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项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露水的夜 > 19、chapter19
好像是
没有光,就不必去看他的表情和眼神。她只用感受,呼吸、体温、力度与所有的一切。
他停下来故意吊她胃口, 这种时候无所谓廉耻, 她愿意说出他想听的话换得满足。
南笳害怕这个男人, 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享受和他做。
他是这个游戏的高手。
结束后南笳直接瘫倒, 脸趴
一阵窸窣的声响,是周濂月坐了起来。
他抬手打开了灯,淡黄的光并不刺眼。
周濂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就递给她,他们好像已经形成了分享事后烟的习惯。
南笳平顺一下呼吸, 爬起来,随手抓了一件衣服。
是周濂月的衬衫。
她也不管, 随意披上了,跪
她一头黑色长
周濂月盯着她看了会儿, 伸手,手指捋了捋那几缕
她抬眼看他,眼睛里还有方才情事余留的濛濛雾气。
南笳吸了几口烟,又递回给周濂月,“周浠一个人
周濂月淡淡地瞥她一眼,“她跟她朋友看电影去了。”
南笳点点头。
“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谁”南笳反应了一下, “苏星予你问我吗我跟他就见过一面。”
“说说第一印象 。”
南笳想了想,“看起来不是很世故的人。但说不好我第一眼看人不太准,长期相处才敢下结论。你应该对他做过背调吧”
“背调也不能完全了解一个人。”周濂月看她,“比如你跟邵从安。”
南笳笑了下,“可以不要再提邵从安吗”
周濂月以目光问她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我的往事。”南笳淡淡地说。
周濂月今天心情不错,无所谓一定要搞糟气氛,伸手,碰碰她的脸颊,“起来吧。”
南笳问“还有安排”
“吃晚饭。送你回去。”
南笳没多问什么,爬起来准备去洗澡。
周濂月套上长裤,顿了会儿,又问“你一会儿什么安排。”
“没安排啊。过年朋友都有事,我能有什么安排。可能找解老师去吧。”
“他今晚不
南笳耸耸肩,“那我回去睡觉。”
南笳洗个澡,换身衣服。
图方便,穿了件宽松的灰色毛衣,搭牛仔裤和中筒靴,再随意套一件白色羽绒服。
周濂月自己开的车。
开了挺久,那路线是要出城,南笳记得他的餐厅是
周濂月没回答她。
最后,车开到了近郊半山腰上的一座大型的度假庄园。
南笳进去之后才记得自己来过,上回是刚开张,被郑瀚邀请来的,因为装修都是日式风格,所以印象深刻。
周濂月带着她,穿过一段长长的走廊,七弯八拐地到了一间茶室。
推门,扑出来一阵茶和烟混合着腊梅香味的暖气。
里面有七八个人,屋子正中做了下陷式的暖炉桌,有四人坐
开门的瞬间,一屋子人齐齐地转过头来,都像是愣了一下。

他跟周濂月打了声招呼,转而看向南笳,笑说“老周,不介绍下”
周濂月将南笳肩膀一揽,径直往里走,没搭理屈明城。
屈明城当然知道这是谁,故意这么问就为了打趣周濂月,没得逞,也就笑笑,转而问南笳“南小姐想玩点儿什么打牌或者咱们这儿有温泉,你也可以泡温泉去。”
周濂月看向南笳,“饿吗”
“有点。”
周濂月就让屈明城叫人送点吃的过来。

屈明城
周濂月嘲他,“到哪儿都放不下你这生意经。”
南笳则笑说“报你名儿打折吗”
屈明城笑说“人人都报我名儿,接待都分不清楚真假了。要不这样,我交代他们一句,你下回来报老周的名儿,给你七折再抹零头。”
周濂月凉凉地睨他一眼。
一会儿,服务员送来食物,周濂月就牵着南笳单独坐到了茶桌那儿。
南笳饿得够呛,吃完一整盘的炒乌冬,又吃了些寿喜锅里的青菜和肥牛,吃得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东西吃完,周濂月过去打牌,南笳也就坐他身边去。
打了没一会儿,周濂月来了个电话,他拿出手机看一眼,问她“会打吗”
“会。”
周濂月起身,叫她替一会儿。
周濂月四叔打来的电话,事关一些工作上的事儿,聊了很久。
待他挂了电话回到茶室里,屈明城笑说“南小姐这手气绝了,上一局替的你的牌,杠上开花。怎么打出来的。”
南笳笑说“我一直偏运很好的,跟我拼这个你们肯定拼不过。”
屈明城问“什么叫偏运”
南笳看周濂月走到了身旁,刚要站起来给他让位,他伸手按一按她肩膀,叫她继续。他
顿了顿,他看见她左手手指指背上有个细小的口子,将她的手拿起来,低声问“怎么弄的”
