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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第72章偷亲过她

    陆小言不信,这个人绝对在骗她,“不可能。”她喃喃出声,“你把小北哥还给我。”

    内心深处,却难以自控地涌起一阵恐慌,手持小风扇,自制的收音机,首都新出的发电机,汽车的快速更新,微型计算机,新空调的上市……

    这些全都指向一个现实,他并非原身。首都那个穿越人士,说不准就是他,只是将东西,卖去了首都。

    所以,他真是傅沉?

    陆小言仅剩的那点醉意,都散了去,整个人恼得不行,恼他骗她,更恼他戏弄她,她使劲儿推了他一把,“耍我很好玩是不是?你把我当什么了?”

    小姑娘委屈地眼尾都泛了红。

    傅沉喉结发紧,凑过去,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眼睛,“没耍,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认真的,言言,我爱你。”

    意识到爱上她时,是她读高一那年,当时傅沉已经在少年班呆了几年,两人并非一个学校,那天雨下得大,她没伞,奶奶要去给她送伞时,傅沉没让,自己去的。

    当年他们的关系还挺僵硬,傅沉曾试图过缓解关系,他就像暗处的影子,只能藏在阳光下,只能一点点窥视她,每次试图靠近,却只是徒劳,影子永远没法与正主真正接触。

    就算这样,他也会抓住每一个可以接近她的机会。

    来到他们教学楼时,一个男生正跟她一起下楼,她笑容明媚,男生递给她一封信,信封是粉色的,上面还画了一个红色爱心。

    一看就是情书。

    雨很大,傅沉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只瞧见了她璀璨的笑,温暖,雀跃,明媚得像个小太阳,小时候,她小尾巴一样,黏在他身边时,也会这样对他笑。

    如今,她会对任何人笑,唯独不会对他笑。不知从何时起,曾经最亲密的关系,变成了最疏远的存在。

    男生笑容腼腆,将情书递给了她。

    傅沉也被人送过情书,无一例外都拒绝了,本以为,她也会拒绝,谁料,她却笑容灿烂地接了情书,认真点了点头。

    傅沉攥紧了伞把,心底涌起的暴戾,几乎要冲出牢笼,无数次因她烦躁时,他都没意识到对她已不单单是喜欢,这一刻,他却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嫉妒。

    雨下得大,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他最厌烦下雨,这一刻,却举着伞,在雨中站了许久。

    隔着雨幕,傅沉眼睁睁看着她将信封妥帖地收入书包里,又钻进少年伞下,一起冲入雨幕中。

    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也许看见了也会装作看不见,那天,傅沉在他们学校站了许久,直到校园空无一人,雨都停歇了,才举着伞回家。他根本不知道,她和这个男生不过是朋友,情书也是男生拜托她交给她闺蜜的。

    这场醋一吃就是几年。

    傅沉泛凉的指尖,让陆小言轻颤了一下,那声“言言,我爱你”更是像平地惊雷,在耳旁炸开。

    奶奶和爸爸都是喊她小言,唯独他会这么喊她,这个称呼,她已经好几年不曾听到了。

    陆小言心头微震,几乎是有些无措地蜷缩了起来,慌张,震惊,难过,疑惑,各种情绪一瞬间袭来,将她打得措手不及。

    她红着眼眶,模样可怜极了。

    傅沉喉结发酸,俯身靠近了些,想要将她揽入怀中,“抱歉。”

    陆小言偏开了脑袋,不肯让他抱,她抱着膝盖往里躲了躲,瞥见他垂下的指尖时,心口酸酸胀胀的。

    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陆小言心中乱糟糟的,万般情绪难以理清,“为什么瞒我?”

    傅沉自嘲一笑,“你这么讨厌我,知道是我,会好好和我相处吗?”

    陆小言不由抬眸,对上他复杂的双眸时,心口闷闷的,一时心虚又难受。

    她想说不讨厌,可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年少时,她确实一再疏远过他。

    这一刻,她甚至想问他一句,难道就记得她的疏远吗?小时候对他的好,都忘了吗?

    小时候的陆小言,很喜欢很喜欢他。家里突然多了个小哥哥,陆小言别提多开心了,只可惜小哥哥不爱说话。

    他刚来时,总是冷着张小脸,仿佛谁都欠他的,她一再黏着他,他也始终爱答不理。听说他妈妈刚去世后,陆小言也跟着难过许久,屁大点的小孩,什么都不懂,就产生了同命相连的心思。

    她也没有妈妈,她不在意他的冷脸,就有一次,气不过,跟他打了架。嗯,也不算打架,那时的他,始终拉着一张小棺材脸,毫无生气,是陆小言生气了,气他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单方面打人,气得她嗷呜一声,扑了过去,将人扑倒后,就啃了他的小痣泄愤。

    痣没咬下来,她先红了眼睛,事后,怎么稀里糊涂和好的,陆小言都忘了,只记得他并未生气,还给了她糖果,好像就是那时起,两人就成了亲密无间的伙伴,上幼儿园时床铺在一起,一到四年级,一直是同桌。

