊叹的嘈杂声替代。
“让你见笑了，钟离先生。”
钟离摇了摇头，“怎么会？”
随后他环顾了一下室内，目光看向房间里拿着化妆包，呆在原地的化妆师，知道这大概就是负责自己的人，微微点头示意，“今日还请多指教。”
化妆师愣愣的点了点头，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赶忙放下化妆包摆手，“哪里哪里，钟离先生才是。您现在方便吗，如果已经准备好了，还先请坐到这来。”
不知怎么的，化妆师自己也没意识到，她下意识的就将钟离放在了一个需要尊敬的位置上。
导演助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不由得感叹，他刚才之所以看愣住，包括这一路以来那些人的瞩目，其实都不逛是因为钟离的颜值。
诚然，钟离的容貌极好，线条分明，但又不失柔和，五官大气端庄，是天生的古典脸，这种人天生就适合古装，况且钟离眼下还自带描红，给这一整张脸添了一抹艳色，妙极了。
网上的说法完全不夸张，钟离这张脸，天仙都未必能完全形容，但他们愣住不完全是因为这张脸。
导演助理刚见到钟离的时候就在心里感叹，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钟离站在那就好像是伫立了很久很久的石像，他的身上天上带着一种悠久的古韵，这种韵味从他那讲究的仪态、从他古旧的用词、从他抬眼看人的动作里一一透出。
就仿佛这个人就是从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光里，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的一般。
他的身上一无波澜，和旁人鲜明的息怒波动不同，他的目光永远是温和而悠远的，甚至于，是非常一视同仁，隐隐还带这些长辈看晚辈的感觉。
明明看上去非常年轻，却有着那种过尽千帆后的沉稳和从容，就非常的有安全感。
而等钟离开口说话的时候，石像便活了过来。
那是真正的天人之姿。
钟离按着化妆师说的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她开始倒腾起镜子前的瓶瓶罐罐，身后，历萧和越逢青也被安排到一旁的椅子上稍坐片刻。
“您的皮肤也太好，一点毛孔和痘痘瑕疵都没有，底妆只要薄薄的上一层就可以了。”
看着钟离那几乎看不见一点问题的皮肤，化妆师表示她的职业生涯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完美的素颜。
说实话，这个皮肤完全可以素颜出镜，但为了后续的一些修饰，还是要象征性的上一层粉底。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
“您这皮肤真的，好的不像个人啊。”
钟离对此只是笑了笑不做表述，化妆师此时已经找到了适合颜色的粉底，正在一点一点给他上妆，倒是身后传来越逢青和历萧的笑声。
也是在这笑声之下，化妆师的手突然顿了一下，恍然想起，好像面前这人，他确实不是人啊！
但不管她心里想了什么，手上都继续保持这动作没有停止。
上完底妆之后，她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将钟离眼下的描红遮掉，只是用余粉稍微模糊了一下，她认为，这是钟离眼睛上的一个点睛之笔。
剩下的部分，化妆师左看右看，就稍微给对方描了眉，用修容稍微修了一下轮廓、眼窝之类的，让他在镜头里更立体一点之后，就几乎没了发挥之地。
这张脸真的太完美了。
随后就是换装了，看着造型师递过来的衣服，钟离也不由得露出了无奈的笑。
那是一套，玄金的龙袍。
陵朝的皇族崇尚玄金搭配，玄色为主调，辅以金线点缀织出图案，当然这是正儿八经的工作服，皇帝的常服还是有其他颜色的。
这套衣服看的出来是花了大工夫，衣服上的图案几乎找不到印花全是暗纹和绣花，衣摆上那绕身的龙纹是用金线绣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反着光，龙姿栩栩如生，威风飒飒，正昂着头，仿佛在睥睨天下一般。
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看着这件衣服，而后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了钟离，越逢青下意识的喃喃道。
“这也太合适了吧”
这句话，得到了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一致认可。
龙族穿龙袍，帝王演皇帝，这简直是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
众人的心思钟离自然也明白，看这衣服的精致程度，显然也不是这几天就能准备好的，多半是在定下演员人选之前就开始准备的。
事实确实和他想的差不多，林枫的团队一开始虽然没打算将服道化做到现在这样，件件精致，但这套龙袍确实实打实的仿照了出土的古物，复原出来的。
他的原话是说：“皇帝皇帝，连龙袍都敷衍怎么行？”
所以这件龙袍是从一开始就定下的还原款，其还原程度甚至到了，拍完甚至能直接拿到博物馆去当参考展示的程度，可见花费了多大的心力。
“虽然还没调整过尺码，不过拿着龙袍的服装师打量了一下钟离的身材，一脸终于放下心的模样，感叹道“您这样的，问题估计不大。”
钟离那一身长衫做的是修身款，能明显的凸显身材，尤其是腰部，能清晰的让人感受到钟离腰身的纤细。
他笑了笑，“那便好。”说完就接过衣服，进了更衣室。
进了更衣室后钟离才发现，这不止龙袍是还原款，包括里衣和内衬都是原原本本的仿古，好处是他确实能还原一个人穿古代龙袍后的基本真实模样。
坏处是，它的穿脱很麻烦。
要不然为啥古代大户人家都要派个丫鬟、仆役来帮忙穿衣服呢？
钟离没实打实的穿过这么麻烦的衣服，他的衣服以前就是那一套神装，还经常被若陀他们吐槽，后来弥怒来了，实在看不下去，才接手了他的衣服设计。
不过，钟离也有自己的贪懒的法子。
他指间金色的神力微动，除了最外层的宽袍，其他衣物便在下一刻直接穿戴整齐，甚至连绳结都自己打好了。
一键换装，再方便不过，魔神战争时期，战事繁忙的时候，钟离经常用这种方法。
剩下的最后一件龙袍他才亲自拿起来，抖了抖，往身后一扬－－
等他掀开更衣间的布帘，迈步走出来的时候。
房间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呀，这是活的皇帝吧”不知是谁，这么感叹道。
布帘后迈步而出的男人，身材挺拔，长身玉立，步伐稳当，轻缓的举手抬足之间，好像有尺量一般，完全没有现代人的随意，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古老的作风……
他面上端着笑，眉眼间净是淡然，手上还不动声色的在整理着袖口，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他的从容不迫，就仿佛他今天只是穿了件平常的衣服一般。
随着脚下的步伐，他的气质逐渐改变，原本闲暇散漫的态度散去，转而变得庄严而端庄，让人一晃眼，就好像看见了宫殿的宝座上威严落下的目光。
钟离他不知道他们想了这么多，他只是想着既然这是个皇帝，那么作为＇钟离＇的态度就不太适合，于是稍微转换了一下，拿出了一点自己还位居神座之时的样子。
他站定后，习惯性的将一只手背到了身后，一只手扶在身前，有些奇怪看着房间里下意识又倒吸了一口凉气的人。
他一挑眉“怎么？可是有不妥之处？”
这话一说就更有味道了，众人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这是怎么了？钟离有些茫然。
最后还是服装师咽着口水上前，有些颤颤巍巍的道“我帮您稍微调整一下吧。”
钟离并无意见的点了点头“劳烦了。”
去看见服装师感冒摇头“不不不，这是我的分内之事。”随后又小声的说“那个您能稍微收收力吗？”
她有些欲哭无泪“我有点腿软。”
钟离这才意识过来，哭笑不得，“不必这么害怕，只是为了适应这个身份罢了。”
这一笑，刚才那种庄严的气势就消失殆尽，让人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之前那模样，感觉真的应该配上电视剧里那种跪倒了一片，集体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景象。
