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项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拒绝魏尔伦剧本从我做起 > 6、第 6 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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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死亡后到底会去哪呢?

    随着年纪的增长,太宰治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一直没有答案。

    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尸体啊!答案没有过来人能告诉他,那么他要自己找。

    于是一切好奇的终点便回到了原点,死亡。

    对人世间种种感受不到快乐的人,追求上了一种更虚无的生活方式。从自杀开始的那一刻,“正常”这个词就回不到他身上了。

    太宰治放逐青春的人生,从人类的角度可以被定义为【失败者】,他自己不在意的。有很多次也差点真的就死了,因为疯狂而无厘头的举动。

    在生死间徘徊不定的虚幻世界让太宰治深深着迷,又让他患得患失。死去大概就连仅剩的价值也会被剥夺掉,可每次睁开眼又是活着,每次呼吸都是活着……那种无意义的活着,又让他的灵魂感到空虚寂无。

    太宰治就像个迷茫的旅人,迷失在幽暗的森林中,深陷在吞噬自身的沼泽里。

    今天,大概是他好不容易想要活下去一次吧!结果——阴差阳错又把自己送到了死神面前,

    他想:‘这次大概没救了,不用纠结自己混乱的渴望到底是什么了。但!稍微有点不甘心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呢?’

    答案——或许是因为真的要被杀死了,而不是像曾经数次那样有人来救,或者求生本能还在顽强地想要战胜死亡。

    太宰治低垂着头,惋惜地想:‘真是抱歉啊!我连累了另一个想要活着的人——中原中也啊!一个拼尽全力活下去的笨蛋小矮子,其实我挺喜欢不太聪明的中也,能那样骄傲地活着,多好啊!’

    从被困住就放弃挣扎的黑发少年无悲无喜的天真发问:“中也,你说死后是什么样的啊?”

    中原中也挣扎过了,也累了,但听到太宰治那要死不活的声音,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少年清亮的嗓音夹杂着气愤的口吻,说:“你死了就知道了。”

    “啊!说得也是哦~”太宰治眼中浮现星星般闪亮的微光,语气荡漾地说道:“虽然之前和你说我想活着,可真有机会痛快地死去,我也不会舍弃的啦!你说我能向兰堂要个无痛死亡吗?”

    “我都要死了,应该可以任性一次吧!……中也,中也!你怎么不说话啊?”瘦弱的少年像个布娃娃一样,即使说着像小孩子撒娇似的语调,也没让人觉得做作,反而有种惹人怜爱的可爱劲。

    耳畔喋喋不休的牢骚话换个场合或许更合适,中原中也无力吐槽太宰治,他一直在和自己说不要计较不要计较。

    可是太宰治好可恶啊!死!死!死死!开口就是怎么死!即使要死也不要这么期待好吗!那可是死啊!

    他胸膛急速起伏,肾上腺激素上升,头脑发热似的大喊道:“啊!!!我受不了你了!太宰治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耳朵边死死啊!你怎么就那么想死啊!”

    “‘活下去’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你把想死的兴趣转移到想活就要你命了吗?死到临头了你就没有什么遗憾吗?说点其他的好吧!”发泄完果然痛快多了,中原中也十分畅快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太宰治仅露出来的鸢色眸子一片寂寥荒芜,忽然间,他木木呆呆地开口说:“我想吃螃蟹,我还想喝清酒,我想死在大海里,我想尸体沉到海底谁也找不到,我想看到海上月亮升起时月光照到海里折射幽暗的光。”

    “螃……蟹,大海?月亮?你……你还挺浪漫啊!”中原中也通过余光看到少年失落的模样,他差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对方也不是真的无所求啊!

    “这样啊?和你这条青花鱼挺配的。”赭发少年的眼神远远望着迟迟没有动作的敌人,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调侃道:“不对啊!你的尸体会污染大海的。还是放过大自然吧!”

    太宰治气呼呼滴怼回去,“中原中也,我果然最讨厌你啦!”

    中原中也看着不远处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的一大一小,心想:‘兰堂,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还不杀了我,还不来读取我的记忆么,不是一直想将我变成一具听话好用的傀儡的吗?’

    这样一想,反倒平静地下来。中原中也感叹道:“死…就是什么都没有。死亡有什么可期待的,就算这个世界上存在轮回转生,下辈子那也不是原来的自己,每个人活着就一次,一次就该好好珍惜,不珍惜就没了。你懂吗?自诩聪明的大笨蛋。”

    “…抱歉,我错误地判断连累你了。”太宰治最终还是说出口了。

    中原中也笑了笑:“杀人者人恒杀之,怪不得谁。我倒也想看看他这一次读取我会怎么样呢!”

