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开心,那就这么说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在伊达婚礼上弹钢琴,不能再改主意了。”
白山十分愉快,发自内心的笑容看得松田也心情舒畅。
松田轻哼一声,更用力蹭蹭好友,“总之,一直死记硬背不是办法,你得教我弹钢琴。”
“嗯嗯,我们一起跟老师...”
“不要!你当我老师不好吗?”
“可我学得不好,万一......”白山对松田撒娇般的哼唧毫无抵抗力,连忙改口说,“好好好,我教你,但教得不好,你不能打我的。”
“哼,我怎么可能打你。”松田满意了,“还有,以后多依靠我,懂不懂?”
“嗯嗯,放心吧。”白山用力点头,心里却在嘀咕,难道十年是个分水岭?只要跨过这个时间点,他们的关系就会更牢固吗?
钢琴房响起几下敲门声,降谷开门进来,看到紧紧贴着白山的松田,顿时沉下脸。
“不是说要弹钢琴吗?你的手不放在钢琴上,放在腰上算怎么回事?”
“弹完了啊,我就会那一首曲子当然很快就完事。”
松田搂得更紧,完全不想把失而复得的好友让出去,“倒是你,不是说要做饭嘛,饭呢?”
“我当然要清辉过去看着才会开始做饭!”
降谷走上前,由于意识到松田话里的暗示,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我才刚开始学,要是没人看着把厨房烧了怎么办!”
松田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松开手,瞪着降谷把人拉走。
好友不在的钢琴房,他也不想再待了。
松田正要起身离开时,有人从外面走进。
他挑了下眉,收敛起浑身的不爽,“萩,怎么了?”
“小阵平,小清辉上次考了东大。”
萩原神神秘秘的关上门,跑到本就不大的钢琴凳上坐下,“我想重来一次,你应该不会再坚持考东工大了吧?”
他们选择东工大,完全是因为那里最适合他们这两个喜欢研究机械的。
但他们已经体验过一次东工大了,甚至那里教的机械工程等课业,他们也都完全学会并掌握,有近十年的动手经验。
重来到过去,萩原目的很明确,这次回来,他根本不想做一番大事业,他只是很单纯的想和好友在一起,想让好友好好活着。
“不能再把人让给小诸伏和小降谷了。”
“说得对,不就是东.....等等!”松田脸上笑容消失,变得无比认真,“萩,你高中学了什么,还记得吗?”
萩原努力活动着生锈的大脑,“嗯......忘了。”
两人背后熊熊燃烧的火焰,哗啦一声被扑灭了。
——
白山被降谷推着带进厨房,站在里面刚找齐食材的诸伏朝金发好友瞥了一眼,随后让开位置,温声道:“做你最拿手的吧。”
白山疑惑,“最拿手的?”
“唯一学会的菜,不就是最拿手的嘛。”降谷连忙解释,“景说我在做饭方面很有天赋,以后肯定还能学会更多的。”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诸伏了然笑笑,抬手搂住白山的腰,趴在肩膀上看降谷有条不紊的准备食材。
菜刀在案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白山看了会儿,微侧过头和诸伏感慨,“零好厉害啊,刚学做菜就能切的这...”
“嘶”
白山还没说完,便听见被夸的主角倒吸口凉气,抬起手,手指上出现一道血痕。
“我看看。”白山连忙上前掰过降谷的手,看到伤口不深后松了口气,“你把伤口冲一下,我去拿创可贴。”
“好。”降谷点头,视线跟随白山离开厨房后,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便舒展开。
他随便甩了甩故意割伤的手,“你也注意到了吧,不能再沉浸过去,我们得扮演好自己高三的样子,清辉好骗,伊达可不好骗。”
“怎么能这么说清辉呢。”诸伏拽着降谷受伤的手指放到水流下,“就算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也别用弄伤自己的笨办法。”
“抱歉,没有下次。”降谷笑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研二和阵平可能不会再考东工大了。”
“哼,他们本来就考不了东工大。”
“什么?”
诸伏无奈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揶揄的笑意,“十几年前的知识,你还记得多少?”
降谷愣了下,随后扯起一个尴尬的苦笑,“这我倒是没想过,就算从现在开始补习也来不及了吧。”
哪怕是学霸,经过十多年的工作,也很难想起高中时曾学过的东西了,哪怕从现在开始认真学习,未来考试能考多少分也是个未知数。
——
白山翻找创可贴的时候,客厅正看电视的伊达走来询问,“找什么,谁病了?”