倒是另一边和他接触更多一些的越逢青，虽然被震撼到了，但恢复的也快，这时候还能打趣钟离，“您刚才的样子，好像随时可能来一句＇拖出午门斩首＇的样子。”
房间里的其他人不禁赞同的点了点头。
钟离跟着服装师的指示，一边抬手，一边略带歉意的表示：“看来还是过了些，惊吓到各位了。”
“不不不！”林枫反应过来后，非常惊喜，要不是这时候服装师还在忙，他都想上去握住钟离的手以示激动，“这种表现太棒！”
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效果更好的吗？钟离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任何台词，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一眼看出，他是位帝王。
身后，服装师也飞快的调整好了衣服上的一些尺码导致的缺陷，顺带测量记录下了钟离的身材数据，表示后头可以直接根据这个数据调整服装尺寸。
不过
“女士？你没事吧？”
钟离看着拿着软尺给自己估算身体数据的服装师，刚测完胸围之后，这位服装师就已经不知不觉涨红了脸，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等测完腰围再抬头，这位服装师已经开始流鼻血了。
是身体不舒服吗？但似乎又不太像？钟离迟疑的问道。
得到的，是服装师甩出残影的摇头，她拒绝了林枫说换个人来帮忙，让她去休息的话，拿着纸巾，先稍微堵了一下鼻子，拿着软尺的手颤颤巍巍的。
－－接下来是臀围
臀围臀
这下，鼻血留的欢快了
看着服装师几乎要量过去的模样，众人也看出了什么，越逢青甚至有点了然，趁着对方晕晕乎乎的时候问了一句，“你钟离几命了啊。”
服装师下意识回答道：“满命啊。”
好的，破案了。
他叹了一口气，直接上前接过软尺，稍微比了一个位置，问道：“是在这里绕一圈吗？”
服装师看了一眼，专业性的原则让她下意识伸手调整了一下，“这里。”，调整完，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的她直接一愣，然后傻在了原地。
“喂？！”越逢青在她面前摆了摆手，还小心的推了她一下，没有倒下去，但也没有反应。
鉴定完毕，杀伤力太大，已经死机了。
第46章 拍摄
没管cpu已经着火了的服装师，越逢青记录下数据之后把软尺丢到一旁就坐了回去，中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还好，没流鼻血。
看到他这个动作的历萧笑出了声，顾忌着这里人多，没放开声音，只是低笑道：“你摸鼻子干什么？你不是直男吗？”
越逢青也有些尴尬，回忆起那天和黄色脑袋的对话，不太好意思的道：“说实话，这个标准放在先生身上我就不是很确定了。”
历萧：
不是，你们厨子的取向都是这么滑动的吗？
他无语的看了看越逢青“那你要不要顺便发表一下感想呢？”
历萧就这么随口一问，没想到越逢青还真的回答了，他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景象，又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确保鼻子底下是干燥的才用气声回答道：
“就那什么挺翘的。”
钟离臀，璃月魂，名不虚传！
历萧：
他扶了扶脑袋，一脸无法直视的表情，仿佛是喃喃自语的一般对越逢青说道：“我突然觉的，上头扫黄真的扫对了。”
看看现在的年轻人脑袋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他真怀疑，那些玩意具现化出来，没一个能放在公共网站上的！
钟离自然不知道越逢青对他的屁股有什么感想，在确认衣服没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之后，他就被拉到位子上，继续造型。
一旁，那位服装师的助理，还艰难的问他，“那个，钟离先生，刚才的测量是作为放量后的数据使用，可以的话在拍摄完成后能不能再测一次贴身的数据，这样更精准。”
钟离倒是没什么意见，量身嘛，以前弥怒也给他量过，“我自然没有问题，只是”
他的目光看向那位至今都还没缓过来的服装师，有些迷茫，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以前弥怒给他量身的时候也没出什么问题啊？
他的意思表示的很明显，经过刚才那一幕，众人基本也猜出了这位服装师的情况，十有八九就是这位钟离先生的粉丝了。
从粉丝，甚至是死忠粉的角度来看刚才，那确实是冲击性太强了。
而且众人的目光在钟离身上转了一圈，不得不承认给这位量贴身数据，对女性而言是个非常有重量级的任务。
但非常不巧的是，服装组今天到场的几乎都是女生，林枫脑袋转了转，便道：“那就刚才帮忙的那位吧。”
他的目光看向越逢青，“等拍摄完成后，麻烦您帮个忙，量完后将数据告诉我们一下。”
越逢青一愣，脑袋里瞬间炸开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没等他表示，他身边的历萧就干脆举手，“我来吧，我和钟离先生也相熟一些，不会太尴尬。”
再来一回，这瓜娃子估计也得出问题。
林枫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完成测量就好，他也是来看一眼这边进展是否顺利，眼见没事，就先离开了，外头好多事情还要他看着。
另一边，造型师也拿来了冠冕，他先是看了看钟离的发色，随后就拿出了染发剂对钟离解释道：“这是一次性染发剂，您的头发太棕了一些，我们需要将他染黑。”
钟离看了看那些药剂，微微蹙眉，看上去不是很喜欢这些，“只要将头发变黑就好？”
“是的。”
那就行，他驱动神力，造型师就看到钟离啥也没干，那一头岩金渐变的发色就逐渐加深，最后变成了和黑岩相近的颜色。
这个颜色已经同常人的黑发无异了。
“这样可以了吗？”钟离睁开眼，问道。
造型师愣愣的看着，呆滞的点了点头，好像看见了什么超能力一般，哦，不对，这就是超能力。
随后，他也同先前那位化妆师一般，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位还是个外星人来着，是个真的可以上天的龙族。
也只有看着这一幕，造型师才有了对方真的不是人的实感。
剩下的就很顺利了，造型师将钟离的头发全都梳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没了鬓角对脸型的修饰，钟离脸上的线条愈发分明，整张脸没了刚才的柔和，反而显得棱角分明，看上去更有威严感。
其余的头发被梳到头顶绾起，最后戴上冠冕，用发簪固定，在用红缨在颔下系好，这个造型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冠冕有些重，钟离稍微适应了一下脑袋上多出这么个东西，好在冠冕固定的比较稳当，他不用担心这个会掉。
最后的最后，看着钟离那双石珀色的瞳孔，造型师纠结了半天，还是问道：“钟离先生，您有办法把眼睛变个颜色吗？”
他解释道：“因为改变眼睛颜色的话要带美瞳，如果没带过的人头一回长时间佩戴的话，可能会不太舒服。”
钟离点了点头“多谢提醒”，随后就稍稍磕上了眼睛，等他再睁眼，刚才还如同石珀一般的眼瞳，已经变的如同墨玉一般，细看的话其实还能看出他的瞳孔形状还是不太一样，但这一点也没人会去特别注意就是了。
改变眸色和发色之后，再从镜子里看，就可以明显感觉到，钟离身上那种无形的非人感被减弱了不少，给人的真实感也更足。
造型师看了看，又取来一个玉佩系在他腰上，让他换上鞋子，最后才取下了冠冕上收着的十二冕旒。
十二旒散下，珠串随着钟离的头部的动作轻摇，微微遮住了钟离的上半张脸，将那双墨玉一般的眼眸掩在冕旒之后，让人看不真切他眼神的变化。
这下，便差不多了。
等钟离再次起身，转过来的时候，造型师走远了几步上下看了看，再绕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点了点头。
到此，造型才结束。
也正好这时候，林枫的助理来问：“已经可以准备开拍了，妆造完成了没？”