    隔绝着一层屏障,在少年们眼中宛如死神般冷酷无情的人,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意识到事态愈加不妙,果果挣扎着要从黑发青年的怀抱中离开。

    青年戴着皮手套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双臂再度落在身侧。

    他好似视若无睹一般平静地注视着,半低着头,凉薄的唇轻轻闭合,瑞长的眼似醒非醒,而复杂的眼神让人难以察觉。凌乱无序的黑色波浪长发从发际线直直地落下,遮住了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只余下削瘦的下巴,看着确实憔悴得不像个正值盛年的大好青年。

    即使兰波很想挽留,但也不得不放手,强行禁锢无疑是让果果的伤势雪上加霜。

    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果果面色苍白使用着异能力轻飘飘地落到地面上。他看着的确满身狼狈不堪,但纤细小巧的身躯在重力托举下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轻灵、优雅。

    有所求的果果伸手扯了一下黑发青年红黑色格子围巾的末端,仰着头,咬字格外清晰地问道:“tudoislestuer?”[翻译:你一定要杀了他们吗?]

    兰波不明白眼前的孩子为什么要在乎这个。得不到想要的回馈,神色越发不明朗,凝视小孩眉宇的焦急,心中更是生出卑劣的埋怨。

    他装作平静,冷淡地低语道:“ilsontessayédemetuer.”[翻译:他们想要杀了我。]

    金发碧眼的小孩听到这番话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不好了,眨动的眼皮像是被施法地定住,嘴唇动了动,又重新抿紧。

    一时无语凝噎。

    兰波这话本身错也没错。虽然原先是他挑起的事端引发港口黑手党动乱,但中原中也为了救出伙伴而对他发动的攻击,和太宰治为了完成任务所设计的计谋,何尝不是在置他于死地。

    果果一直待在牧神的实验室,心思简单,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情有可原。

    只是这样一来,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服兰波住手止息。

    ‘我是怎么了?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该离开他们才对,帮谁都看不见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不是吗?这些人太危险了不是吗?可为什么我就那么难过呢?’果果一遍遍反问自己,一声声沉默的提问对着自己迷惑不解的心,试图剖出真相。

    沉默让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

    兰波做不到无视小孩那张熟悉又悲伤的面孔。

    只到青年腰际高的小孩因为他的话而陷入深深地沉默,那带着祈求意味拉着他的伤痕累累的手臂缓缓放下,好像他们之间疏离得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像他们之前默契的合作只是一个意外,好像他就是对救命恩人都十分过分的人。

    ——因为他不愿妥协,所以对方想要抛弃他了。

    “pourquoi?”[翻译:为什么?]兰波有些难过又愤怒地俯视着果果金色的发顶、美丽到超越人类极限的容貌,以及对方不自觉的小动作——局促不安扣地的脚趾暴露一切心理活动不是吗?

    被质问的果果在青年那难以忽视的眼神下很不安地看着他,瘪着惨白的嘴唇,皱着细眉,好像要哭了一样委屈又难过。

    明明他面对牧神他都无动于衷,可面对这人,他既想要逃离,又忍不住担心一走了之后再也见不到他,那该多遗憾啊!

    只是匆匆一眼,果果就低下了头,轻声细语说道:“jepensejustequevousnedevriezpasmourir,jevis.”[翻译:我只是觉得你们不该你死我活。]两只手交错在一起,拇指的指甲刮着柔软细腻的虎口,不停地打圈。

    来不及说道歉,也没有机会再看到他的脆弱一面,兰波为自己过分的责问以及对方的畏惧而黯然神伤起来。他抬手轻轻地按住小孩头顶小小的发旋,充满歉意的口气,说:“tuneveuxpasqu''''ilmeure.”[翻译:你只是不想他死。]

    正中靶心,果果没有半点心虚,他拂开头顶轻微地按压感来源,抬起头仰视男人面露悲哀的脸庞,金绿色眼眸带着一眼万年的沧桑凄凉之情,就好像他们认识过一样。

    果果隐忍着心里的无端端的焦虑,快速地解释道:“jeneveuxpasqu''''ilmeure.jeneveuxpasquetumeures.alorsjet''''aisauvéquandilsvoulaienttetuer,etmaintenantjevaislesauverquandtuveuxletuer.”[翻译:我不想他死,我也不想你死。所以在他们要杀你的时候我救了你,现在我要在你要杀他的时候救他。]

    公平,多公平的理由啊!

    可兰波心里涌出不舒服的心理,他要带人走,不管用什么办法。

    有了决策,兰波当即反问道:“sijelelaissepartir,ilvametuer.tuvasmesauver?”[翻译:我放了他,他会杀我,那时候你还会救我吗?”]

