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这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都还没出来, 一男一女凑一块儿还能干聊天不成走, 小月,等明天我就托人去你家提亲啊。”麻杆打了个哈欠,乐呵呵地说。
自从两个月前姜哥来了之后,小月的眼珠子都黏
他想得很美,但实
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带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回来, 小月抹了一把眼泪,推开了麻杆, 利落地翻下了墙头,然后蹬蹬蹬地跑到梁毅家,用力推开了门,然后闯了进去,一脚踢向了卧室的门。
给梁毅住的这座房子本来就是村里荒废了, 没人居住的老房子,破破烂烂的,木门本来就摇摇欲坠,被小月这一踢直接咔擦一声倒了,惊动了里面的姜瑜和梁毅。
梁毅的第一反应就是抱住姜瑜,把她的头按
幸亏他反应快,及时把姜瑜
小月被他怒斥,然后又看到他亲密地把那个不知廉耻穿着他衣服的少女搂
听到她侮辱姜瑜的话,梁毅暴怒,捡起搁
麻杆真是吓死了,他把小月拉到一边,摆手讨好地说“姜哥,姜哥,别这样,我们”
“滚,别让我再说一遍。”梁毅从唇间挤出这几个字,脸色阴沉得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小月从震惊中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就为了这么个女人打我”
趁着梁毅替她掩护的功夫,姜瑜已经重新拿出一张没使用过的易容符戴上了。她轻轻推了推梁毅,故意娇滴滴地说“姜哥,放开我,人家都喘不过气来了。”
梁毅明白了她的暗示,微微松开手,放开了姜瑜。
姜瑜坐了起来,笑呵呵地看着小月,什么都没说,只是昂起头,轻轻往梁毅面前一靠,红润的小嘴蜻蜓点水一样,往梁毅脸上亲了一口。接着若无其事地坐直身,笑盈盈地看着小月。
小月被姜瑜的大胆和骚操作震惊了,食指指着她,结结巴巴地控诉道“你你不要脸”
“可姜哥乐意啊,有什么法子。”姜瑜回头看了一眼梁毅,朝他眨了眨眼。
梁毅回过神来,眼神炙热地盯着她,看也没看小月一眼,死死盯着姜瑜,用力地点了一下“对,我乐意。”他现
那态度郑重得不像是配合她做戏,姜瑜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再浪了。

没人了,姜瑜才松了口气,下意识地辩解了一句“梁叔叔,我刚才没真亲到你啊。”
她用的是后世拍戏很多都会用的法子,借位,利用小月视线的盲点,假意亲了梁毅一下,实则她的嘴唇
梁毅摸了一下脸,半开玩笑地说“其实下次你可以真的亲上来的。”
啊,姜瑜瞪大眼看着他。
“这样更逼真嘛。”梁毅状似随意地解释了一句,然后飞快地转开了话题,“谢谢你,还是你聪明,这下那个女人应该会死心了”
那个女人,啧啧,梁叔叔的嫌恶要不要这么明显啊,人家小月明明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不过,姜瑜捏着下巴,笑了起来“梁叔叔的桃花真够旺盛的。”
前一阵是李兰,现
姜瑜这话只是开梁毅的玩笑,但却把梁毅吓了个不轻,要是姜瑜误会他是个很轻浮到处招姑娘的人,那他这娶媳妇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了。
所以他马上澄清道“我没招惹过她,每次见了她都绕道走的,麻杆喜欢她,跟我没关系。”
姜瑜笑着说“这个我看出来了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不是怕你误会。见她面色如常,梁毅松了口气说“你先休息,我去把门补好。”尤其是大门,以前他一个人无所谓,现
补门这种活姜瑜是帮不上忙的,她窝
梁毅去邻居家借了工具回来,重新把门装上,又找了两根大腿粗的树干抵
因为前一晚过得太,折腾得太累。他这一觉睡到了斜阳西垂时分,睡了一觉,力非常充沛的他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往里侧一看,里面空荡荡,姜瑜不见了。
