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呢。”
黑川琴看着房间明亮,设施齐全的球场,对这次的合宿地点感到十分满意。
这次的合宿他们除了要注意训练场地的事外,还需要考虑住宿和食物的问题,黑须教练思考再三,还是将合宿地点定在了他朋友营业的一家体育馆内。
而现在看来,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毕竟这个体育馆还开业没多久。”黑须看着众人好奇大量四周的行为,扬起了嘴角,“就算是为了我,大家也不要浪费这次的训练机会哦?”
“黑须教练,这是应该的。”北信介作为队长,率先表达了谢意,“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谢谢教练。”
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地向黑须道谢。
“那你们马上开始训练吧。”黑须抬起手臂,计算着时间,“四小时后我们在体育馆门口集合。”
“是!”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一刻也不停地响起,伴着这样的背景音乐,众人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训练中。
头顶明亮的灯光照亮整个场地,黑川琴可以清晰地看清每个人的动向。
他眼看着宫治在网前起跳,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瞬间挪至对方身前,抬起的手臂就如撑开的巨伞,将外来的暴雨拦在了伞外。
“啪嗒!”
黑川琴成功阻挡了宫治的扣球!
“又拦下了。”黑川琴活动了下手指,“今天的状态不错呢。”
“真不想站在你对面。”宫治朝黑川琴撇了下嘴,“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你猜到想法。”
“彼此彼此。”黑川琴耸耸肩,“你跟阿侑的联动也是真的很麻烦啊。”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便默契地不再说话,内心却有着相同的想法:
今天绝对要完虐他!
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打响,黑川琴和宫治异常认真地参与到了比赛中,这让他们同队的队友感到莫名其妙。
“这还要打四个小时呢,他们这么拼命干嘛?”作为本次黑川琴的同队队友,尾白阿兰十分不解对方的行动。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小屁孩的胜负欲被激发出来了吧。”
“阿琴这文弱的体格能撑住吗?”尾白阿兰深深地担忧着。
“放心好了,经过这段时间的魔鬼训练,阿琴已经不在是曾经的自己了,区区几个小时的训练,他能坚持住的。”
“那行吧!既然后辈都这么努力了,我们做前辈的也要加油啊。”尾白阿兰向赤木路成笑了笑,“一起上吧!”
于是在黑川琴二人的带动下,原本一场正常的训练赛突然变成了一场激烈的对决,比赛形势越加变得焦灼。
直到宫治一方出现失误——他们的托球垫得过高,给了对手扣球的机会。
“尾白前辈!”黑川琴大喊着,将自己的信任灌注到这一句话里。
“没问题!”尾白阿兰发挥依然稳定,眼神的一个假动作成功欺骗住了负责拦网的角名。
随着他重重地一拍,排球猛地砸在了对方的半场。
“nice!”
成功拿下分数的尾白阿兰狠狠地一挥拳头,然后立马朝黑川琴炫耀道:“怎么样啊?阿琴,前辈干得不错吧!”
“真是太帅了!尾白前辈!”黑川琴兴奋地朝尾白阿兰竖起大拇指,“因为你的扣球,我才能赢下与阿治的赌约。”
“……什么赌约?”尾白阿兰有些迷茫地看着黑川琴。
恰巧这时,宫治一脸不爽地走近了他们,“我跟这家伙打赌,谁要是在训练赛中输给对方,就需要给对方买十个布丁。”
“……所以,我刚才一直在为了几个布丁而努力?”
“是啊。”
“那有我的一份吗?”尾白阿兰觉得自己的辛苦不能白费,于是他索要了自己的那一份报报酬。
“放心好了,前辈!”黑川琴比了个ok的手势,“我们全队都有份。”
“嘿嘿,那还不错。”在得到了保证后,尾白阿兰神气十足地走到了宫治面前,“阿治,我要最大份的。”
“贪心的家伙。”宫治冷哼转头。
“谁让你要跟阿琴打赌呢?”宫侑幸灾乐祸地看着宫治吃瘪。
“我输了赌约,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宫治忍不住提醒宫侑,“我跟你可是队友啊!”
“我又没有跟阿琴打赌。”宫侑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而且我就算输了比赛,也依然能分到布丁啊!”
