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这个备注确实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虞繁小小纠结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好。”
严与冷漠的眸子缓和了一下,他去牵着虞繁的手,“走吧,我们去洗手吃饭了,今天小排做的火候不错,你肯定爱吃。”
饭桌上的时候,虞繁忽而想起来,“明天我们回去,是不是要买点东西,我上次拍卖会买了一只玉镯,成色挺好的……”
“这些事你不要操心,我会处理。”
严与给虞繁夹菜,酱汁浓郁的被切的方方正正的小排铺在米饭上,很快就让虞繁挪不开眼睛。
说来也奇怪,严与对待虞家万事亲力亲为,但却从来不要求虞繁同样的对待严家,甚至也几乎没有主动说过要回去。
不过从前虞繁倒是听严青说过两句,他这个哥哥从小就性格冷漠,成年后就从家里搬出去了。
奇怪的是从结婚的这一个多月来看,严与并不像是冷漠的人,相反,他很温柔,和虞繁说话的时候,几乎总是笑着的。
看来,他们这一家人,误会还挺深的。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严与下班了过来接她。
虞繁结婚后没怎么去过严家了,因此还有几分紧张,为了显得庄重,不给严与丢面子,她还特意换了一套新裙子。
黑白相间的鱼尾裙显得低调而高雅,腰间系着一条珍珠腰带,衬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她化了淡妆,涂了口红,整个人带着一种明艳的美。
严与给她开车门的时候目光都紧紧黏在她身上,眸色微沉,隔了好几秒才克制的收回来。
之后连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都微微用力直至青筋暴起。
严与心底有控制不住的暴躁。
老婆换了新裙子,化了妆,是因为要去见严青吗?
原来无论过了多久,在虞繁心里,永远严青是第一位,只要有严青在的地方,她永远看不到自己。
男人面色愈发阴沉,眸底泛着冷意,心底深处有恶劣毁灭的心思在翻涌着。
可那又怎么样呢,到了晚上,老婆还不是要躺在自己身边,任自己为所欲为。
车子一路疾驰,终于到了严家别墅外,管家过来开门,虞繁提着裙摆下车,下意识的朝着严与看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男人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
严与准备的礼物之类的自然有管家负责拿回去,虞繁便被严与牵着手走进去,一踏进别墅的大门,便听见爽朗的一声,“虞繁!!!”
严青快步从楼上跑下来,在国外待了几年,他习惯了见谁都拥抱一下,却在跑近的时候,被他哥森冷的目光骇的顿住脚步。
严青对于虞繁来说,不仅仅是丈夫的弟弟,更是年少的玩伴,她笑了一下,正想凑过去说两句话,却被严与把手攥的紧紧的,甚至还往后拉了一下,让虞繁贴的更紧。
虞繁,“?”
“没大没小!”严与语气淡漠的呵斥,“不会叫人?”
严青撇了一下嘴,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哼唧出两个字,“嫂子。”
“严青长高了。”虞繁笑眯眯的,“也变帅了。”
严青挑了一下眉,“你这么一说话,还真挺像我长辈的,行啊,几年不见,换了个人似的。”
“你是没变,还那么贫。”
旁边的严与听着两个人的打趣,面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五脏六腑仿佛都结了冰,冷的浑身的血液都不再有温度。
他想打断他们,让严青别再那么聒噪,也想让他老婆别再对着别人笑了,他嫉妒的快发疯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虞繁的手紧紧攥住,不肯松开一丝一毫。
严青快烦死了。
他想单独和虞繁说说话,问问虞繁怎么这么突然就结婚了,居然还是和他哥!可他一直没找到机会,从进门到现在坐在沙发上,他哥竟然一直牵着虞繁的手没松开过。
偏偏他又不敢上去多说什么,他哥看他的眼神冷的要命,不知道他又哪里惹到这尊大神了。
“繁繁,吃水果。”
严母把果盘推到虞繁面前,脸上带着笑,“几天没见,怎么瞧着繁繁又漂亮了,不过繁繁小时候就长得好,每次过来找严青玩,跟个小玉娃娃似的。”
严青在旁边笑了一声,“就是长得好,性子又不好,一惹就哭,小霸王一个。”
虞繁闻言立刻瞪了严青一眼。
严青摊了一下手,脸上还带着笑。
沙发上几个人,都笑谈着虞繁年少时来严家的事,虞繁高中的时候和严青一个学校,有时候来找严青写作业,还会带着林夭过来打游戏。
真是熟稔的不行。
除了严与。
他静静的坐在虞繁旁边,虽然还牵着虞繁的手,却像是被一层透明的薄膜隔绝在外。
虞繁时常来严家,可那是来找严青的,从来不是找他的。
虞繁大概不记得了,他们在严家见过很多次。
严与那个时候已经搬出严家了,但是为了多见几次那个小姑娘,他有时候也会在严家留宿。