    果果面对故意的发难有点不知所措,他绞着手指,实话实说道:“jenesaispas。”[翻译:我不知道。]

    兰波被气笑了,很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他心里恼火得很:‘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还要阻拦,不知道还要救人,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青年摘下手套塞进大衣口袋,一手摘下耳罩,一手随意地从额前抓起蓬松柔顺的长发梳到后面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冷漠的目光看向被钢筋牢笼囚困的少年们试图转移注意力,借此平复自己心中无名的悲伤。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面对情绪失控起来的青年,果果小小地后退一步,心想:‘如果不行,那么只能再次动武了。’

    尔后好一会儿,重新调整好状态的兰波再次戴上耳罩手套,半弯腰和果果对话,道:“jepeuxleslaisserpartir,maistudoisvivreavecmoi,jeprendraisoindetoiplustard,tumefaisconfianceettunepeuxpasmequitter.situt''''enfuis,sijenetetrouvepas,jeretournelestuer.jepeux?”[翻译:我可以放了他们,但是你得和我一起生活,以后我照顾你,你得信任我,并且不能离开我的身边。如果你逃跑,如果我找不到你,那我就回去杀了他们。可以吗?”]

    “啊?”惊讶一声,果果满头问号。

    可以什么啊!这不是为难他嘛!拿自由来换少年一线生机,卑鄙无耻!

    兰波不给果果犹豫的时间,在他偏头看了看那边被困住的两个少年后,就抬起手来。

    就这短短几秒,果果再转头就看到眼前威胁他的青年做出发动攻击的姿势,他的身后悬浮着几十根尖锐的钢筋对准目标。

    果果的煞白煞白的,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就是再厉害,也不能一下子突破别人掌控的空间,拦住凌空突刺的长矛。就是解放封印也不能!时间不够!

    第六感狂预警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瞪大眼睛看着兰波身后的东西,他们心跳不断加速,背后也冒着冷汗。

    太宰治这时还有闲情,嫌弃地说道:“中也,我不想和你一起死,我不想这么痛苦,但更不想不体面地和你一起赴死,你不符合我的心意啊!”

    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你跑得掉了吗。”疑问句的肯定陈述语气。

    兰波倒数起数字:“三!”

    ——“二!”

    果果委屈极了,哪有这样的无耻家伙!

    他蓝色大眼睛里漂起一层明晃晃的水雾,眼神幽怨。

    就这么看着兰波,兰波也能继续不为所动,甚至开始威胁,喉咙里发出低吟催促着:“嗯——”

    食指微微一动,那些利刃其中之一就飞了出去。

    “jetelepromets.”[翻译:我答应你。]

    果果的目光跟着那道飞影走,回过头抓住兰波的手,急切地重复道:“jetelepromets.”[翻译:我答应你。]

    中原中也看着停在自己眼珠子前的长条钢筋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他破口大骂:“兰堂!你大爷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中也,你歇歇吧。你还看不出来吗?你被他拿来威胁那小鬼了。”太宰治凭着简单的线索得出结论,眼神幽暗地看着小孩不作假的担忧,“那小家伙怎么想的,救了兰堂,现在又要救你。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吃饱了撑得慌。”

    “太宰治你闭嘴!”中原中也朝他怒吼道。

    太宰治嘟囔:“好!我闭嘴。你求我,我都不开口。”

    中原中也横眉怒目,低喝道:“兰堂!你要杀就杀,拿我们反过来威胁你的救命恩人,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隔在他们中间的屏障悄无声息散去,成熟男性的优雅磁性的声音响起,“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他就一定会做到,倒是你们出尔反尔,让本来可以画上句号的事情重新再起波澜。”

    兰波面无表情地看着中原中也,“一切到此为止,我们互不相欠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中原中也!”重重地念着少年的名字,像是要斩断他们所有的联系,可见他也不是很乐意放过对方。

    中原中也骂道:“屁得到此为止!”

    兰波只当自己没听见,他看向神情自若的黑发少年,“太宰治,这次我不杀你,再有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你回去后告诉森先生,不要来烦我,否则!别怪我哪天血洗来港口黑手党。”一字一句带着冷若冰霜的冰冷绝情

    生怕兰波出尔反尔的果果拽着他的衣袖,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虽然一言不发,可身心都写着:“不许再来了。”

    中原中也明显不想就此罢休,他宁可死也不接受这样屈辱活着的方式。

    看破形势不如人的太宰治受不了他的刚烈品性,他打了自己放狠话的脸出言制止,“中也,你别闹了……就这样结束吧!已经有人给你付出代价了,你信我一次,兰堂不会害他的。先活下来,有机会你再去见他们。”

    果果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们,精致的面容已经不悲不喜了,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中原中也还是不甘心,他悲愤交加地朝着果果提出不解疑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你既然选择帮助他!那么救我有什么意思!你为什么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啊!你倒是说对我说几句也好啊!……你到底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呢?这一切本来不会牵连到你的,你知不知道啊!”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在少年的话语中。