说完正好对上钟离看过来的目光，他一怔，才听到造型师回答说：“可以了，你带钟离先生去一下现场吧。”
然后又问钟离，“钟离先生会不会觉得衣服重？要不要找人帮您提一下衣服？”
钟离抖抖袖袍，迈了一步感受了一下，摇头道：“还好，不必麻烦他人。”
说完他非常自然的向助理颔首，“还麻烦小兄弟带个路。”
那助理这才反应过来，呆呆的回答道：“啊？哦，好、好。”，然后愣愣的转身带路。
钟离向越逢青和历萧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迈步跟上。
拍摄现场已经开始拍摄了，助理带着钟离进来的时候，正好上一个演将军的演员正带着一身厚重的盔甲慢慢走下来，片场内不算嘈杂，但也弥漫着窸窣碎语。
钟离走进片场的那一刻，那些声音便尽皆低了下去，逐渐的变成一片无声，最后此起彼伏的响起一阵倒吸气的惊叹声。
林枫原本还在和摄影师讨论着照片效果，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在看到钟离走来的身影之时，眼中也弥漫起一片惊艳之色。
钟离的身材是实打实陵游人最欣赏的那种，宽肩细腰大长腿，身材结实且均匀，却有没有过度的肌肉，纤细的部分瘦而不颓，很有力量感，不会让人觉得这人是个瘦麻杆子。
换上龙袍后，这些优势就彻底被凸显出来，不会出现那种人撑不起来衣服，或是衣服在人身上显得很重的情况。
而且古装非常吃仪态和气质，现代大多数演员给人的感觉就是，现代人在穿古装，而不是古代人穿衣。
可在钟离身上，这点完全不是问题，他的步伐扎实且稳当，仪态端庄且松弛，走起路来自带气场。
宽大的袖袍在他身上异常的听话，完全没有常人那种会担心踩到衣摆，需要时时注意脚下的感觉，他走路的速度不慢，但面前垂落的冕旒却只是有规律的随着步伐轻晃，没有丝毫杂乱。
自然的仿佛古人从画里走出来了一样。
他身旁，摄影师惊叹道“我的天啊，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宝贝的？”
“这哪是演陵帝啊？这是把陵帝从史书里抠出来了啊。”
走近的钟离听到这话，也笑了笑“先生谬赞了，不知需要如何拍摄？”
摄影师知道钟离是个圈外人，当初林枫找了个完全和娱乐圈、时尚圈不相干的人，他还以为林枫疯了，但林枫用职业生涯向他保证这人绝对合适，他才半信半疑接受下来。
现在看来，林枫真的没有半句虚言，娱乐圈里绝对找不到第二个能有这种效果的人，他太自然了。
林枫听了，指了指拍摄场地里叫人搬上来的道具－－那是一张龙椅。
“这是您等下拍摄用到的道具，等下您坐上去摆姿势就好，背景方面我们后期会p上去。”
“这里拍的是征战之后迎接外国朝拜求和时的陵帝，这时候的陵帝正直壮年，意气风发，战争也已经胜利，是非常胜券在握的感觉。”
摄影师补充道：“你需要表现出一种掌握了对方生杀大权的慵懒，这可能需要一点想象力，同时这种慵懒里可能也包含了一些不屑，或者说是看不上眼，但你并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对方是新人，摄影师还是尽量描述的详细了些。
拍摄就是这样，他没有标准答案，能有什么样的成果，全靠模特自己发挥。
“要注意的是，不要刻意去表现高傲，对陵帝而言这是个非常当然的结果，但并不妨碍他开心。”
摄影师嘱咐了一堆，林枫就说了一句“您如果不知道该怎么表现的话，可以结合一下您的经历。”
按照这位的经历，还真的指不定遇到过相似的场景呢。
钟离想了想，不多时就点了点头“我可以试试。”
林枫便让他先去试试了。
钟离走进场内的灯光之下，能感受到身后不知多少目光投在他身上，要是换任何一个新人恐怕这时候走路都僵了，但对钟离来说，这完全是小儿科。
灯光内背后都是绿幕，只有一张龙椅孤零零的摆在那，多少有些滑稽，但钟离并不在意这些，一掀衣摆就坐了上去，自在的跟在倚岩殿里似的，明明什么布景都没有，却硬生生让他坐出了一种位居高殿的感觉。
他坐在椅子上，笔直的身子微微放松向后靠了靠，不太明显的倾了倾身子，一手搭在椅子扶手的龙头上，指尖习惯性的轻敲，珠帘将他的眼神掩住了大半，但依稀还能看出他是在轻轻的微笑。
“诶，很好，保持住，稍微再垂一点眸子，然后看镜头。”
摄影师很意外他能有这样的发挥，立刻开始调整相机角度，钟离就跟着他的直视走。越逢青在一旁看着，不知怎么的觉得这姿势稍微有点眼熟。
想了半天，他才突然恍然，这不是岩神像的婉约版吗？
第一张照片拍摄的很顺利，摄影师接着道“好，接下来，是你被来朝拜的使团冒犯了，被触怒天颜，天威降临的感觉，要表现出上过战场杀气，能做到吗？”
钟离点了点头，稍微坐正了些身子，之前随意的敲动停了下来，微微闭了闭眼，再睁眼，一股令在场所有人都心生胆寒的杀伐之气，就弥漫开来。
在场的人瞬间噤声，不需要任何背景、任何言语，仅仅只是看着他，仿佛就能看见金戈铁马携着阵阵厮杀的刀光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帝君：杀气是吧，那太简单了。（气场开启）
众人：（被征战几千年的杀伐之气糊了一脸）
第47章 也不是不行
传说，岩王帝君曾经在魔神战争之时，展露无边杀伐之相。＊
面对着魔神之间的厮杀，面对着故友的反目，岩峦的神主都不曾表露过任何波澜，直到这场颠覆天地的混战结束，一起尽皆尘埃落定之后，他才卸下了那冰冷的面目。＊
后世的璃月人无从得知，岩王帝君曾经的不动玄石之相到底是何模样，在璃月人的心里，岩王帝君永远是那样威严但不失温柔，有着如巍岩般沉稳的安心感。
即便如今钟离身份暴露，岩王帝君也只是变成了钟离平日那般淡定从容的模样，甚至于因为他平日的纵容和平易近人，对他更是亲近了不少。
只有绝云间的仙人们尚还记得，当初摩拉克斯一人面对其他魔神之时，气场全开，以至于那些敌对魔神都会不由得面露恐惧的杀气。
但是仙人们同样也只是旁观者，大战之时，都是气势漫天，他们各自在敌阵之中拼杀、掩护、救援，能分出点注意力在钟离身上已经是极限了。
没人知道直面摩拉克斯的杀气是什么感觉，能知道这些的家伙要么已经化成旧日的怨念，要么被巨大的岩枪镇压在孤云阁下。
当然，他们同样也没法发言就是了。
而今在这个小小的片场里，在这些聚光等下，从那震慑全场的气场之下，或许能够窥见零星的模样。
冷汗，不自觉从众人的鬓角滑落。
片场内的所有人都不禁僵直了背，咽了咽口水，直面钟离的林枫和摄影师更是已经开始腿软了。
陵游人大多都过得是安生日子，没经历过什么战争，别说杀人，可能杀只鸡都要和鸡搏斗半天。
他们没有对血腥的适应度，毕竟在陵游，要是听到什么响声，绝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出什么热闹了？
也正因此，钟离这种历经千年征战磨洗之后的杀伐之气，即使在此刻只是放出了些许，就已经吓到了绝大多数人。
“抱歉。”在一众人集体的脑袋空白之时，钟离怀抱歉意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原本骇人的其实被尽数收回，众人像是在岸上躺了许久终于接触到水的鱼一般，不约而同的喘了口气。
这种反应在直面钟离气场的林枫和摄影师身上尤为明显，两人将将回过神，再抬头，只看见钟离面带歉意，“抱歉，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吓到各位了。”
但却没有任何人敢说什么，这一刻的他们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刻都切身的明白，眼前好脾气的听从他们的安排，在吓到他们之后还会礼貌道歉的男人，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帝王。
他们毫不怀疑，如果钟离气场全开，他们会不会直接腿软的跌坐在地上。
最后还是林枫缓过神，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是我们的问题。”
说着他就要去看照片，没想到摄影师也呆愣的看着他，两个人面面相觑，看着原本应该显示照片的屏幕，屏幕还同步的显示着取景器的页面，取景器里的钟离歪了歪头－－哇还是会动的。
“你刚才没拍？”林枫艰难的问道。
摄影师一脸无辜的摇头，“没反应过来”
好吧，也确实不能怪他。
刚才那情况，林枫自己都没反应回来，就被说摄影师了。