“哦。”南笳瞥一眼,“昨晚
紧跟着回到话题,跟屈明城解释说“事业运、学业运这些,我称之为正运。什么微博转
“那不挺好吗时时有惊喜。”桌对面的一位穿rada的女士笑说。
南笳笑说“要是拿正运换来的,就不觉得好了。”
周濂月此时瞥了她一眼。
屈明城则说“这偏运用好了不也是开挂叫老周带你去拉斯维加斯,赌把大的。”
南笳笑说“那要是把余生的运气,都搭进了这一把里怎么办想想以后多惨,走
大家都笑出来。
南笳的手气确实好得邪乎,连赢四把。他们又玩得大,她四把下来少说赢了一只铂金包。
对面那位rada女士不乐意了,笑说“周总,您这哪儿请来的财神爷啊我打一晚上了
周濂月笑说“你家老爷子不是看上我去年拍的一副字画,改天我找人送过去。”
rada女士喜笑颜开,“那这下我们不给南小姐喂牌都说不过去了。”
这下南笳就更不好意思再打了,推说累了,让周濂月自己来。
周濂月换回去,将桌子上那用来方便计数的筹码推给她。
南笳说不用,笑说“将就这点家产,看看周总打几圈输回原点。”
室内暖融融的,南笳坐了一会儿就犯困,打了数个呵欠,到底没撑住,趴
周濂月抓牌时,右手手肘差点撞到她,屈明城提议要不把人叫醒送客房休息去。
周濂月说不用,将牌堆整个地往左边挪了挪。
他将烟换到左手上,右手碰了张牌,手时,顺便摸了她脑袋一下。
这动作被屈明城瞧见了,哪能放过,揶揄道“摸你这小财神给手开光呢”
周濂月懒得搭理他。
打牌过程中,周濂月时不时瞧一眼。
这样吵的环境,怪道她睡得着。
她脸压
又打了几圈,大家都乏了。说要换换,喝茶歇息一会儿。
周濂月伸手,去揽南笳的肩膀。
她一下醒了,睁眼,视线缓缓聚焦。
周濂月问她“困了”
南笳打呵欠,却还是趴
“不打了。走吧,休息去。”
南笳坐起身,因为热,皮肤整个微微泛红,脸颊上更是被手臂压出一道红痕。
她往牌桌上看一眼,筹码比她睡的那会儿还多,周濂月又赢了不少。
周濂月问她“要不要要就兑了。”
“不要。”她笑,“还是留给正运吧。”
周濂月跟屈明城打了声招呼,就带南笳走了。
回去还是他自己开车。
深夜路上几乎没什么车,世界安静得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人。
周濂月出声“你以前过年怎么过的。”
“回家陪我爸,给亲戚拜拜年,打打牌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陪你爸就你们两个人”
“嗯。我妈去世了。”
周濂月转头看她,顿了下,“什么时候的事。”
“我大二那年。”
“七八年了。”
“嗯。”南笳好像是被气氛促使着下意识就说道,“好像也没听周浠提到过你们父母。”
她说出口即怔了下,“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意外周濂月没说什么,只淡淡道“他们都不
一时都无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南笳才出声“车上有水么”
“后备厢有。”
周濂月将车靠边停下了,下车绕到后面去。
南笳往外看了眼,路边一排白杨,树后便是农田和寥寥的几处房屋,灯火远成一个点儿。
她也就开门下了车,从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
周濂月拿了瓶水过来,她接过拧开喝了一口,对他说“等我抽支烟。”
周濂月没说话,靠车身站着。
南笳手指夹着烟,仰头呼吸新鲜空气,顿了下,问“那是星星么。”
“哪儿”
她走到他身边去,仰头,抬手指给他看。
周濂月没看天上,
她觉察到了,转头。
周濂月捉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拽,一把便将她推得后背抵
好像是理所当然的
他们回到车上。车里暖气没开起来,但一会儿温度就足够高,热得出一身汗。
并不是完全的无人荒野,偶尔也有车经过,近光灯一闪而过。南笳下意识将脸埋
他故意要去开窗,她吓得一把捉住他的手。他反将她的手按
结束后,南笳打开窗,让新鲜空气进来。
她趴
她低声说“真的有星星。”
周濂月顺着瞥了一眼。
“看见了吗”
周濂月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其实没有,但奇怪的好像是哄她的心情,“看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楼层跳了一会儿闸,七搞八搞的耽误了一点时间,稍晚了几分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