梁毅蹭地坐了起来,按住头,刚从床上翻下来穿上鞋子,外面就传来了食物的香味。他起身走到了屋子,看见破旧的小院中摆了一张木板,上面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素菜。
“醒了,吃饭了。”姜瑜笑盈盈地从厨房里出来,招呼他。
梁毅看着桌子上的炒茄子和虎皮青椒,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你出去了怎么不叫我”这地方谁都不可信,她一个人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跑出去了,太不安全了。
姜瑜还没说话,麻杆就从门口笑嘻嘻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块煮熟的猪耳朵“姜哥,这不是嫂子关心你,怕你饿了吗你放心,有我,没人会欺负嫂子的。对了,嫂子第一回来,没什么给你的,来,拿着回去切了给姜哥下酒。”
他拿来这个卤猪耳朵比拳头大一点,姜瑜拿进去,切了刚好一小盘子,端出来放
“吃了,我吃过才来的。”话是这样说,麻杆却不肯走。
他坐
这糟心的玩意儿,难怪无事献殷勤呢,原来是
不过姜瑜不担心,麻杆胡闹,梁毅肯定不会跟着他胡闹。
果然,梁毅把筷子一放,拽兮兮的看着麻杆,薄唇一张“办酒麻烦”
这还真是姜哥的风格啊。麻杆垮下了脸,不是说男人睡都睡了之后心情会很好,很好说话吗这小嫂子既满足了姜哥那方面的需求又满足了姜哥的胃,姜哥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和暴躁啊,脾气一点都没改。姜哥硬汉,温柔乡都软化不了他。
麻杆哭丧着脸,对梁毅说“姜哥,你就当帮帮我嘛。小月回去还不死心呢,她说你只是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当真的,以后还是会认识到她的好,她要等你。你就娶媳妇让她死心算了,从此以后,你以后就是我的大恩人了啊,我谢谢你。”
“没兴趣。”梁毅一如既往地冷酷,非常干脆利落地拒绝了麻杆。
不是,他都这么求他了,姜哥还真是铁石心肠。麻杆见从梁毅这里下手没用,转而盯上了姜瑜,故意挑拨离间地说“姜哥,你这么抗拒办酒,该不会被小月说中了,只是玩玩,根本不想对嫂子负责啊”
卧槽,你别乱说虽然确定姜瑜不会信麻杆的胡言乱语,可梁毅还是不想
后山,当初他和周壮
开开心心做新郎,这话还真是中听,一下子就说到了做梦都想跨到两年后,把自家养的小白兔叼回屋的梁毅心头。
不过,梁毅挑眉,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质疑“你有钱”
麻杆虽然跟着周壮赚了些钱,但他手里是个留不住钱的,一有钱就乱花,喝酒吃肉。置办一场酒宴,虽然就请几个人,但对贫穷的农村来说,这开销也不算小。
因为物质贫乏,别说农村,就连许多城里人结婚都不办酒,大家领个证,亲戚朋友来转一圈,送点礼,吃几个喜糖就完事了。
麻杆被他问住了,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地说“是,是周壮给的钱啦。他听说了我这个主意,觉得不错,说我出点子出力气,他出钱,帮姜哥折腾一桌,好歹有个仪式嘛,不能太委屈了嫂子。这样你们住
他们都还没找上周壮,这周壮已经按捺不住躲
梁毅懒懒散散地说“随便,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不过是不是该先给你们嫂子弄套新衣服新娘子连身换的衣服都没有,像样吗”
麻杆往姜瑜的方向一看,见她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再结合今早看到她穿着梁毅的衣服,顿时明白了,讨好地说“姜哥提醒得对,这是应该的。”
就是周壮不出钱,他也要磨他妈给做一身。
等他一走,梁毅把大门关上,用木头抵
周壮可不是麻杆这种傻白甜,他绝对是个狠角色,而且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狠角色。
姜瑜不