“行吧，那再来一次。”林枫挥了挥手，“对了，你受得住吗？”他怀疑的看向摄影师。
摄影师也不确定，他回想了一下刚才在取景器里看到的景象，怎么说呢，他甚至觉得对方看向镜头的眼神像是在看个死人。
想到这，他就不禁打了个哆嗦。
看他这个反应，林枫那还能不知道他什么感觉，问道：“那就让人降低点程度就行。”
谁知道摄影师别扭着脸，表示刚才那一幕效果太好了，不想放弃。
这摄影师和林枫相熟，林枫了解他的性格，见过了最好的效果，就不想退而求其次，也没有劝只是问道：“你确定能行？”
摄影师：不确定，但就是想试试，甚至莫名有种蠢蠢欲动。
林枫：
行吧，人生就是要勇于尝试。
于是他歪出头对钟离喊道：“先生，就按刚才那样，我们再来一次。”
钟离看着摄影师有些苍白的脸，不太确定的向他确认道：“先生确定？”
林枫抹了把脸，点点头，“速战速决。”
他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既让对方都这么说了，钟离也没有再说什么，点头答应了下来，当令人胆寒的气场重新铺开的时候，摄影师的手都有些不自觉的在抖。
摄影师：怎么感觉比刚才还可拍啊！
钟离：等等，好像放多了一点。
好在一回生二回熟，最后拍摄还是圆满完成了。
看着照相机里，效果好极了的图片，摄影师那是一边抖一边乐呵，都快成神经病了。
“行了，这套衣服暂时就是这样，接下来还麻烦您换回原来的衣服后再来拍一张。”林枫对钟离说了一下接下来的任务。
总的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
钟离便如他所说去换衣服了，历萧也跟了过去，说是帮忙量身。
不多时，等钟离换了衣服，重新调整了一下妆容，将头发和眼睛变回去之后，再次信步来到片场时，历萧却一副有些恍惚的摸样。
越逢青过去戳了戳他，见他回过神来后，眼睛继续望向配合拍摄的钟离，“咋了这是？”
历萧用一种很飘忽的嗓音回答他，“钟离先生的□□好像确实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他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啊，钟离也没脱光，还穿着贴身的衬衫和西装裤，但历萧不知道为啥，看着就觉得钟离的身材很＇美＇，这是为什么呢？
越逢青听完：？？？
不是？你刚才不是只是量三围去了吗？怎么这个话题就滑动到□□去了？
他简直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历萧，“你刚才在化妆间里对钟离先生做了什么啊？！”
“什么做了什么？”钟离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越逢青回头，钟离正在他身后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人，顺带解释道：“暦先生刚才只是为我正常量身而已。”
越逢青转过头，看着历萧神志不清的表情，脸色逐渐变的一言难尽，“只是量身，萧哥你怎么？”
钟离既然说只是量身那必然就没发生其他事，若是有什么事情，钟离不会做出正面回答的。
所以，历萧是想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啊？！
历萧这时候也清醒过来，他点点头，“对，只是量身。”
然后在林枫找过来的间隙，感同身受的对越逢青道：“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你那句话。”
越逢青：？
“哪句？”
“如果是钟离先生，那好像也不是不能考虑。”在钟离身上，貌似性别什么的还真的都不是什么问题。
越逢青：？？？
不是，你不是铁血直男吗？？？
他虽然知道钟离有提瓦特扳手的称号，但历萧沦陷的是不是也太快了啊！
前后仅仅就只是看了一眼穿着贴身衣物的钟离而已啊！这要是看到啥都没穿的
越逢青设身处地的构想了下，如果是自己
看着钟离整理领口时露出来的锁骨，看着衬衫底下微透的轮廓和颜色，看着西装裤子下肉感十足的大腿和挺翘的
好吧，好像沦陷的这么快也不是没道理。
钟离尚还不知道就量个身的功夫，已经无形中冲击了某个人的性别取向，他正从林枫那记下后续的一些时间安排。
“目前大概是这样，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动，等全部定下来后我们还会再正式的打电话通知您。”
钟离点点头，确认今天的人物已经全部结束之后，才招呼这越逢青和历萧打算离开，“两位，今日的拍摄已经结束，我打算在这附近走走，不知二位？”
“我和先生一起！”
“我和钟离先生一起！”
不得钟离说完，越逢青和历萧就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钟离看着两人，讶异了一瞬，随后轻笑，“看来两位小友关系越发好了，那便一起走走吧。”
两人自然是没有意见，三个人刚要走出片场，后头传来一声女声叫住了他们。
“等下！！！”
那声音由远及近，听上去十分慌忙和急切，直到那人跑近，停下，他们才认出是谁。
“请等一下！！”
是那位量身时刺激太大烧了cpu的服装师。
看样子她是刚清醒过来，一出来就碰见他们要走才急忙追出来的样子。
“帝、帝君。”她开口就这么叫道。
在陵游这样下意识称呼钟离的，基本都是原神的玩家。
“叫我钟离便好，姑娘可是有事相询？”钟离轻笑道。
服装师摇了摇头，脸色不知不觉的涨红了起来，说话也支支吾吾的，几乎到了是个人就看得出来她很紧张的摸样。
但在她说话的过程中，钟离一只没有打断她，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用温和的目光看着眼前说话的人，但即便是这样，服装师也已就感觉自己收到了鼓励。
“我、我就是想来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的出现，真的要是没有遇到你的话，我该怎么办啊”
她说的其实很含糊，甚至其中大半都是在感谢钟离，但钟离依旧从中明白了什么，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说着说着就自己哭了起来，可能也知道自己没说清楚，觉得这样很丢脸，小姑娘中途又开始道歉。
“对不起，我就是”
但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被人拍了拍，她抬头看到的是钟离轻笑的脸。
“姑娘不必道歉，我与姑娘萍水相逢，没做过什么，更不知晓姑娘所经受过的苦痛，但想来必然是受了万般波折，仅仅只听闻＇钟离＇的故事就能走到现在，我才应当称姑娘一声了不起才是。”
他像家中成熟包容的长辈一般，没有过问她的苦痛，没有过问她的成败，而是对着面前哭泣的孩子，说你走到了现在，你很了不起。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温柔和包容。
服装师这下是真的红了脸，半响才用蚊蝇般的声量回答道：“谢谢您。”，跟着磕磕巴巴拿出一张色纸和一支笔，越逢青看了一眼，好家伙这不是去年钟离生贺官方发的图吗？
看质量，这是官谷吧。
“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好家伙官谷加本人签名，这能当传家宝了吧？
钟离看着图片上被二次元化的自己，也不由得失笑，接过笔，“当然可以，用璃月文可以吗？”
服装师怎么会说不可以？连忙点头。
钟离便笑着落笔了。
这服装师考虑的还挺全，害怕钟离用不惯现代的水笔，准备的是那种便携毛笔，灌上墨水就能用的那种。
钟离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也学一些这个世界的文字，但终归不如自己用了几千年的璃月文熟悉。
他签名签的行云流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眼花，似乎在他最后一笔落成之后，那签名好像闪了闪金光？
陵游的文字和璃月文略有相似，虽然不多，但好歹能勉强辨别一二。
服装师拿回色纸，看着上头好长一串签名，大致分辨出来他签的是什么。
－－摩拉克斯·钟离
在最后落墨的笔画尾巴还有一颗小小的天星模样的图案，服装师后来看了许久，都没能看出这到底是不是墨水画的。