他在书房里处理工作,门没关严,只要一听见外面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严与便心神一震,忍不住弯起唇角。
是虞繁来了。
他踟蹰着想出去见她一面,又怕尴尬,总要找个借口才行。
严与几乎完全忘了这是他家,他可以随意走动。
他把桌子上的咖啡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拿着空杯子出去倒咖啡,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和虞繁碰了面。
少女上一秒脸上的笑褪的干净,只剩下了拘谨的客套。
她叫他,“严总。”
严与捏着杯子,只觉得嗓子眼都像是被堵住了,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她亲昵的叫严青为“小青”,可却只叫自己为“严总”。
这样可笑的“偶遇”还有过很多次,每一次都被严与牢牢记在心上,偶尔从回忆里翻出来,都能如数家珍般,甚至记得清楚,某一天虞繁穿的什么裙子,是扎的马尾还是麻花辫。
可是结婚后,却只等来虞繁一句。
——“可我好像没怎么在严家见过你。”
他视若珍宝的,虞繁视若无睹。
就像现在这样,他和虞繁才是夫妻,他们并肩坐在一起,十指紧握,可虞繁的眼神不曾停留在他身上,她言笑晏晏的和别人交谈着。
严与心里像是装着一头困兽,竭斯底里想要挣脱出来。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把虞繁关起来,她只能对着自己笑,只能和自己说话,她的目光,永远只能停留在自己身上。
“严与,严与!”
一连叫了两声,男人才微微回过神,他垂了一下眼,遮住了漆黑眸底泛起的红意,声音微哑,“怎么了?”
虞繁担忧的看着他,“是你怎么了?看着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公司的事太忙有点累了。”
严与不置可否,“也许吧。”
旁边的严母适时开口,“正好,严青也回来了,这两天就让他去公司帮你,给你分忧。”
严父当年急病去世,严与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承担起了公司的一切,直至今日,整个严氏已经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看来母亲是怕他不给弟弟留位置,有些急了。
严与心底讽刺一笑,面上冷淡,“可以,想进公司的话,就从销售部开始轮岗,一年后再进总部。”
“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折腾严青吗?”
“最开始我进公司的时候,不也是从底部轮岗走上去的?”严与抬眸不轻不重的看着严母,“怎么轮到他就不行了?”
严母气急,“你!!”
“行了!”严青有些烦躁道,“妈你干什么啊,我都说了我不去公司,我要和几个朋友合伙做游戏工作室!”
“你看你,咱们自家有公司,做什么游戏,你这孩子……”
这是严家自己的事,虞繁不好插嘴,就在一旁剥橘子吃,刚要塞进嘴里,又突然被旁边伸过一只大手给拿走。
严与垂眸,认真的把橘子上面白色的丝络都摘了下来,才喂到虞繁嘴边,
虞繁顿了一下,慢吞吞的把橘子吃进嘴里。
嗯,挺甜的。
母子俩拌了几句嘴,不过严母一向惯着严青,怎么也拗不过他,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又和和气气的了。
虞繁忍不住看了看在一旁面色冷淡的严与。
从前她怎么没发觉,严母似乎对严与和严青的态度截然相反。
都是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些偏心太甚了。
严母倒是很喜欢虞繁,她自己酿了果酒,晚饭的时候非拽着虞繁和她一起喝,虞繁推拒不过,跟着喝了两杯。
却没想到这个果酒后劲这么大,等离开严家的时候,虞繁走路腿都在打晃,还好旁边的严与一直牢牢扶着她,才没让她出丑。
司机在前面开车,车内挡板升起,隔绝出一个小空间,男人扶着虞繁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处,温声开口,“歇一会儿吧,很快就到。”
虞繁头晕晕的,理智随着酒气飘散,说话也没有了之前那么顾及。
“我怎么感觉你不高兴,严与,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吗?”
虞繁似乎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毛茸茸的小脑袋在男人身上胡乱蹭。
严与浑身绷紧了,声音微微沙哑,“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你今天和严青说的那些,然后……”
不等虞繁说完,严与就暴躁的打断她的话,“你是在为严青说话吗?想给他求情,想让他直接进公司?”