这倒也是。不过,梁毅看了姜瑜一眼,这可是给他们俩办的酒,要是
姜瑜若是知道他心里所想,肯定会狠狠地一翻白眼。她后世上大学那会儿,去做过兼职礼仪、模特,遇上那婚博会的时候,婚纱都不知穿了多少回。这又没钻戒、又没婚纱、连朵玫瑰花都没有的,她能把这当成结婚才怪了
既然周壮要主动送上门,姜瑜和梁毅也不忙活了。两人像平常一样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梁毅跟着村里的人上工了,姜瑜就去洗衣做饭摘菜的,跟村子里的妇女打交道。
通过接下来两日的观察,姜瑜
贫穷加之闭塞的交通让这个小山村几乎与世隔绝了,使得外面的许多姑娘都不愿意嫁到这个村子里,而村子里的姑娘大多都想往外嫁。导致这个村子里很多家庭条件特别不好,长得又不好看的男人沦为了光棍,有些条件太差的男人只好去娶残疾人。就这两天,姜瑜就看到了一个哑巴、一个聋子和一个傻子,而且
她晚上把自己的观察告诉了梁毅。
其实这件事梁毅早就
各方面条件都很差,甚至连性格也很差的男人讨不上媳妇再正常不过。但这些男人不甘心绝后啊,为了不绝后连傻子都娶。可他们也不想想,夫妻一方智力低下,生出的孩子也非常大的几率也是个傻子,这样一来,不止害了自己,也害苦了孩子。何必呢,还不如打一辈子的光棍呢可惜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后世年轻人那样的觉悟,可怜这些姑娘们。
“算了,睡,明天周壮要来了,咱们得打起神应付他。”既然改变不了大环境,姜瑜也不想了,倒下就睡。
梁毅看着她说睡就睡,心塞得无以复加。办酒啊,虽然是假的,可她就一点都不激动吗好像这事,就他一个人兴奋,哪怕明知是假的,他也说不出的紧张。要不是还要维持“高冷暴躁社会姜哥”的形象,他真想亲自操持这件事。
第二天中午,刚吃过午饭,麻杆就来了,他手上拎了很多东西,有鞭炮、有大红的喜字、有半只鸡、两斤肥肉、一尾活蹦乱跳的鱼、还有五斤大米和四斤白酒。
他看起来比自己结婚都高兴“嫂子,就麻烦你了啊,晚上我再给你带一块卤猪耳朵过来,直接切了就能吃。菜要是不够,你说,我去我家地里拔。”
这糟心的玩意儿,姜瑜有些同情麻杆他爹妈了。吊儿郎当,不事生产,整天只知道追姑娘,还掉进了贩、毒这个必死的大坑里,迟早会让他爹妈白
“谢谢,够了。”姜瑜好意思占麻杆和周壮的便宜,可不好意思去占他爹妈的便宜,四五十岁的大爷大妈种点攒点吃的也不容易。
麻杆摸摸后脑勺嘿嘿笑道“行,那我先走了,咱们今天晚上来四个人,我、周壮、老田还有寻哥,你多煮点饭啊,煮白米饭,不要加玉米和红薯。”
说完他就想开溜,但却被梁毅叫住了“慢着,你不是说什么都你包干了吗那,去把鱼杀了,红字贴上,给你嫂子打下手。”
怕被人看见,梁毅不好帮姜瑜干活,干脆把麻杆抓来当壮丁。反正办酒也是这小子提议的。
说出口的话断然没有反悔的余地,麻杆很不情愿,但
梁毅满意地点了点头,搬了张椅子,坐
麻杆看得是又羡又妒,姜哥这娶媳妇也太轻松了,没有礼,啥都不用出,啥都不用做,就等着当现成的新郎官。自己啥时候也能有这福气啊
麻杆
好不容易熬到太阳落山,他总算解放了,因为周壮带着老田、寻哥过来了。
见客人来,梁毅也只是起身,不咸不淡地说“来了,坐。”
姜瑜和麻杆已经把饭菜端上了那张木板安置的桌子。
这年月不流行吃白饭,所以老田他们都给了礼金,不多,一人一块钱,梁毅全接了,然后招呼几个人坐下,睨了麻杆一眼。

梁毅粗暴地打断了他“试什么试娘们喝什么酒,把碗端到一边去,别
姜瑜低垂着头应了一声,端着碗就走了。
这几个男人非但没替她讲话,反而一个劲儿地赞梁毅调教有方,把娘们管得死死的。
姜瑜回屋子里,翻了个白眼,直男癌,活该这群人都打光棍。她瞥了门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用灵气蕴养过的灵符,折了起来,悄无声息地出去晃了一圈,
等她布置完阵法,酒桌上的几个男人都东倒西歪了,梁毅扶着喝得有点高的周壮说“我扶你进去歇会。”
他一将周壮扶进卧室,姜瑜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将真言符贴到周壮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