第48章 闲游与跳楼
告别了抱着签名色纸感动得快哭出来的服装师，三人开始了今天的游玩之旅。
这时候时间已经不算早了，过了早高峰，又是工作日，过了上班上学的时间点，路上的店铺都尽数开始营业，行人也没了之前的神色匆匆。
广场上、公园里，有人抱着小音响放起了音乐，一群老大爷老大妈开始不约而同的聚集过来，随着音乐开始舞蹈。
钟离他们路过的时候就好奇的看了两眼，差点被周围休息的大妈围攻。
“哎呦，这小伙子长得真俊啊。”
“小伙子，你几岁了啊，工作怎么样啊？”
“你哪人呐小伙子，外地的？来旅游的吗？”
好家伙，就差没问钟离的家庭信息了。
这但凡是个不会应付的，或是嘴巴不严的，不出半响，连底裤什么颜色都得被大妈们问出来。
好在钟离在接人待物上造诣很高，他不但把人糊弄了过去，还把一群长辈的夸得眉开眼笑，那表情简直跟看自家小孩没什么区别。
越逢青和历萧在旁边看着，深刻怀疑他们之前跟着遇见的那些钟离的熟人，就是这么来的。
甚至一开始，还有老大爷看钟离这么受欢迎不太爽，想挤兑两句，结果没几句，就被哄得忘了一开始目的，到了后头，更是笑的满面红光，就差和钟离称兄道弟，结为忘年交了。
等聊得差不多了，钟离才抱着大爷大妈强塞给他水果走过来。
“这是老人家的一点心意，我大概检查过没有问题，我们三人分了吃掉吧。”
越逢青和历萧白蹭一堆水果，当然没意见，三个人就嘴边找了个地坐着边吃边看。
水果很甜，经过大爷大妈们的精心挑选，大都是果肉饱满的类型，广场上人声喧闹，音乐和车辆的轰鸣声交错协奏，这些在日常中在平常不过的景象，这时看去，竟显出几分宁静。
“这般繁华安乐的景象，着实珍贵。”钟离也不由得叹道。
他与仙众庇佑璃月数千年，为的不就是璃月的未来，能有这样的平和之象吗？
等消灭完水果，三个人才继续走，钟离今天没有用障眼法，路上时不时就能看见某个年轻人听着歌或是看着手机，和钟离擦身而过后蓦然回头，伸长了脖子张望的模样。
有时碰上差点撞上的，钟离还会提醒一声，那人原本应地好好的，甚至还非常礼貌的道谢，结果这个谢字说到一半，脑袋才突然反应了过来。
嘶－－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呢？
最后猛然回头，但能看到的只有钟离的背影。
于是逐渐的，在钟离不知道的网络上，一场接力大会开始了。
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的，上网在论坛里开了个帖子，吼了一声，说自己在哪碰见了帝君。
“我去？！楼主没追上去？！”
“我跑业务啊，没时间啊呜呜呜！！”
然后接二连三的，就有许多慕名而来的玩家表示：
“我就在这附近！立马赶去偶遇！”
“哇，是xx那条街吗？！就在我家楼下！”
后来人越来越多，也有其他偶遇到钟离的人的看到帖子进来报信。
“报！帝君刚在去了莱蒙广场！”
“报！现在进来玉器批发市场！”
“楼上的，是xx那的玉器批发市场吗？我好像在门口看见你了。”
这一不小心，还造成的不少同好的线下面基。
但人多了，也不免有人疑惑。
“不是，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一个上去搭讪啊呸，打招呼的吗？”
底下人回复道：
“我送外卖呢！”
“我赶着回公司”
“我着急拿货”
“我倒是没什么事，但我回过头的时候帝君他们已经过街了，刚好碰上信号灯红灯，等再绿，他们已经不知道逛到哪里去了”
而钟离一方的感觉就是，这路上偶遇的原神玩家，明显多了。
从原本他们擦身而过后才能反应过来，只能看着他们走远，到现在已经不少人大老远就直瞪瞪的看了过来，就跟原先就有目标似的。
即便是越逢青这种对目光不慎敏感的人，也能明显的感觉到，投到他们身上的目光明显变多了。
他正拿着手机录像，一转头就能看到某个女生看到钟离，呆愣了三秒，随后一副无声尖叫状，还疯狂的拍她身边正在看手机的同伴。
那手劲看上去可不小，她同伴都被拍的一个踉跄，不知道听她说了什么，抬起头看过来，再重复之前的情况。
钟离的杀伤力可见一斑。
“先生，好像很多人都认出了你你要不要说点什么？”
越逢青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已经三三两两的聚了一点人，只是可能还顾及钟离在游玩，没敢直接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但已经能明显听见有人和同伴窃窃私语。
“那个那个，是钟离吗？”
“卧槽，真的是帝君！”
他转头正要问钟离，要不要声明点什么，不然看着情况，人只会越聚越多。
没想到一转头，正好看见钟离食指竖在唇边，向人嘘声示意，周围的声音立刻安静了下来，没多久就变换成一系列低低的尖叫，一边叫还一边非常统一的举起手机，开始照相。
钟离无奈的笑了笑，只得道：“诸位莫要打扰到他人，若是有缘同路，不妨同行一程，若是自自有安排，也莫要因我错过了什么。”
他说话还真的管用，甭管这些女孩在网上是什么模样，到了钟离面前那是一个比一个乖，一个比一个淑女。
钟离说同路的可以一起走，几个原本还不敢上前的女生瞬间两眼放光，立刻小步子的跑了上来，还小心翼翼的问钟离能不能等下拍个照。
钟离自然是应了。
其他有些人确实安排不一样，没这个悠闲时间，也有些人不同路，甚至方向还完全相反，最多围观上两眼，更有甚着还大着胆子，朝同路的那几个同好喊道：
“记得多拍点照片！”
“我在论坛里等你们！”
“不改也是！记得录像！”
同路的几个人包括越逢青都应的好好的，只有钟离听完他们的话之后，疑惑的问了一句“论坛是？”
就看见他周围的人表情瞬间僵硬了，随后就是一副＇什么论坛？＇“刚才有谁说论坛了？”的表情赶紧糊弄了过去。
钟离将这些神色看在眼里，轻笑了笑，也没纠结这个话题，只是将论坛这个东西在心里记下。
钟离的话随后也被之前偶遇的人发到了论坛里，以至于接下来的路程就变成了一段很奇妙的状态。
偶遇的人都非常自觉，他们碰到钟离，不管同不同路都会去越逢青手机地下录个面，留下一个偶遇的影子。
之后，跟钟离同路的就会跟上来，一起走边说边聊的走一段路程，中间要拍照要提问钟离都不会介意。
等到了某个路口或是中途，他们不再同路了，就会非常自觉的和钟离打个招呼告别，继续他们自己的路途，在越逢青的录像里留下一个分别的招手和远去的背影。
分别的时候，还可以请求和钟离合照或是签名，钟离也不会拒绝，周围的小姐妹都会帮忙拍照，走的时候没准还会嘱咐那些他们可能根本不认识的人，把照片放到网上去，他们网上见。
随后往复循环。
没有人会犹豫不决，也没有人会勉强自己多跟一段时间，乖觉的出人意料。
后来有人在网上说，在分别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钟离的那一句语音的意义。
【假使有一日不得不同你相别，你在我的记忆中也会如黄金般闪耀。】＊
而同样用钟离的话来回答就是：
【即使如此我也不后悔与你相识，「朋友」。】＊
她不会后悔这段相遇，这段路途足够精彩绝伦，如梦似幻，即使他们只是偶然同路，即使他们终会分别，所以当离别来临的时候也不必感到遗憾。
因为她深知，自己在对方的记忆里留下了一个金色的影子，她会永远熠熠生辉。
如此足矣。
他们这一路就一直逛到了市中心附近，那有着繁杂人群的商业街。
在又送别了几个女生之后，一行人的注意力就附近聚集的人群吸引了过去。
人都是喜欢凑热闹的，一行人还就真的凑过去看了看。
靠近之后凭着身高，钟离和历萧清晰的看见了站在人群前头，穿着救援制服的人在防止群众靠近。
“劳驾，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钟离随便找了个穿着人字拖和睡衣的大哥问了问。
那大哥估计是在这看了挺久的，清晰的回答道：“哦，好像是有人要跳楼，救援人在那劝呢。”
跳楼？！
一行人一听，都没了玩闹的意思，循着其他人目光一起向上看去，就看见这栋楼中间的露台外围，悬空坐了一个年轻男性，衣衫不整的，正在那嚎。
露台的位置其实不算特别高，这个高度其实只要不是头着地，就算摔下来，只要抢救及时也基本不会死亡。
男子哭嚎的声音很大，看上去隐约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楼底下的人群都能听到动静。
“嚯，哭的这么惨，这是为啥想不开啊？”
“不知道，这模样看上去是破产了？”
“不是不是，好像是情伤，我隐约听到他说对象什么的？”