    果果虽然听不懂,可他看一眼他就知道对方一定在问‘为什么’。可他们连沟通都做不到,就算能沟通,他也无法解释自己。

    金发小孩松开青年,一步步靠近钢筋牢笼中身形扭曲的赭发少年。他脚尖踩在可以站立的地方稳稳地就像在平面一样,沾染血色的小手透过缝隙摸了摸少年蓬松的头发,动作轻柔地安抚少年皮囊下受伤的心灵,如远方清澄的净空的眼眸,平静如水地看着少年面露痛苦的姣好面容。

    中原中也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感到莫名悲凉,忧伤地注视着眼前早就伤痕累累的孩子,那双大大的天空蓝眼睛里倒映出他此时弱小无助的模样,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像家人一样温柔地容纳住他失控的情绪。

    果果在心里惊叹中原中也头发的手感丝丝滑滑的凉爽,他用法语对少年,说:“j''''attendsavecimpatiencel''''aveniretvousrencontrerànouveau,vousdevezcertainementvivrebien.”声音稚嫩,像歌谣一样优美的语调在众人耳膜划过。

    太宰治不懂,他挺迷茫的。

    中原中也愧疚地说道:“我听不懂。”

    这一刻!就是心如铁石的兰波也有些动容,他看着果果充满希冀的眼神生出少有的仁慈,向中原中也转述着:“他在告诉你!‘我期待着未来和你再次相遇,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太宰治轻“啧”一声,兰波真是冷酷无情。

    中原中也心里涌出一股力量,他有些话必须传达到那孩子的心里去。

    “大叔,你告诉他!我叫中原中也,未来一定会再次相见的。”中原中也狠狠地盯着兰堂,“求你说给他听。”

    兰波一步步走向他,伸出双手抱起果果在怀中,在他的耳边转述中原中也的话语。

    果果若有所觉眼睛亮闪闪地看向重新自信起来的少年,“nakaharachuya。”幼嫩清脆的声音叫着中原中也的名字。

    中原中也扬起一个大大的笑,点头回应:“是的,我是中原中也。”

    那是一个怎样的表情呢!灿烂辉煌,是前所未见的明媚骄阳。

    很想做出回应!但此时果果才想起自己好像不会笑,也没有笑过,因为那些日子没有一件值得笑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果果不想放弃,他觉得自己应该对眼前少年笑一笑,于是用手指提起嘴角向上扬起一个虚假的笑容。

    并不好看,美丽中透着怪异,如果不是那鲜活的天蓝的眼睛画龙点睛,也的确像个活起来的人偶。

    一个连人类的本能都不会的孩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就像揭开蒙娜丽莎的另一层面纱一样令人震撼。

    兰波也没想到会引发这样的联动效应,他只觉得心酸又头疼,养孩子之路任重而道远,希望结果不要不美好,不然他真的会做些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发泄。

    曾经连吃东西都不会的中原中也突然理解这种行为后的心情和残忍。

    眼前的孩子就像另一个他,和人类有关的什么也不会。后来学了很久才明白,悲欢喜乐是发自内心的,需要感情支撑的才会动人心魄的表情,情感这种东西更不是生来就有的。

    年幼强迫自己以笑讨好过人的太宰治很想吐。连婴儿都会的事情,还有人几岁了都不会!不是有病就是没有感情,显然对方既没有病也没有缺少感情,大概生活在一个无法笑出来的世界,他从那孩子眼中看到了「空白」,就像一个圈养的怪物披着最精美的皮囊在模仿人类的一举一动,然后试图说服自己就是一个人类。

    这样下去!一旦意识到这个可悲的事实,那么既不会变成人,也无法成为怪物,只能夹缝中见不得光地生存。

    “抱歉,我们要走了。”兰波既忧愁又欣慰地摸摸果果的头,转身离他们远去。

    在他们的身影离开后不久,亚空间破碎如光点般消失不见。

    中原中也挣脱束缚,他并没有去找寻二人的踪迹,他先把太宰治弄了出来,然后让太宰治联系森鸥外。

    不知去向的二人又将要面对什么呢?

    浑然不知自己行走在异世他国的果果,伏在兰波还算可靠的肩膀上假寐起来。一路七拐八转,每隔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阵阵黏腻的恶意传来。一转角处,他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动物眨眼就不见踪影。他的对待方式就是无视,就和那些古怪丑陋的东西一样,通通没有在意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即使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发作,却拦不住果果清醒的神志渐渐模糊不清,他筋疲力尽的躯体只想坠入黑暗之中求一个清净。

    至于未来!那都交给「牧神的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