虞繁一懵,她脑子转的慢,语气讷讷,“我不是。”
可是晚了,男人很难再继续压抑情绪,已经掐着虞繁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他这次吻的很凶,带着发泄,带着惩罚的意味,几乎要把虞繁的小舌头也卷着吃下去。
男人像是逮着肉不撒口的饿狼,一旦察觉到少女的小舌头要缩回去,非要恶狠狠的再卷回来,很用力的裹吸。
被亲过后的虞繁显得很可怜,眼睛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夜灯一晃,水淋淋的。
这一幕更大的刺激到了严与,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眸色更加深浓。
车子已经停到了地库。
司机过来开车门,眼观鼻鼻观心,目光不敢多瞥一眼。
男人抱着虞繁下车后直接上了电梯回家。
喝醉了的少女很好摆弄,乖顺的不像样子,小猫似的偎在男人怀里,脑袋就搭在男人肩膀处,轻浅的呼吸喷洒出来,痒痒的。
到了家,关门落锁。
严与没松开虞繁,仍旧是抱着她直接往浴室走。
“宝宝,给你洗澡,好不好?”
酒精上头,虞繁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困得要死,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再没有其他的回应。
一直到走到浴室边上的时候,纯白色的内裤被男人勾下来,从裙摆处掉下来,顺着白皙的小腿滑落到脚踝处,晃晃悠悠的又掉下来。
水温调的正好,严与很认真的把老婆洗的香喷喷的。
他故意给老婆用了自己的沐浴露,似乎这样就能让虞繁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就像是猛兽圈地盘那样。
但是还不够。
洗了澡回到卧室。
老婆就躺在自己枕边,像一块小糖糕,对严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最开始,他只是握着老婆的手,想了想,又去含着老婆的指尖,没舍得用力咬,只是在齿间磨着,像是发泄着什么。
老婆今天和严青说了四十八句话,笑了二十三次。
严与知道自己有病,他对虞繁有着狂热而偏执的占有欲和掌控欲,结婚这一个月,他以为自己的病症有所缓解。
可是今天一回到严家,看到虞繁对着严青笑的时候,严与又崩溃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数年前,他在门内,隔着缝隙,嫉妒的眼睛发红,听着虞繁在和严青说说笑笑。
怎么办?
老婆为什么不听话。
是不是非要把她关起来才行。
严与握着虞繁纤细的手腕,想起来那天看到虞繁双手被麻绳捆起来的样子,有着一种破坏欲的美感。
不过如果是他捆老婆的话,肯定舍不得用那么粗的绳子。
老婆皮肤这么嫩,要打造一副金锁铐,里面要垫上小羊皮。
想的越来越多,严与不甘于只是含着老婆的手指。
沉默几秒,他钻进被子里。
虞繁穿的睡裙被卷到腰间,偏偏她喝醉了,对此一无所知。
男人熟络地抵指按上去,宽大粗糙的骨节并不太用力,睡梦中的虞繁却抖了下身子,无力的瞪了一下小腿。
被子里没有一丝光亮,连氧气都稀薄的厉害,薄荷味混着甜腥味,交织着顺着男人的鼻腔蔓延到心尖,几乎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的厉害。
他看不见,却又精准的知道,老婆的腿根处有一枚红痣,小小的,很可爱。
严与没忍住的咬上去,又怕留痕迹,不敢用力,最后只能用粗糙的舌头舔舐着。
虞繁做了一场冗长而怪诞梦。
她像是在一处原始森林里奔跑,没有猎豹和止咳糖浆,只有一条巨蟒,很快,她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身上的衣物全部被剥得干干净净,像是一只待宰小羔羊,她挣扎着,却又叫不出声,似乎是蛇尾,又或者是蛇吐的信子,划过窄窄的缝隙,来回打转。
她也许是被蛇咬了,浑身都动不了,只能难耐的啜泣着。
一时间,她好像又变成了一颗红艳艳的樱桃,周围不是可怕的丛林,而是白茫茫一片,她被放在了奶油蛋糕的顶端,陷在了绵密的奶油里。
有人掐住了她,似乎是知道,她是品质最好的樱桃,甜滋滋的,皮薄馅大,微微一用力捏就会爆浆,汁水四溅。
梦的最后,混乱不堪。
一会儿是游蛇在钻入甬道,一会儿是汁水爆开的樱桃。
到最后,皆化为一片白光。
被子被掀开一角,男人起身,外面的月色透进来,晃在男人俊朗的容颜上,高挺的鼻梁处都是水光淋淋的。
严与舔了一下唇角的水渍,哼笑一声。
“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