越逢青听了一耳朵乱七八糟，转头才发现钟离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怎么了，先生？”他循着钟离的目光看了过去，不确定的问道“您听得到他跳楼的原因？”
一瞬间他们一行人全看了过来，包括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也竖起了耳朵。
果然，钟离点点头，越逢青就顺着继续问道：“那你能说说嘛？他是为什么啊？”
钟离依旧是那副微妙的表情，给他们转述道：“刚才救援人员试图安抚那位先生，但那位先生情绪激动，不愿意让人靠近。”
嗯，这真的是非常常规的自杀救援环节。
“随后，救援人员试图询问那位先生为何寻短见，那位先生一开始并不愿意说明，只是表示自己很痛苦。”
当然，实际的话比这风骚的多，那人原话其实是：“你们不明白，你们不会明白的，你们根本不了解我的痛苦啊啊啊。”
而且使用的是那种转了十八个音的哭嚎。不知道的，看这话还以为是在演电视剧呢。
“后来，在安抚下，那位先生表示自己为人所骗”
钟离说到一半沉默了一下，表情越发的微妙，“说是他有一位相识五年的恋人，在昨天，他与恋人一夜春宵之后，被骗走了所有钱财”
哦，还是被骗心骗身的，可怜呐。
众人恍然大悟，周围不少人也竖起耳朵，将钟离和上头的话对照了一下，别说好像还真的像是一个意思，只是男人的原话繁琐的多，也直白的多。
什么我和他谈了五年！五年啊！！
还有什么，我们两昨天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我还说他为什么那么热情等等等等。
甚至有些过于具体。
听到钟离转述的救援人员也都面露惊讶，这个距离也能听到吗？
实际上，要是钟离放开感知，别说这个距离，他就是站在这里最高的楼顶，钟离也能知道对方干了什么。
只是平时，钟离都会有意的收敛这种非常人的五感，如同他日常说的那样，做个普通人。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劲爆的在后头。
“不过，与常人不同的是，那位先生的恋人是位男性。”
哦吼，这下子，所有人的兴趣都上来了。
第49章 一和零
八卦，永远都是人类的第一大动力。
这个时代男女一般的爱恨纠葛都不太够味道了，但加上一个同性，整个味道立马就变了个样，刺激程度直接翻倍。
特别是和钟离他们同路的几个女生，表情瞬间兴奋了起来，要不是因为楼上那位还在围栏外坐着，估计都想抱着瓜子磕起来。
楼下的气垫也开始充气，就目前形势来看，这位悲催人士的危险度不大，但毕竟还没救下来，没人敢去起哄，注意力就一股脑子的跑到了钟离那边。
眼前见着周围了吃瓜的眼神越来越多，钟离也无奈，只得继续转播：
“那位先生表示，自己的那位恋人原本的开销就十分大，但他对此甘之如始，可前段时间，他却发现自己的恋人另有所爱。”
周围听他转播八卦的人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感叹这人真是个好教养，用词居然这么委婉。
什么另有所爱啊，这不就是出轨找小三了吗？
骗钱偏身还骗心。
哇，渣男啊！说不定还是个吃软饭的。
众人在心里一致对这种人表示唾弃。
钟离继续道：“救援人员似乎以为这位先生为情所伤，试图劝慰，但这位先生的悲痛之处，似乎并不在此？”
一开始救援人员以为这男的是被劈腿被抛弃悲痛欲绝。
还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结果对方表示他恋人是个男的。
行，男的就男的吧。
男的不更简单了，这个世上，男人很多，南通虽然不多，但现在态度开放，也没少的到令人绝望啊。
结果对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回的哭嚎声响彻的大楼，连楼底下都听见了。
“不！我是因为他劈腿自杀吗？我是因为分手自杀吗？我是因为被他骗身骗心还被骗了财！”
他嚎的非常悲愤，话语内容却异常坚定。
“他可以骗我的感情但不能骗我的钱啊！”
这会不用钟离直播转述，底下人全听见了，估计再过几个小时，全陵游都会知道这位仁兄被骗身骗心还骗财了。
有人看不下去的直接从地上喊了上去，“诶！兄弟！别这么想不开啊，被骗了钱没事！钱可以再赚，这回就当长教训了。”
那是个大哥，声量还挺大，一声震天吼中气十足，隔了三里地还能听见点动静，还非常热心，“你要是还是气不过，你告诉哥，哥帮你找人。”
楼上的男人听到了声音往下看了一眼，差点没稳住身体，晃了一下，把所有人吓了个够呛，等到稳住身体后，他才扒着围栏，朝底下喊道：
“不，你不懂啊！这不仅仅是钱啊！”
这咋又不是钱了呢？
底下人脑袋上的问号都要具现化了。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更劲爆的消息，楼上的男人大喊着，语气中羞愤交加。
“我原本是直的啊！！！.”
他话语里的悲痛显而易见。
“我是因为他才弯了的啊！！”
好家伙，这居然还是一个为爱掰弯取向的。
底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哇了一下，好歹顾忌着上头，没哇出声，所有人眼神里都透露出一句话刺激了＇。
但这还不是全部，楼上男人的话语一声比一声悲愤，语调也一声比一声高，话也一句比一句清楚。
“我TM是为了他！是为爱做零啊！”
“然后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可能是他身后的救援人员接了一句，做了什么，想要试图安慰他。
却不想他嚎的更大声了。
“他劈腿就算了！他居然在外头！给别人做零啊！！！”
“我不能忍受！”
“我不能忍受我家一在外头做零啊！！！”
我的个乖乖，更劲爆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禁哭笑不得，之前严肃的氛围一扫而光，所有人不仅没有一丝悲愤，甚至还一有点想笑。
－－合着重点在这吗？！
底下人也瞬间就哑了声，各个都在憋笑，以防自己的笑声带动别人，给楼上的造成问题。
男人甚至在哀嚎完还问楼上的救援人员，试图寻求共鸣：“你说这是不是不能忍？！”
可以看见楼底下的的那几个救援人员嘴角都有点压不住，很难想象，楼上的人要怎么在憋住笑的前提下，安慰对方。
越逢青好不容易把溢到喉咙的笑咽了回去，低声对身边的人道“这下那位＇一＇可谓是全国出名了。”
可说完却没得到响应，他回头，就看到历萧一脸微妙的看着身边同行的几个女生。
那几个女生虽然也在笑，但笑着笑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也涌起一抹感同身受的悲愤和崩溃。
表现在脸上的时候，就是一边崩溃一边笑，还一脸无法接受的嫌弃，但说起话来，话语里又带着一点点笑的音调。
这些组合起来，就显得她们不是很聪明的摸样。
越逢青和历萧对视一眼，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们怎么这副表情？”
其中离越逢青最近的那个女生看了他一眼，说：“只是想象了一下我磕的cp。”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飘忽和绝望。
“如果是我磕的cp，突然被官方宣布逆了，我无法接受！”
她身边的女生附和道：“何止，要是把左位拆了给别人做右位－－”那个女生想象着这一幕，脸上流露出近乎扭曲的狰狞。
“啊啊啊啊啊那比拆了我cp还难受！”
越逢青和历萧的嘴角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拆了就能接受？”
最后一个女生用着极为坚定的语气回道：“我家cp可拆不可逆！这是铁律！”
其他两人听到还用非常赞同的眼神点了点头，表示对此言论的万分同意。虽然为了严谨，那个女生随后又表示：“如果是单推人的话另当别论。”
毕竟单推人不一定全都是磕某个cp，而是因为某个人磕的cp。
“总之，以上言论，仅限铁血cp党！”
可谓非常严谨、非常有求生欲的发言了。
越逢青不明白，他这个二次元都不明白，历萧就更不明白了。
但不明白不妨碍他们大受震撼。
只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还没等他们想起，就听见了钟离疑惑的声音。
“零和一是何物？”
