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项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 > 第 100 章 冲喜1
瑞王府
象征着喜庆的红绸挂满了整座王府,行走
听着前院的动静,管事赶紧转头看向一个丫鬟“迎亲的队伍都快回来了,要的大公鸡准备好了吗马上就是道长算好的吉时,可耽误不得。”
王爷王妃虽仁善,却也不允许有人
今日可是世子爷的大喜日子,谁若是出现疏忽,就等着被
“来了来了”小厮抱着一只浑身鲜红,鸡冠挺立,看着就身体健康,神很好的大公鸡过来,将大公鸡脖子上的大红花理了理,“张管事,前院时候到了吗”
“打听这些做甚别想着偷懒,招待客人去。”管事将大公鸡抱走。
小厮脸上的讨好一,暗自啐了一声,什么玩意,苦活累活都叫别人干,能讨赏的全叫他自己抢去了。
然而即便心里愤懑,小厮还是得扬起笑脸去前院接待客人,今日谁敢露出一张苦脸,那便是不想要这条小命。
此时,前院的宾客早早到齐,围桌而坐,窃窃私语。
“这瑞王世子情况究竟如何能成亲,应当是大好了吧”
“哪儿能,听说前些日子又病了一场,深更半夜让瑞王和瑞王妃进宫请太医,太后都惊动了,听说啊瑞王府连素缟都备上了。”一人低声轻语。
“你这消息不全,备素缟的是一名侧妃,被瑞王妃打得至今没能下床。”
“瑞王妃还扬言,瑞王世子下不了床,她便也要她永远不良于行。”
“啧啧,这瑞王妃,够狠,只是如今才狠,却也晚了,若是当年能醒悟,如何回有今日”
刚嫁给瑞王的瑞王妃因瑞王花心而深受其苦,整日只顾争风吃醋,生生将自己变成了市井怨妇。
偏等唯一的儿子出了事,小小年纪便身中数种毒药,毁了身子,便是竭力救治,大夫也活不过二十,如今瞧着,怕是不行了。
可笑的是,瑞王妃幡然醒悟后,全心放
二人纠缠不休,唯有瑞王世子受罪,且无药可救,真是造孽。
“不过,既然瑞王世子卧床不起,那今日是何人前去迎亲拜堂”
众人正说着,便听见门口方向喜乐阵阵,鞭炮齐鸣,媒人扬声唱着
“新人下轿”
“新人进门”
跨过火盆,便越过影壁,来到正堂。
盖头将新人的头脸数遮住,让围观宾客无法窥探到半点痕迹。
却无法阻止他们窃窃私语。
新夫郎已经到了,新郎却迟迟不见人影,众人早知瑞王世子久病缠身,以是沉疴重疾,无力回天,今日的尴尬仍旧无法抹去。
新人站
不多时,便有人快步前来,将一只戴着红花的公鸡交给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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傧相唱道“一拜高堂”
随着唱礼,周围的那些私语之声便大了几分。
“你们可知,今日这嫁给瑞王世子之人是何人”
“听说是一寻常商户之子,也是,勋贵人家哪里愿意将家中金贵的孩子嫁给一个注定早亡的病秧子,余生独守空房,了无生趣。”
“这你可就错了,今日堂前之人,可非常人,前不久还曾是鼎鼎有名,殿试上被圣上钦点为状元,一时风头无两的崔子衿,崔拂衣。”
“喔喔喔”
手上力道加重,竟让那公鸡惊叫嘶鸣。
突如其来的鸣叫声惊得满堂寂静,众人皆看向堂前,却见那刚刚一拜高堂的新人缓缓起身,重新端庄寂静地站
“二拜天地”
随着仪式继续进行下去,方才紧绷的气氛又逐渐缓和,如此,闲言碎语便也跟着继续了下去。
“崔拂衣他不是因为欺君之罪,玷污科举而被下狱了吗”
“此人不应当
“此事隐晦,鲜少人知晓,崔拂衣虽隐瞒哥儿之身参加科举,可陛下怜惜其才华,有意放他一马,却有前朝众多儒士相逼。”
“陛下正左右为难,却有瑞王夫妇进宫,也不知如何商议,不过翌日,那崔拂衣便出了诏狱,换了个身份,嫁给这病秧子世子冲喜。”
“竟是如此”
“夫妻对拜”
“要我说,这瑞王夫妻眼光好极,机缘也好极,若是换了平时,瑞王世子那等身子,如何能迎得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哥儿做夫郎”
“若非瑞王府动作快了几分,我”
“兄台你”
“我,自是也想瞧一瞧,那风华绝代的状元郎,
“可惜可惜竟便宜了那病秧子,叫美人余生独守空房。”
“礼成送入洞房”
盖头下,崔拂衣微微阖眸,垂下眉眼,注视着自己脚尖,循着丫鬟领路的声音,小心前行。
瑞王世子虽病入膏肓,却也被父王母妃捧
花瓣被风拂与地上,铺了满地芳香,与这满院喜庆相互映衬,脚下踩着桃花花瓣,仿若走
吱呀一声,房门被领路的丫鬟婆子推开,“世子妃请,小心门槛。”
陌生的称呼让崔拂衣脚步一顿,不过一瞬,又敛下眉眼,重新上前。
将将越过门槛,一股浓郁的药味便扑面而来,垂落的盖头丝毫遮挡之力也无,浓重的药味和苦味仿佛瞬间要将他
淹没。
恍惚间,崔拂衣只觉自己似乎再次回到了诏狱,那透骨的寒冷便如同此时的苦药一般,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任天地荡荡,也无处可依。
“世子妃,王妃吩咐了,世子殿下身子不好,不宜饮酒,今日这合卺酒,便由世子妃一人饮下。”
喜娘将崔拂衣扶到喜床边坐下,又将两杯合卺酒端给他。
盖着盖头,喜娘和丫鬟瞧不见崔拂衣的表情,却见对方并未迟疑,而是将两杯合卺酒一一饮下。
喜娘和丫鬟们见状总算稍稍放心,笑着说了一堆吉利话,便齐齐退了下去,只留两个丫鬟
端王妃自是不敢让这新来的儿媳妇同重病的儿子单独相处,也不知这儿媳妇懂不懂的如何照顾人,照顾她儿子,才让这丫鬟守
里间只剩下崔拂衣,和躺
崔拂衣微垂着头,心中却想着,无人迎亲,公鸡拜堂,合卺酒全让他一人喝了,连这盖头也是自己揭,他这亲竟是和自己成的吗
如此想着,手已经摸上了盖头边缘,还未等他掀开,却忽觉盖头正随着一角缓缓牵动。
崔拂衣的手顿住。
他静静坐着,垂眸盯着那被牵扯着的一角,瞧着它缓缓地,缓缓地向下拉扯。
盖头
当明亮的光线映入眼中那瞬间,崔拂衣下意识闭上双眼。
方才努力维持的镇定,终究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崔拂衣心中几番辗转,耳边忽然传入一道低低的,微弱的笑声,声音入山间清泉,轻柔悦耳。

“见过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