“零割到手了,我找一下创可贴。”白山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朝厨房跑的时候,楼上商量好了的松田和萩原刚好下来。
两人看着他跑进厨房,这才询问伊达发生了什么事。
伊达如实相告。
萩原摇摇头,无奈道:“小降谷对自己真够狠的。”
“刚做饭不都是这样嘛,又不是他故意的。”松田补救的同时曲起手肘撞在萩原肚子上。
萩原捂着肚子,“你对自己的幼驯染也真够狠的,小阵平。”
“谁让你欺负我另一个幼驯染的。”
两人一唱一和,打消了伊达怀疑的眼神。
厨房里,白山在给降谷贴创可贴时,听到降谷的询问。
“清辉,我们要是学习不好考不上东大,你会怎么办啊?”
白山茫然抬头,几乎不假思索的回道:“那就考不上啊,大学那么多,又不是一定要考东大才好。”
“那如果你能考上东大,我们考不上呢?”
“不可能,你们都考不上,我怎么可能考得上。”白山对自己的智商有清醒认知。
“退一万步讲,我本来就是因为你们要考东大,所以才考东大的,你们去哪都好啊,反正我肯定是要和你们......”
他顿了顿,稍微思索一会儿后睁大眼睛,看看降谷,又看看诸伏,“我明白了。”
原来他们这些天不对劲是因为这个,“你们不想和我上一所大学,所以在委婉提醒我?”
降谷/诸伏:?
好友的脑回路一直都很奇特,但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偏的时候!
降谷:“你想什么呢!”
诸伏:“我们是怕考得不好,不能和你在一起。”
白山盯着他们看了好长一会儿,才放下瞬间提起的心,“这才差不多......确定想和我一起吗?”
降谷“当然啊,我受够初中分开那三年了!”
诸伏:“不管你问多少遍我们都是一样的答案,我们三个必须要在一起。”
白山:“那阵平和研二呢?”
降谷:“......也一起。”
白山:“伊达呢?”
诸伏:“伊达也一起。”
如果伊达听到这话,绝对会在半年后把话翻出来再好好和他们算账的。
说什么在一起,结果只有他最后好好学习,考上了东大。
那五个家伙考出来的成绩不能说差吧,只能说离东大还有一段距离。
伊达有种被好友背刺的感觉。
但因为大学不住校等缘故,这种小小的不爽随着几乎每天的见面而平息,最后在他遇到娜塔莉后,更是彻底消失。
至此,四年后。
毛利侦探事务所内,毛利小五郎接到楼下波洛老板的电话。
电话里,老板十分得意的说自己把咖啡厅高价转租出去,也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愿意花相当于东京市中心商业区的租金来租他的店。
听到对方说出的天价租金,毛利小五郎喝进嘴里的啤酒顿时全都喷了出来。
挂了电话,他听到窗外响起嘈杂的卸货声。
对白山来说,大学毕业并不代表他要开始思考如何找工作,如何赚钱。
他本来的规划是和好友去考公务员再去当警察的,但那毕竟是小时候的愿望。
大学期间,四位好友先后改了主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都打算去当侦探。
白山本来想开一家侦探事务所,就像毛利小五郎一样,但后来经过好友的解释,他改了主意。
“毛利前辈。”诸伏四人向从楼上下来的毛利小五郎打了声招呼。
白山顿了顿,也跟着改口喊毛利前辈。
毛利小五郎倒是没在意这些称呼上的小细节,在意识到白山就是那个冤大头后顿时有些崩溃,只想说那是我租出去的房子,结果你把那么多钱白白送给别人了!
“可那本来就是毛利前辈租给朋友的嘛。”白山好脾气的笑笑,“对了前辈,我想入伙您的事务所,可以吗?”
他改的主意就是加入毛利侦探事务所,没什么案子的时候,好友们就可以陪他经营猫咖。
而且小兰很喜欢猫,也肯定会喜欢在这里开的猫咖。
毛利小五郎当然不会同意,但当白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给他看过后,他瞬间就改了主意。
咖啡厅内,诸伏四人站在被清空的厅内。
降谷看着周围,稍有些怀念,“我以前还在这当过一段时间的店员呢。”
松田:“你现在乃至以后,都会是店员。”
降谷:“给别人打工和给清辉打工能一样吗?”
萩原:“要工资和不要工资的区别吗?”
诸伏:“快点干活吧,清辉店长在看着你们呢。”
降谷:“话说伊达还是想当警察啊,以后搜查一课都要忙死了,他可别后悔。”
剩下三人沉默片刻,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当然,他们并不是要彻底撒手不管,反正以清辉的关系,他们就算不是警察也能搞到枪械武器。
迟早还是要把那个组织连根拔起,以侦探的身份。