他疑惑的歪了歪头，随后看向自己同行的人，试图得到答案，但他看到的只有同行人那僵硬无比的表情。
这种僵硬和之前他们路上聊天，谈及论坛之时的僵硬很像，却又有着微妙的差别。
怎么说呢？
如果说之前是在想着要怎么解释，这时候他们的表情，就更像是小孩背着大人讨论成人向内容被抓包的心虚感。
如果纳西妲在这的话，查看心声就能明白，这种表情叫做＇完蛋了，朋友圈发癫忘记屏蔽帝君了。＇
还没等他们想出什么好的回答，前头的救援人员走了过来，转移了钟离的注意力，“先生，有件事情，想请您帮个忙。”
楼上的情况陷入了死局。
说了这么一大堆，绕到了最后，其实还是情伤的问题。
男人受不了自己多年的付出和退让，受不了那一颗不惜违背世俗的真心和自己的多年积蓄，全部付之东流，最后不仅自己被糟蹋了个干净，还落得人财两空。
这换谁谁不破防？
为此爬上天台倒也情有可原。
但一码归一码，同情归同情，人还是要救的。
他们也不是没有碰见过类似的情况，情伤嘛，看见几个更帅的不就好了。
于是救援人员用起了美人计。
他们这些八尺男儿，各个一身肌肉，脸说不上多么好看，但也绝对是一身正气，五官标致，把人引诱下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招以往无往而不利，但这回却意外没了用处。
“我不要！！！”
为首的救援人员十分头疼，“为什么不要？”他指了指队里长得最标志的那个，问说：“他不好看吗？”
那人看着被推出来救援人员，实话实说，“好看。”
这确实是实话，救援人员每天训练，精神头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身材和仪态又好，外表干净清爽，各个看上去安全感十足，是个人都不可能觉得他们难看。
“但我不喜欢他啊。”
好嘛，这还是纯爱战士。
于是救援人员试探着问道：“你原来那个长得很好看吗？”
难道是不喜欢这个类型？
但也不对啊，他不是个零吗？
男人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回答道：“说实话，没你们有男人味但他挺好看的”
后头，一个年轻的救援人员比较懂一点，听完恍然大悟，“哦～，你喜欢美1啊。”
救援队长：
而这时，他的联络器响了起来。
“所以，你们希望钟离先生去□□一下那位先生？”楼道里，凭着证件一起跟进来的历萧神色微妙的总结了一下他们话。
救援队长点了点头，“是的，你放心无论你说了什么，过后都不用负责，只要能让他离开墙壁外围，放松警惕，再不济多拖延一点时间也是好的。”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感叹这位先生的容颜之好看，他就不信了，这样的妙人，那人看了也能说不喜欢？！
另一边，其他救援人员也已经开始穿戴安全防护措施，打算以防万一从外墙上去捞人。
钟离听完点了点头，“可以。事关人命，若是有我所能及之事，我自当出力。”
何况只是稍微利用一下这副皮囊的优势而已。
那边的男人哭了一会，突然就觉的真的没什么意思，自己犹豫了这么久，还招来了这么多人，是不是直接跳下去会比较好？
正当他开始这么想的时候，玻璃门打开的声音从他身后的平台响起。
他立刻警惕的回头望去，就看见雾化的玻璃门被一手推开，纹着鳞纹的衣角顺着来人的动作翩翩起舞，挺拔而不失贵气的身影自门后浮现，一位长身如玉的先生缓步而来。
那先生转头望来，对上他的眼睛，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平静而温和，眼下的描红在这个阳光不算热烈的天气中，烧的万分灼人，灼的他心头都不禁重重的跳了一下。
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想法－－啊，他真好看。
救援队长跟在钟离身后，看着对方的神情，就知道这波有戏，冲人喊道：“大哥，这位先生怎么样？好看吧？”
那人果然重重的点了点头，“好看。”
“和你那位比呢？”
那人想了想，发觉记忆中的那个人似乎也就那样，他是好看的，可是放在钟离面前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有着云泥之别，完全没得比的。
他再次点头，“比那个混蛋好看。”
消防队长大喜，这就对味了，而对方的表情也确实有所意动，他赶紧劝道：“对啊，大哥，为那样的人想不开不值得，你下来，还能和这位先生好好聊聊！”
说完，他的一只手还在背后轻轻戳了一下钟离，示意他讲点话。
钟离收到信号，也微微领首，对着天台边缘的那位道：“先生的一腔深情我有所听闻。”
他糊弄人的本事真的很好，一出闹剧，一个被骗的一无所有的可怜人，在他嘴里却好像变成了电视剧里帅气却没有追到心上人的男二号一样。
“如此深情，却被辜负，确实不该，先生的深情与赤忱，理应是比被骗一事更加宝贵的存在，若要我说，应当后悔万分的是那位负心之人才是。”
“普天之下，他再也不会找到第二个，像先生这般爱重他的人了。”
第50章 邀约
钟离的话就好像有一种魔力，他说的任何事，听上去都不像是在应付人。他的话语里很少包含太多个人意味的褒贬，反而让人觉得他说只是一个事实，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样的话落在心生死意的人耳朵里，就格外的有说服力。
更何况说这些话的还是一个超级无敌的古典大美人。
“我、我”
男人扶着围栏，眼眶不自觉的湿了，那些现在回顾起来愚蠢无比的日常，在钟离的话语下，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无可救药。
钟离见他这副模样，心知差不多了，最后再添了一份柴，“若是先生不介意，我倒是很愿意同先生品茶一叙，前些日子寻得了一些好茶，正苦于无人分享。”
他轻笑，目光中没有同情，也没有叹息，有的只是安稳柔和的包容，和平等相待的邀请。
“只是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有！怎么会没有？！
没有一个人面对这样的邀请能无动于衷。
男人亦是如此。
钟离并未说太多劝慰他的话，也没有试图挽回他，但他就是能让人切实的明白他的意思，并且从心底不想拒绝他。
－－你这么离开实在太可惜了，你应当值得更好的。
－－这并非是什么安抚之词，而是事实如此。
这谁能不迷糊啊！
甭管这是不是美人计，亦或者这是不是把自己劝下来后就会反悔的假话，男人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答应他！
“好”没多久，男人流着泪点了点头。
他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原本那恍如天塌下来一般的崩溃感，好像代替自己从这里跳了下去。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在钟离包容的目光下，他向钟离和那份邀请伸出了手。
随后被蜂拥而上的救援人员一把抓住。
直到被拉进围栏内，远离天台之后，男人才发现自己的腿其实早就软的不象话了。
他披着救援人员递过来的毯子，和解除封锁后围上来安慰他的陌生人，突然就觉的，还好自己刚才没有跳下去。
就算等到人群散去，那位先生也早已离开，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他由衷的感激那位先生将自己拉了回来。
无论如何，这一趟救援有惊无险的结束了，全员无伤，可谓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等到人群和救援人员都离开之后，男人本来想着再坐一会，攒点勇气回去面对昨天和那个混蛋翻云覆雨的房间。
虽然大半身家都被人卷走了，但酒店的房间还有一天的时限，现在不能浪费，他的一些身份证明，包括换洗衣物和手机之类的东西都还在房间里。
只不过就算他暂时没有了想死的心思，一想到那个房间里到处的痕迹都提醒着自己，昨天他满心欢喜的见到恋人的时候，恋人的脑子里全在算计自己的钱，太阳穴就突突的跳。
这玩意一旦没了恋爱滤镜，就跟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一样，看到的每一眼都在让人尖叫。