“为什么?”宫治将眼神转向了黑川琴。
“因为十个布丁分下来还有多余的呢。”黑川琴朝他竖起四个手指,“除开我们队的六个人,还有四个人可以得到布丁哦。”
“所以你要把剩下的都给他?!”
“也不是全部吧?”
宫治指了又指黑川琴,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走到角落里去了。
比起自己的失意,他更不能接受兄弟的走运。
所以他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像黑川琴这样的同学?
——
训练结束后,黑须就领着众人来到了他提前订好的旅馆休息。在此期间,宫治也完成了自己的赌约,购买了十个布丁。
“请拿好。”宫治咬着牙将塑料袋递给了黑川琴。
像是没看到对方的脸色似的,黑川琴笑着招呼着大家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份。
“嗯,还剩下四个,有谁还需要吗?”
“我!”银岛结和理石平介同时举手,他们本是跟宫治一队的队友,可这时却毫不留情地选择了倒戈。
“那还只剩下两个了。”黑川琴佯装苦恼地说,“这可难办了,我一个人可解决不了这么多。”
“阿治,你说我给谁好呢?”他恶趣味地问着宫治。
“真是个坏蛋啊。”角名盘腿坐在塌塌米上,冷静评价道。
“嗯。”宫治深有同感地点头。
“好了,不逗你了。”黑川琴双十合十,表示玩笑到此结束,接着他十分干脆地将布丁递给了宫治,“喏,这是你的。”
“……我不要。”
宫治觉得自己应该愿赌服输,而且……
“这不应该是阿侑的嘛。”
宫治可还记得黑川琴说要将布丁留给对方的事。
“嘘。”黑川琴放低音量,把头凑到宫治的耳边,“阿侑现在正在洗澡呢,你就算现在拿了他也不会发现的。”
“说的也是。”对于总是偷拿自己布丁的宫侑,宫治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不报复回去。
于是他果断地从袋子里拿走了一份布丁,然后向黑川琴做着口型道:“替我保密。”
“嗯嗯!”黑川琴笑着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然后他就像没事人一样,与角名聊起了天。
直到宫侑带着一身湿意出现在他的身边。
“阿琴,布丁!”
他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向黑川琴伸出了手。
角名默不作声地看着黑川琴,他倒要看看对方怎么来应付宫侑。
只见黑川琴没有丝毫犹豫地将最后的一份布丁递给了宫侑。
“给你。”
“?”
角名用手肘戳了戳了黑川琴,眼神询问他为什么这么干脆地就将东西给了对方。
“因为我本来就打算留给阿侑的啊。”他摆了摆手,“我也不想拿的。”
黑川琴很坦诚地将理由告诉了角名。
“所以你是怕阿治不接受才拿阿侑当挡箭牌的吗?你根本就没想要布丁啊。”
“他俩都有不也挺好的嘛?”黑川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可二人这一来二去的对话,宫侑就算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能得出一个结论。
“所以阿琴你现在是没有布丁了吗?”
“没事。”
听着对方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宫侑难得有些心虚。
毕竟这本来就是黑川琴与宫治打赌赢来得的奖品,对方赠予他的行为难免让他有些受之有愧。
他有些纠结地看着布丁,然后再抬头看了看黑川琴,心中权衡再三,觉得选择任何一方都会令他感到痛心。
于是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这样好了,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宫侑拍着桌子定下主意。
“什么意思……”黑川琴眼见着宫侑快速拆掉包装,然后拿起勺子直接挖取了一大勺布丁。
“啊,张嘴!”
“……”
黑川琴看着来势汹汹的勺子,颇为无奈地张开了嘴。
宫侑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就用勺子将剩下的部分都送进了自己嘴里。
“啊……”两人共用一个勺子的事实让黑川琴感到有些羞耻,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
此刻他白皙的脸上泛着粉色,为了不让宫侑发现他的窘状,他只能悄悄地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可他刚一转头,就看见了角名一言难尽的表情。
“……”
角名清了清嗓子,抬起双手无辜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黑川琴笑了。
他的眼神明晃晃地质问着对方。
你觉得我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