    很长一段时间,陆小言都是他的小尾巴,连吃饭,都要和他坐在一起。

    可,那些亲密无间的日子,终究还是在四年级时,结束了。正是那一年,她听到员工的议论,说傅沉是爸爸亲生的,她爸爸,怕偌大的家业无人继t承,才接回的傅沉。

    陆小言起初没信,直到发现,傅沉的妈妈是爸爸的初恋,两人真的交往过,傅沉又没有爸爸,她才误会的。明知道不该迁怒傅沉,她还是很生气,气得莫名其妙,整日生闷气。她几乎是拼了命地想超越他,想将他比下去。

    意识到自己误会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有些心虚,总忍不住偷偷关注他,直到梦见傅沉亲了她。青春期的她忽地开了窍。

    儿时的记忆如潮水,像她袭来,她心中酸涩难安,理不清剪还乱,只得心虚地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认出的我?好端端的怎么会穿越?”

    她将内心的疑惑一股脑问了出来,声音也闷闷的,带了点儿茫然。

    傅沉如实说了一下日期,以及燃气爆炸的事,听完,陆小言更沉默了,她原本还抱着一丝能回去的希望,这下彻底死心了,燃气爆炸,他们俩肯定已经死了吧?所以才穿来的,原来,和她相处的从始至终都是他。

    早在分家时,他就认出了她。

    陆小言不知道该说他太了解她,还是该挫败,心头像长了杂草,怎么都理不清,只得将他赶去上班。

    眼不见心不烦。

    也确实到了去公社坐车的时间,陆小言自然没送她,傅沉是步行去的。

    他走后,陆小言忽然又梦到了那个梦,当时她刚高考完,还和几个好朋友去了度假山庄旅游,一走就是四天,回来的那一天,傅沉也从学校回来了。

    他在少年班,放假挺晚,去了少年班后,他都是一周才回来一次,按理刚周二,他不该回来,那天他却突然回来了。

    陆小言拎着美食,回来时,瞧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他,他斜靠在沙发上,长腿散漫地伸着,正在看电视。瞧见她,还阴阳怪气了一句,“舍得回来了?”

    那个时候,陆小言已经知道,他不是爸爸的私生子了,他有爸爸,他爸爸还是个为国捐躯的警察,为了打击毒品犯罪,一直行走在刀尖上,最终捣毁了某毒枭的老巢,因为他身份敏感,才没法公布他和傅沉的关系。

    他和爸爸是大学同学,关系很铁,才将傅沉交给了爸爸。

    陆小言有意与他和好,还给他带了礼物,听到他的嘲讽,才没将礼物给他,当天晚上,她却梦到傅沉亲了她,醒来后,她惊出一身冷汗来,忽地有些羞赧起初,对他的“觊觎”,令她觉得心虚,莫名不敢再靠近他。

    她别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奶奶就走了,她一颗心全扑在学习上。

    早上醒来时,陆小言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一想到他那句表白,她心中就慌慌的,甚至有些怀疑,那天晚上傅沉是不是真亲了她,要不然好端端的她干嘛梦到他亲她。

    陆小言揉了揉脑袋,又有些沮丧,这一刻,她才想起爸爸,傅沉也来了,那爸爸怎么办?一下失去两个孩子,能承受住吗?

    这一刻,陆小言无比希望原身穿到了她身上。

    不管怎样,生活都要继续,她搓搓脸,爬了起来,接下来一整天,她都有些神思不属的,连王月勤都看出了不对劲。

    周二这天,她才勉强打起精神,和陆会计、大队长一起去了砖瓦厂,那边打来了电话,说是今天就可以去拉砖了。

    他们先去财务交了尾款,回去的路上,大队长还问了她一句,“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最近陆小言都没睡好,心底一直乱糟糟的,也不知道等傅沉回来,怎么面对他。

    她笑嘻嘻找了一个借口,“一想到要建学校太兴奋了,昨天没睡好。”

    大队长笑着说:“我昨天也兴奋半宿,砖一拉回去,就能盖了,正好接下来一个月不算太忙,咱们努努力,争取早点盖好,不耽误娃娃们九月份入学。”

    陆会计也说:“一建学校,就要招老师了,接下来又要忙了。”

    大队长笑着说:“确实得忙一段时间,我回去就动员一下大家,争取早点将学校建好。”

    不过压根没用上大队长动员,大卡车一进大队,大家都瞧见了,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似的,往东头跑。

    没一会儿砖瓦拉回来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大队,年轻汉子都拎着家伙过来了,这会儿也不兴什么动土仪式,当天他们就开始打地基了。

    他们大队二百九十来户,哪家都有好几个年轻汉子,都跑来帮忙来了,陆小言都过去当了当小工,人多力量大,干活的速度也很快,等傅沉回来时,地基都快打好了。

    快走到家门口,傅沉才瞧见她的身影,她和萧宁都在学校里,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一眼望去离得很近。

    傅沉薄唇紧抿,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