他现在一身邋遢，身上还带着昨晚的痕迹，这些痕迹在昨天还是甜蜜的，但现在想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周围的路人大多知道他的情况，也没有投来什么异样的目光，就算有不知情，也会被旁人告知，这是个刚天台劝下来，别去刺激人家。
在这样喧嚣又宁静的氛围中，男人总算是有了回房间的意思。
回去洗了吧。
这时候，一个眼熟的衣摆停在了他的眼前。
衣摆上纹着若隐若现的龙鳞，正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微微飘荡，他一愣，立刻抬起了头，就看到刚才上来劝自己的美人，正站在自己身旁，见他抬头还朝他笑：
“先生可是缓过来了？”
男人磕巴着话，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不是走了吗？”
“并未”钟离轻摇了摇头，“之前说要与先生品茶一叙并非戏言，我本就是一介闲人，若能寻得人坐下来闲聊一二，自是最好。”
“何况，先生刚才，不是也答应了我的邀请了吗？”
对钟离来说，这也算是契约的一种。他自然不会违背契约，更何况这位先生看上去也是小有故事的人，这次闲谈恐怕不会无聊。
他说的光明磊落，无论是话语、神态，还是动作之中都不含丝毫暧昧，男人冷静下来之后再看，也能清晰的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绝对没有哪方面的意思。
对方的眼神，与其说实在照顾自己，不如说是一种很广阔的温柔，庞大但又不含私欲。
如果说着也能被称为爱的话，那也绝对并非情爱之爱，而是一种更加庞大的，更加没有欲求的爱。
男人愣愣的点了点头，语言和思绪后于动作跟上，看上去就像是慢了一拍一般道：“好、好。”
他抹了一把脸，重新振作了一下语言，“先生邀请，我才应该感到荣幸。”
他不是没眼力见的人，钟离这样的风姿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能与其小叙，应当是自己有幸才对。
“不过就是我的房间现在有些不堪入目，可能要先生几天。”他有些懊恼道：“可惜我现在身无分文，不能给先生带点回礼。”
没想到钟离微微一笑，“无妨，新朋相谈本就是美事一椿，若是添上那些身外之物，反倒不美了。”
他转头看了看天色，“嗯，看时间也正好到了午饭的时间，不如今日就由我做东，请先生来一叙如何？”
男子大惊，连忙摆手，“这怎么可以，初次见面，您还有恩于我，就让您请客，这实在是＂虽然，他现在确实也没钱请客就是了。
但钟离很快就打消了他的顾虑，“先生误会了，我在吃食身上稍有些许讲究，即便今日没有遇到先生，也是要如此度过的，先生来，也不过是添了一双筷子罢了。”
说完他还沉思片刻，“说来，我倒确实有些苦恼，我对这附近并不太熟悉，不知道先生可否有推荐的餐馆？考虑到我现在的情况，也许还需要私密性好一点的地方。”
这要是换了个人，还真的未必能知道，但钟离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再被人骗走钱财之前，绝对是个财力不小的家伙。
果然，男人想了想，不多时就说了一个地方，“他家包厢私密性不错，还有落地玻璃可以看外景，而且他们家味道也配得上那个价钱。不过，就是离这里还有有点距离。”
看的出来，这位先生在没被骗之前也是个财力不低的大佬。
有人推荐那是再好不过，钟离点了点头，温声道：“多谢，那么，我们先行，先生收拾好自己后再来和我们会和，如何？”
他体贴的给了男人单独收拾自己的时间。
男人点了点头，看着钟离那张俊美的脸，还是不舍得拒绝这个邀请，厚着脸皮答应了下来，“好，对了，还不知先生”
钟离会意，笑道“我名钟离。”
“我、我叫武栖。”
两人交换了姓名，钟离见他确实也情绪平稳，便朝他点头告辞，“那么武栖先生，我们在店中再会。”
武栖愣愣点了点头，就看到钟离的身影已经翩然而去，他还没回过神就感到几道目光紧接着扎到了自己身上。
一回头，就看见三个女生和一个男生，正满脸羡慕的看着他，其中那个男生凑近乎，一脸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道：
“钟离先生的魅力我们都知道，不怪你。”
其他三个女生听了也纷纷点点头，中间那个看上去挺高、挺外向的一个女孩，用同样的语气“只要你推钟离先生，那我们就是朋友。”
武栖：
他一时间有点茫然，不是？怎么？钟离也是什么大明星吗？这么多人追？
越逢青看着他的神色，再次安慰的拍了拍他，“放心，回去查查，你会发现，你的同好和情敌一样多。”
言下之意就是你没戏的。
当然，就算这位仁兄真的奋起追求钟离，也不会有结果。
他们这些了解钟离的都明白，钟离是完全没有那方面心思。
六千多年的岁月打磨，足以让任何人在他面前都稚嫩的像个孩子。
而且，钟离这样的人，如果将他真的作为心上人的话这位仁兄基本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对象了。
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年少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钟离便是此类，就算被拒绝，只要一旦真的喜欢上他，他就会像个恒久不变的白月光，一直盘恒在心头。
更关键的是，钟离这个白月光是真的能做到，五十年前和五十年后一模一样，真就有如月亮一般，让人再见到他时，他依旧是记忆中最美好的模样
只能希望，这位仁兄真的别因为什么吊桥效应之类的真的陷进去，要不然
武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虽然还不完全明白，但对方的好意他确实接收到了。
说完两人交换了一下号码。
“喂，还不走？”
历萧的声音从前头传来，他正站在离他们三步之远的前头等着，再远两步，钟离正伫立在那回首望着他们。
几个人大声应了一下，和武栖打了一声招呼也就纷纷跟了上去。
武栖望着前头的一行人的背影，不久之后也站起了身，在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下径直回了酒店房间。
越逢青几人跟上钟离，从历萧那听闻了刚才钟离在楼上的情况，几个女生一脸赞叹，倒是越逢青和钟离接触多点，胆子大，超钟离挤眉弄眼的，还学着温迪的语气道。
“先生也没和我分享新茶叶啊，哎呀呀，就这么被无视了，好伤心呐。”
钟离听了哭笑不得，直摇头，“你啊，少学那个吟游诗人，再说”，他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越逢青，“小友莫不是对品茶有兴趣？”
越逢青：
好吧，他对茶确实兴趣一般，唯一能喝出来的就是这茶不苦、很香，然后就没了。
之前的情况都是钟离自己品鉴之后，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然后越逢青一边听着一边再喝一口，好像还真的从一模一样的味道里品出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
这样的听众自然是满足不了钟离分享欲和探讨欲的。
看着越逢青讪讪的笑，钟离也没说什么，只是几句话把剩下几个同行且空闲的女孩哄去共进午餐。
看着飘飘忽忽就被钟离忽悠过来的女孩，历萧满脸的一言难尽。
“不是，你们就这样跟着他走了？”
女孩们答“可是他是钟离先生啊。”
“你们不怕被骗吗？”
“可他是钟离先生啊！”
“你就不怕他不怀好意？！”
“他是钟离先生诶！”
总之，不要问，问就是因为对方是钟离。
历萧心累的捂着额头，心想回去要不要建议一下，加强年轻人安全防范意识。
这个样子真的会让他怀疑，这些年轻人被人卖了还会帮忙数钱啊！
等到他们进了餐厅，在包厢里坐了一会，武栖正好带着一身清爽匆匆赶来。
他们的包厢的玻璃外景正好朝着对面商场上巨大的广告荧幕，武栖到的时候正好播放到一个越逢青和钟离都有些眼熟的人。
却没想到刚坐下的武栖，看着屏幕上的人瞪圆了眼睛，跟ptsd犯了一样，“卧槽，为什么这里也能看见这个王八蛋？！”
所有人的动作同时一顿，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无声的＇哇哦”了一下。
好家伙，这个瓜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